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父皇,虞晚喬來到慈寧宮。
步入宮殿,一股濃鬱的苦澀藥香撲麵而來。
她疑惑的看向門口的宮女。
宮女為難的動了動唇,見她不敢說,虞晚喬也不再為難,直接進了臥室。
聽見腳步聲,臥榻上的麵色蒼白的女人動作敏捷的將藥碗藏進桌子暗格內,擦乾淨嘴角,溫柔的望著門口笑道:
“晚晚來啦。”
虞晚喬對上女人溫和慈祥的笑容,心頭一酸,迅速跑過去抱上她的手,觸手卻是一陣冰涼。
“母後您生病了?”
虞晚喬心頭一緊,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眸底閃過一抹自責。
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沒注意母後生病了,那時的她甚至還在為與沈卿塵的婚事歡呼雀躍。
“隻是頭疾犯了,老毛病了,不是什麼大事。”
明煙牽起唇角溫柔的笑了笑,抬手輕揉了下她的發頂。
就在她收回手時,虞晚喬忽然回握她的手,一動不動,渾身僵住。
明煙疑惑看女兒,“怎麼了?”
“母後,您吃了月靈草?”
縈繞在虞晚喬鼻間的味道清新而誘人,她不敢置信的吸了好幾口氣,那熟悉的味道絕不可能出錯。
明煙愣愣看她,忽而笑道:“你又瞎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啦,什麼靈草,這就是太醫開的藥啊。”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聞錯的,母後您到底在哪兒找到的這靈草?”
她絕對不會聞錯,因為早些年她對修煉還有執念時,問沈卿塵要過無數養靈根的靈藥。
其中這一株月靈草她使用最多。幾乎日日服用。就想哪天能夠長出一條靈根來。
明煙怔怔望著她,溫柔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隨後笑道:
“母後哪裡知道什麼靈草,不過就是太醫開的藥罷了,不過你說的靈草是什麼?”
“哪個太醫開的?”虞晚喬固執的望著她,追根問底。
前一世,在遇到沈卿塵之前,她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修仙者,父皇母後也從未提過。
難道她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嗎?
“就是許太醫,你要想知道這藥,母後立馬召他來。”
明煙仿佛寵溺的縱容孩子胡鬨似的,抬手就要宣人。
“不用了。”虞晚喬及時製止。
許太醫她從小認識,就是一個普通的太醫,前世爆發大戰早早死透了,若有什麼不同也不會死那麼早了。
“你這孩子!”明煙寵溺的笑了笑,隨後似不經意開口:“那你剛剛說的靈草又是哪裡看來的?”
“藏書閣裡隨意看到的。”
虞晚喬鬆開她的手,頭腦亂糟糟,似千萬根毛線在她腦子裡纏成一團。
她不明白靈草到底怎麼來的,或者母後到底為什麼要瞞著她。
還有母後為什麼要喝養靈根的靈藥。
“兒臣先行告退,母後保重身體。”
她起身告退,腦子一片亂,所以也沒注意明煙複雜晦澀的眼神。
“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明煙麵色灰白的望著女兒魂不守舍的離開,五指緊攥,迅速起身穿衣,去往乾清殿。
……
虞晚喬想了整整一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問遍了身邊宮人,沒有一人聽過月靈草。
最後她揮散宮人獨自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