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劍揮下,直指血色噴湧而出的洞口,白骨撕裂鮮紅的血肉發出陣陣低悶的撕扯聲,乾脆利落,不存在任何多餘的動作。
疼痛通過撕裂的血肉刹那間灌入它的大腦,一顆顆尖銳的牙齒從被迫撐大開來的嘴中暴露無遺,原本衝天的哀嚎也被灌入喉中的鮮血所掩蓋,隻剩一點沉悶的嗚咽——它從未像現在這般安靜過
白蘭看著這一幕,微微顰眉,緋紅的眼眶中映照出它的脖頸被白骨巨劍貫穿的景象。
這一劍真的是太恰到好處了,連白蘭都略微感到驚異,如果這一劍單單是朝著鮮血噴湧最劇烈處揮去的話,可能還達不到貫穿,最終一劍封喉的結果,而眼中這位矮小的老人卻找到那個極其細微的點,沒有任何猶豫地做到了。
直覺告訴白蘭,他的劍術絕不比他運用白骨的能力要差,甚至要高於此就像一位劍術已經登峰造極的騎士一樣,不過就目前看來,白蘭還是不太信這一點。
看來老爺子也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啊"她在心裡默默道。
競技場上,龐大的身軀在經過死亡前最後的一次劇烈反撲後,身軀徹底僵硬下來,青筋暴起的雙臂猶如枯老枝乾般垂下,粗壯的雙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左右踉蹌了幾下,最終再也支撐不住它龐大的身軀
嘭!
頭顱斜著最終摔向一邊高聳的血泥牆,它全身上下一動不動,連沉悶的呼吸聲也聽不到了,隻剩潺潺的鮮血靜靜流淌的聲音從白骨巨劍的縫隙中傳出
矮小的他踩著被血紅浸染完全的絨毛,從它的脖頸上一躍而下,緩緩地平穩地落在地上。
整個競技場內已經是一片狼藉,遍地可見的白骨碎屑將腥臭的血泥裝點成猶如天空的蒼白,唯一沒被損壞的,隻剩下競技場中央的石碑以及從一次流淌到另一側的靜靜的血河
這條河流似乎在永遠流淌,再巨大的破壞也無法改變它最後歸於平靜的結局。
“結結束了?”
死寂般的觀眾席上被一聲疑問打破,緊接著熱烈而又癲狂的歡呼猶如遊走之蛇般從一側傳向另一側,看來它們中的大部分似乎都將賭注壓在了【時間】那一方身上,以至於觀眾席上的咒罵聲徹徹底底被掩蓋了過去。
畢竟這可是【時間】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出手,作為旁觀的觀眾中的絕大部分肯定會對此抱有期待,不過二者之間體型上的差異還是引得它們中的不少望而卻步,不過最終的結果依舊如以上這般。
“主人輸了?”
看台上一位趴在圍欄牆邊的長耳女孩失落地低頭查看著那具已然無生機的軀體,隨機又扭頭看向一邊金色短發,騎士裝扮的女人,“怎麼辦呐伊曼姐,主人真的輸那個老家夥了"
“這樣下去不會"
一旁的金發女騎士一言不發,眉頭緊鎖著盯著那個披著黑色破爛鬥篷的矮小身影,那種眼神,似乎想要洞穿他的鬥篷來仔細觀察鬥篷下的本質似的,對於旁邊長耳丫頭的呼喚,她是沒一點也沒做回應
長耳女孩見狀臉上有幾分氣惱地模樣,兩隻小手搭在騎士冰冷的甲胄上,趁她不注意地晃來晃去,將騎士從沉思中驚醒
“彆搖了,希爾蒂!”騎士看似有點生氣地製止道,“我的頭都快被你給搖掉了"
希爾蒂見狀卻是沒把手放下,一邊用手指點著她的盔甲,一邊臉上無辜地開口道:“還不是伊曼姐你一直不會我話"
伊曼則是略顯責怪地回道:“主人在意的從來都不是賭局本身,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給主人添麻煩,而且,希爾蒂,現在你該關注的應該是怎麼將競技場恢複原狀吧?”
此言一出,希爾蒂臉上罕見地顯露出絕望,兩隻小手狠拽著棕黃色地長耳,低著頭,臉都快埋到地底了,“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啊"
說到這裡,她又忽然抬頭瞪著那個矮小的身影,“都怪那個老頭!沒事亂扔什麼垃圾啊,一點都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
聞言,伊曼臉上卻浮現出一點不悅,她輕拍著希爾蒂的後腦勺,道:“彆抱怨了,還有整個競技場在等著你呢"
被伊曼這一通“安慰”,希爾蒂臉上就更垂頭喪氣了。
而坐在看台圍牆中央的那道粉色的身影,深粉色的眸子裡倒是顯得很淡然,她將目光從場內移向一側的看台,與那個坐在看台血泥做的椅子上的白袍人對上視線,一言不發
遠處的白袍人臉上破損的麵具裂開一道月牙狀的口子,像是在嘲笑蒂塔般,祂慢慢站起身子,利落地打了個響指。
啪嗒!
原本癲響回蕩的場地內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時間】直接讓興奮的觀眾們“跳過”了慶祝的過程
“看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啊,【寄生】。”
自負洪亮的聲音在競技場中回蕩,倒確實有幾分神明之音的模樣。
“嗬"蒂塔嘴角顯出一絲不易察覺地冷笑,隨即又恢複為初見時的笑容,“當然,【時間】不虧為【時間】啊,不過結尾可不是由伊始決定的"
她簡短地反駁了句,“要繼續這場賭局嗎,【時間】?”
“哼哼哼”【時間】沉笑著,白色袍子不斷起伏,祂回道:“不然呢"
“隻是【寄生】你,能夠付清接下來的賭注嗎?”
貴客之間的賭局有一項特彆的【規則】,若是祂們手下出場的賭資們連續出場的話,賭注會越翻越大,以至於某些奇奇怪怪的條件,包括活物等等而且若其不死,則雙方的賭局是不能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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