“公主,您慢點啊!”
“公主公主,仔細腳下啊!”
昭陽宮門口,一大群人追著一華服女子跑的氣喘籲籲。
虞晚喬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隨風飄揚,頭戴紅寶金釵,五官精致,皮膚如剝殼雞蛋般細膩,一雙明媚上揚的眼散發著倨傲。
穿著紅緞繡花金線火紅色長裙,從頭到腳都彰顯著她與生俱來的華貴。
驀地,她停步。
身後一群人心驚膽戰的急收邁出去的腿,李嬤嬤更是捏了一把虛汗,正要繼續勸解,就聽她冷豔下令:“備鑾轎!”
李嬤嬤轉驚為喜,立馬命人抬鑾轎,卻有一宮女小聲提醒:
“嬤嬤,公主之前說過謝大人最不喜嬌奢,已許久不曾動用鑾轎了,這……”
雖未說完,李嬤嬤卻瞬間了然,一時為難的蹙眉,正要開口就聽虞晚喬斬釘截鐵的開口:
“從今以後恢複所有依仗,本公主憑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
是啊,她在修仙界靠雙腳走過太多路了。
居然忘記了,她不會飛她還不能坐轎子嗎?
她憑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
虞晚喬安靜的端坐在鑾轎內,緩緩閉上眼,按照上一世學到的吐納之氣感受世間靈氣。
直到鑾轎停下,她也沒能感受到任何變化,她喪氣的吐了口氣。
宮人掀開金黃色流蘇簾,她緩緩起身。
接著抬起素手輕點,下人迅速擺放好藍釉嵌白玉金腳踏供她下轎。
“公主又來看謝大人啦!”
“聽說陛下今日已經下旨賜婚了,公主怕是欣喜壞了。”
“不過公主怎麼又恢複儀仗了,謝大人看見這高調嬌奢的摸樣又要訓誡了。”
“哎呀,公主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這才有公主氣派嘛,要我說謝大人就是自家窮見不得彆人富貴!”
“胡說八道,明明是她恬不知恥胡攪蠻纏!”
……
四周灑掃太監小聲議論著,虞晚喬安穩落地,霎時周圍一靜。
她朱唇微啟:“掌嘴。”
話音落下,她身後兩個宮女瞬間將角落裡矮小的太監揪出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人五下,十個耳光。
打的清脆悅耳,身心舒暢。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幾名太監瞬間捂住紅腫的臉,哭的淒淒慘慘,跪地磕頭求饒。
唯有角落的小太監不求饒也不開口。
直到他視線落到不遠處,眼裡的光瞬間亮起,聲音越發高昂:
“公主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求您放過奴才一條小命吧!”
虞晚喬瞧著他這奇怪的舉止不經意皺了下眉,正要下令讓他起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男音。
“參見公主。”
虞晚喬轉過頭,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凡人謝卿塵依然有一張出眾的臉,幾乎與他本來麵容差彆不大,骨肉勻稱,立如峨峨玉樹,白膚勝雪,像一尊冷白玉佛。
隻是現在的他遠沒有後來泰山壓頂而不露聲色的氣度,和拒人千裡的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