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默默撇過眼睛不看他,把外袍遞了過去,衣服上傳來淡淡的檀木香,很淡,卻有一種溫暖內斂的感覺,很好聞,就像他的人一樣,溫和淡雅,隻要不莫明發脾氣,相處起來會讓你鬆弛而舒服,好似午後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
他沒有接過衣服,而是歎口氣又坐直身體,輕輕問,“誇我一句就這麼難嗎,又不是要你做詩,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因為我沒有像楊逸那樣對你好?”
怎麼又提楊逸!
春含雪隻得回頭注視他一會,默默起身提著衣服走到他身後,輕輕將衣服披他的肩膀上,低頭輕聲道,“好看,夫子最好看了,但是把衣服穿上吧,這麼好看的夫子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我會傷心的。”
她說完,便又坐了回去。
謝衍白皙的手指尖逐漸變得緋紅起來,他緊捏了下手中的茶杯又輕輕放下,低笑了一聲,抬起手腕捏著外衣的邊襟,慢慢穿上,將纖細好看的腰肢掩入外袍中,撩起背後長發,從衣服裡被撥了出來,又輕晃著鬆散的披在肩下,動作優美而輕盈。
他很受用,雖是如此簡單的話卻無比惹人喜歡。
春含雪吸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很香,入口很滑,像含了一口絕色美人那嬌嫩凝脂般的玉肌在嘴裡,就算平日花大錢也未必買得到了這麼清香,口感順滑的香茗,肚子突然咕嚕一聲,她立馬跳起來,驚叫道,“我,我睡多久了,是不是錯過吃飯了,想來夫子已經吃了,我去膳房吃點剩飯。”
吃飯是她的頭等大事,在學院裡就這點事能讓她高興了,而且,她也想到柳青浮今天來請辭的事,讓她有空一定出去見見他,自己未來的男人當然要去見了,花著心思哄彆的男人,反而把自己的男人丟一邊算什麼。
為了不被謝衍給絆住,她直接就向外麵跑去,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聽了。
謝衍在後麵笑了一聲,拿起茶杯微微品一口,沒有說話,但眉角卻輕輕挑起,就在她出門的瞬間,一個拿著劍的精瘦男子攔住了她,那男人也不說話,隻是冷然的伸著拿劍的手,做著攔人的姿勢,一張平凡黝黑的瘦臉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春含雪的美色而驚訝一分,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謝衍溫和的聲音傳來,“你睡了一個時辰,膳房那邊早就什麼都沒有了,不用過去,你的吃食我單獨熱著了,馬上就送過來,還不回來坐下,你是我的學生,那有讓你去吃剩飯的,我謝衍難道已經窮成這樣了,過來吧。”
他當然不窮了,可她想出去啊,春含雪回頭瞪著他,很不可思議,“就算不出去吃飯,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想禁錮我不成,我現在連出去的權力都沒有了?夫子,你隻是我的夫子,沒有理由攔著我出去吧?”
“怎麼沒有,現在是授課的時間,彆的學子都在好好讀書,聽課,你跑出去算什麼,讓彆人看到,還以為我謝衍連一個學生都教導不好,在授課的時間,還讓學生到處亂晃,你在我這做什麼都可以,有我護著外人看不到,可你出去了就不一樣了。”見她臉色難看,他從課室走了出去,優雅的拂袖讓那精瘦男子退出去,捏過她的手臂牽著向回走,溫聲細語道,“他是平日保護我的,不會對你怎麼樣,彆說那些傷人心的話,我怎麼敢禁錮你,惹惱了你,你對我就不理不睬,我怕得很。”
春含雪甩開他的手,回頭看向門外,凝著眉頭有些煩躁,“這話說得,我該怕你才是,說是惹惱了我,但那一次不是你先惱火的,動不動就拿夫子的身份欺壓我,講那麼多大道理,這不許,那也不許,隻要我跟彆的男人碰一下,你就罵我流氓,我這麼流氓你還給我授課做什麼?對了,你說隻要我聽你的話,不對彆的男人出手,你就怎麼來著?我還沒聽清楚呢,不會是說我可以隨便碰你吧?”
說著,她冷笑一聲,欺身上前狠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用力攬上他好看的腰肢,眼神銳利得如同穿透靈魂般注視著他,挑釁十足,甚至還故意打量他衣襟內露出的雪白脖頸,他的喉結很漂亮,從白皙滑膩的肌膚裡突出一點來,隱入周圍的膚色裡,如果不近距離看根本看不出來,他重重喘息一聲,那喉結便輕輕滑動一下,竟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她眼神微微暗沉,手指撫上他的背後,就在想要咬上那個喉結時。
突然,她驚覺不對。
想放手。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謝衍,卻雙手攬著上她的肩膀不讓她走,嘴角上翹,眼角裡一瞬間儘是誘色,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的喘息道,“你這個小混賬,想對夫子做什麼?夫子難道說錯了,這裡所有的男人,你都沒有資格動,你有幾條命動他們?做為你的夫子,我自然得為你的行為負責,讓你好好聽我的話,嗬嗬,你也不可以碰我,你敢碰我一下,我說過,我會讓你見識我的手段,但是,你可以叫我寶兒,我喜歡你叫我寶兒,很好聽,我也可以給你調戲一下,但隻是調戲,不許在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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