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能複原一切,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蒂塔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便是頭也不回地朝著嬌小的祂走去,蹲下,盯著嬌小的祂那副吃人般的表情,在一旁細細查看起白蘭的傷勢。
而遠處的【時間】竟然真的開始著手恢複起這片血肉與泥壤相交織在一起的斷壁殘垣,那隻袖口上全是漆黑破洞的手在滿是血腥味的空氣中扭動,周圍的一切在祂指尖泛起的漣漪間逐漸複原,崩裂的碎石,糜爛的血肉,還有空氣裡久久不散的惡臭
“!【時間】老朽也真是沒想到,你也有低下頭的這一天”
【空間】像是為了自己的憤怒找一個發泄口一樣對著【時間】開始了逼逼賴賴,而於此同時,祂身上數不清的黑色結痂也在慢慢脫落,裸露之處幾乎要恢複如初。
“少說句話吧,【空間】!”【時間】厲聲止住了祂,“如果不是你突然莽撞的出手,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聞言,【空間】兩顆幽藍色瞳孔更加直勾勾地盯著正在對周圍進行回溯的【時間】,“咯咯~抱歉,【時間】,老朽年紀有些大了,沒太聽清你說的什麼”
祂彎下細長的身軀,幾乎要伸到【時間】麵前,“什麼叫做我的魯莽?對了,老朽在跟那個賤人辛苦周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你遲遲不來幫我呢,【時間】?”
【時間】將那隻手放下,破損的白色麵具正視著祂那雙駭人的藍色瞳孔,“如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我一直在與那個更難處理的小惡魔在周旋”
【空間】聽完祂的辯解,乾枯如老樹皮的臉上透露出幾分不可置信,“不對啊~【時間】,那那個賤人身邊的螻蟻為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
祂將瞳孔眯起,細細質問著【時間】,“那隻小惡魔真的從一開始就到了嗎?還是說你一直都在抱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與我合作的?”
而對於【空間】的質問,【時間】並不慌張,祂似乎也早有準備。
“我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更何況你與我之間可是有【誓約】傍身的,一旦違背,連我的【規則】也會遭受不可磨滅的重創,甚至毀滅,即便我有那種想法,也會在【誓約】結束之後”
“而現在,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將我這句軀體恢複到未受損之前,沒有時間與你爭辯”
【時間】的辯解結束後,【空間】凝視了祂很久,而祂卻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時間回溯的工作,很快一座嶄新的,與之前彆無二樣的競技場拔地而起,蒼穹之上的白色光暈很快就被碩大的陰影遮蓋
“【時間】”
【空間】沉默片刻後又再一次叫住【時間】。
“又有什麼事?!”
祂的言語間已經覆滿了冷意。
【空間】咧開祂那副滿是爛牙的嘴,貪婪地繼續道:“再借我一點【時間】”
“那賤人的火焰和那個賤人一樣惡心,你給我的【時間】快用完了。”
【時間】靜默著,似乎身上附著著一層寒意,片刻後,祂聲音低沉地回複道:“可以不過之後的事你要”
“嗬嗬~放心,老朽一定會做到的,畢竟這對我也不算太難”祂打斷道。
待到整座競技場恢複如初的時候,就連空落落的布滿血痕的石階上都坐滿了各種各樣的“活物”,而對於它們來說剛才所經曆的死亡也不過隻是噩夢一瞬,在它們臉上仍舊看不出什麼所謂的“恐懼”,有的依舊是殺與被殺的渴望
“哇哦~~”
蒂塔趁機換了身行頭,不過身上被【空間】留下的傷痕卻絲毫未減,而她此刻正站在競技場中央的鐫刻著文字的石碑上,饒有興致地抬頭仰望著四周如同伊始般的景象,“當真分毫不差啊~這肯定花了你不少功夫吧”
“不算麻煩”
蒂塔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一位身著白袍,斷了一臂,戴著破損麵具的人正緩緩向她靠近,“畢竟是我們的錯,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嗬”蒂塔輕蔑地勾起嘴角,故意提高聲調,“果然相比那個燒成焦炭的老家夥,還是【時間】你更加明事理呀~~”
競技場高處看台中的一座上,那個瘦長的黑色人影將她的話儘收耳中,那雙幽藍色的瞳孔正在怒瞪著她,兩隻枯瘦細長的手正在緊緊扣著欄上的血色泥土。
“賤人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祂在心裡刻下一句。
“不過”蒂塔突然眯起深粉色的眸子,嘴角咧開得更大了些,“還是有點美中不足”
【時間】一時竟沒弄明白她什麼意思,自己該做的已經全做了,還有什麼
“我需要檢驗一下內在是否也一切如常”
她繼續道,同時舉起右手,一根手指對著觀眾席上的幾個位置,就如同她開場時所做的那樣,
一個,兩個,三個
砰!砰!砰!
血肉炸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那些在觀眾席上的活物仿佛就像隨時能被宰掉的羔羊,而且身邊的一切也不會為此哀悼,它們依舊在興奮的狂舞
而最後一下,她的手指徑直點在距離【空間】最近的一具血肉上
“砰!”
一聲落下,鮮血四處橫飛,飛濺到了【空間】的看台上,弄得到處都是,一片血紅,不過【空間】身上倒是沒有,畢竟祂是【空間】,不過祂的臉色就
終於,她像達成了目的一樣放下手,又將雙手掐在腰間,“嗯~看來沒什麼異常”
“你果然比那老東西實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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