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
【空間】嘴裂的更大了些,幽藍色的瞳孔注視著白蘭的紅眸,“這雙眼睛近距離看起來確實不錯,比起那些隻會閃亮實際卻毫無用處的石頭好太多了”
祂肆無忌憚地評論著,同時眉頭又微皺起,另一隻手五根手指緩緩撚到一起,如同一根冰冷的尖刺對著她,“可惜少了些恐懼,膽怯和絕望的點綴”
“要是能在將它們取下來前將這些鑲嵌進去就會是我最完美的收藏”
“老朽自詡為【這裡】最優秀的雕刻家,我可不像某些心智低下的蠢貨,享受疼痛的瘋子還有自以為是的無臉男,老朽追求的是一種更崇高的,比肩神明的藝術感”
“先前競技場中的那個刺破你心臟的家夥就是老朽最得意的作品,雖然不知道【時間】那家夥是怎麼將它嵌入那身體裡的,不過相信你還是能夠感受到老朽藝術的偉大”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耐心等待等待,看看老朽是否有能力將這件寶物雕琢成功,咯咯~~~”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逐漸逼近,黑色的陰影逐漸吞沒她瞳孔之中僅剩的一絲緋紅,可是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無感的疲憊,這讓【空間】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手指幾乎每向前挪動一點,祂臉的臉色就更加猙獰。
祂現在很急躁,很不悅,祂急於見到這件藝術的成品,可就算指甲無限接近白蘭的瞳孔,她的臉色依舊如故。
越來越像了,祂心裡想著,這種無感的蔑視最能刺激祂的情緒。
“好吧好吧”
祂最終放棄了這個決定,“不夠完美就不夠完美吧反正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真正的完美”
“現在就將它們取下來”
唰——
可一個眨眼的瞬間,【空間】麵前又陷入一片無邊的漆黑,正常來講,憑借祂本身的能力,祂的雙眼能夠清晰觀察到近距離黑暗中的一切,可現在什麼都看不到,連同祂的手臂
“不,不對,難道說”
祂迅速反應過來,一道幽藍色的小縫憑空出現,轉瞬間祂便轉移到【房間】中的另一個方位,再次顯現時,祂已經出現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透過瞳孔,祂依舊看不到自己的手臂,祂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好吧好吧”祂邊說著,伸出另一隻手,對著剛剛的方位用力一握,眼前深不見底的黑暗淡化了少許,透過瞳孔,祂隱隱約約能夠看清楚那裡出現了什麼,頓時,祂臉色鐵青,視野裡是一團囊腫似的黑團,足足幾米高,這黑色祂甚至用不著想,就知道是誰。
“祂怎麼可能從那裡麵逃出來?!連我都在這裡迷失了許久才能創造出一條連通的路,祂憑什麼”
“真是隻不折不扣的怪物”
黑色囊腫中,一個小巧的身影蒼白的臉上近乎被擔憂所占據,祂的懷裡摟著位遍體鱗傷,虛弱無力的少女,而祂的身側同樣蹲著位頭發銀白,穿著紅色長裙的少女,黑暗將她的麵容深深隱藏,看不真切,觀不真切
“心跳心跳”小家夥顫抖地將手貼在懷中女孩的胸前,“我好像聽不到她的心跳了”
“姐姐我聽不到心跳了”
“姐姐”
祂身側的女孩卻實淡然地用手撐著半邊臉頰,歪著腦袋,盯著那張滿是傷痕,瞳孔暗淡的麵容,勾起唇角自顧自開口道:
“好像還是差了點呢”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什,什麼差了點?!”小家夥扭頭連忙追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她還活著。”她答道。
“可是我聽不到”
“彆太害怕,放鬆下來,你能聽到的,那微弱的聲音,依舊存在著”她打斷道。
小家夥照著她說的做了,在經過一段漫長的死寂後,祂終於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心跳,心中的那塊巨石總算是落地了,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寬慰,可是身旁那人卻在此時給祂幼小的心靈一次重重的打擊。
“奧維利亞姐姐好像記得告訴過你遇到她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吧?”
這句話讓小家夥如墜冰窟般僵在原地,一時祂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也不敢做,許久後祂才敢抽出點勇氣詢問道:
“姐姐姐真的要”
可還未問出口,充斥在身旁的黑色囊腫突然爆裂開裂,泥沼濺了利亞和懷裡的白蘭一身,但小家夥出乎意料的什麼也沒做,也停止了詢問,隻是怔怔地看著懷中一動不動的少女。
“唉~~~”身旁的她卻是忍耐不住了,收起笑容,歎了口氣,站起身子,轉身正對著無邊黑暗,像是看到了什麼,“差點忘了,還有隻惡心的蟲子”
她正想做些什麼,卻突然停住腳步,思索了起來,片刻後,臉上的笑顏重新綻放開來,對著半跪在地上的小家夥道:
“利亞”
“嗯?”小家夥茫然地從思緒中脫出,“怎麼了,姐姐,必須現在就”
“不”她肆無忌憚地咧開嘴獰笑著,指著遠方的黑暗,道:
“姐姐不需要你現在殺掉她了,先“吃”掉那邊的那條瘦竹竿”
“你應該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吧?”
“祂也是壞人欺負姐姐的壞人”
聽到不用傷害白蘭,祂當然是萬分驚喜,可聽到“瘦竹竿”,祂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凝視著黑暗深處,同樣的,祂也咧開嘴笑了。
果然是剛才那根欺負白蘭的“瘦竹竿”。
“我怎麼說,一眨眼就看不到它了呢,原來是躲在了那裡”
而另一側,【空間】隻是能夠看到一個大致的身影,卻不禁感覺到一陣惡寒,跟祂第一次來帶這裡時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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