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老家夥比起來,你還是挺實誠的”
【時間】聽著這句“讚揚”的話,破損的麵具上短暫地露出一點陰沉,卻又迅速收起,不留一點痕跡。
血跡灑滿的那座看台上,【空間】兩張枯瘦的手終於將杆上堅硬的血泥扣下了兩個窟窿,輕易地又將手中的碎塊碾成齏粉,幽藍色的瞳孔突然從競技場中央的粉眸女人瞥向正對麵
“糟糕!!”
一個小巧的身影快速從欄邊蹲下,背靠著血泥牆,兩隻明晃晃的棕色獸耳直立著,從欄上露出半截,“這個老變態怎麼這麼敏感,我就盯著祂看了幾眼就”
“不愧是變態”
“希爾蒂,回來吧,彆再看了!”
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短發騎士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點生氣,單手拽起她的獸耳,像拔蘿卜似的把她從地上揪了起來,“剛才要不是因為你那麼莽撞,主人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你還敢看對麵那個惡心的老頭?!”
“誒呦,彆揪了,伊曼姐求求你憋久了,耳朵真的遭不住"
希爾蒂兩隻手扒著伊曼的盔甲,不過顯然沒有任何作用,隻能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希爾蒂真的不是故意的,希爾蒂真的知道錯了”
“希爾蒂也隻是覺得那個老變態太不是人了,不對,祂本來就不是人”
“誒~”短發騎士無奈地哀歎了口氣,“希爾蒂,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不給主人添麻煩啊,就你現在這樣的態度,我都想現在先揍你一頓”
“一會兒主人來問責你的時候,就算她要將你千刀萬剮都是你活該!”
“不,不會的!”希爾蒂突然篤定地搖了搖頭,“主人頂多會劈頭蓋臉的罵我一頓,她是不會”
“不會什麼?”
她們的身側突然傳來一聲女聲,妖媚裡透露著一絲淡漠。
伊曼率先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揪著希爾蒂的長耳將她提溜到了半空中,麵向那個微笑著的粉眸女人嚴肅道:“主人,我已經替您嚴酷地懲罰過她違背您的冒失行徑了”
“不過我也知道這也許依舊平複不了您受到的傷害,如果您依然想要懲罰她的話,我依然可以替您”
她說著,握著獸耳的那隻手突然非常用力,將那兩隻獸耳捏的癟癟的,緊接著希爾蒂的小臉就痛的通紅,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不過伊曼顯然沒有鬆手的打算,看她的架勢,非得讓這個小冒失鬼掉點眼淚不可。
“嗯~~~”
蒂塔揚起的粉唇緩緩放平,眼中似乎透露著幾分無所謂的神色,她一隻手摸著臉上久久難以撫平的幽藍色裂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被提溜在半空中的希爾蒂亂晃悠著兩隻短腿,看向蒂塔的眼神裡充滿了求救的渴望。
“不是吧,主人,希爾蒂可是按照你要求的挑釁那個老頭的,雖然挑釁的方式有點過頭,我也不知道那個老頭那麼玩不起,突然就”
“總是希爾蒂也算完成任務了吧?您快點跟伊曼姐解釋一下吧,希爾蒂真的好疼啊,耳朵真要掉了”
蒂塔當然能讀懂這獸族丫頭的眼神,之前希爾蒂所做的種種,事實上是她安排的,一方麵是為了弄清那兩個老家夥現在的能力如何,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拖延時間,若是這兩個老家夥突然動起手來,她一個人是肯定招架不住的,但最關鍵的一點
她看向看台裡麵那個摟著白蘭的黑瞳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