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謝輕,你特麼的給我站住!”陳威捂著肚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望著謝輕往外走的背影,用儘全身力氣大喊。
謝輕在走出包間的那一刻,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回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幾人。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對著地上幾人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廢物。”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幾個人被氣的滿臉通紅。
然而,當兩人走出包間後,謝輕原本直挺挺的脊背瞬間彎了下去,他停在原地,雙手緊緊扶著牆,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向憶婷立刻上前扶著他,焦急的問,“你怎麼了?他們打你哪兒了?嚴不嚴重啊,我帶你去醫院”她心急如焚,話語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
謝輕雖能打,但雙拳難敵四手,身上難免留下些傷,最嚴重的是左腿。
原主這條腿上本來就有舊傷,很嚴重,差點就變成瘸子,治好後,一到下雨天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如今,新傷加上舊傷一起,直接爆發,左腿像是有人拿了把大錘子狠狠的敲,痛到了骨子裡。
謝輕強撐著,擠出笑,“婷姐,我沒事。”
向憶婷扶著他,緩慢向前移動,“彆強撐著了,你的臉色白的像鬼一樣。”
她語氣自責,“這件事賴我,要不是我太急功近利,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她確實沒想到,把他們推向火坑的會是自己信任的老同學。
謝輕點點頭,氣息不穩地開玩笑,“確實得賴你,你看看我這臉,都破相了。”
向憶婷見他一直在冒冷汗,臉色難看的開口,“這個時候了,還在開玩笑,快彆說了。”
寬闊的走廊裡,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謝輕痛的都快恍惚了,隱約聽見周圍有說笑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突然說笑聲戛然而止,他感受到有幾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蹭亮的皮鞋,再往上是挺闊的西褲。
“誰乾的?”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聲音響起,謝輕幾乎是瞬間抬頭。
“霍雲霆?”
他腦子有點暈,看不清麵前人的輪廓,因此語氣有些不確定。
霍雲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瞧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時,眸色深沉,眼底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他俯下身,與謝輕視線相平,一字一句,“輕輕,這是誰乾的?”低沉的嗓音中明顯壓抑著怒氣。
這時,身後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皮青臉腫,看不出相貌的男人,朝這邊跑來,嘴裡滿是汙言穢語:“瑪德,謝輕,一個戲子,居然敢打我,抓到你看我c死你。”
陳威看見了謝輕的背影,被氣憤衝昏了頭腦,根本沒看清謝輕前麵的人,直接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伸手去抓他。
結果,下一秒,‘砰’的一聲悶響,陳威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祁閒伸長了脖子看,嘖嘖搖頭,真是活該。
霍雲霆收回腳,一個眼神,身後的兩個保鏢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死死的把人按在地上,他想爬都爬不起來。
陳威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過,破口大罵,“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ln珠寶的總經理,識相的快點放了我。”
祁閒站到他麵前,冷笑道:“喲,這麼吊,那你知道剛剛踹你的是誰嗎?”
陳威看向說話的人,他並不認識,以他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祁閒那個圈子的人。
他以為這是個小角色,頭一轉,看向那個踢他的人,看清那張臉時,整個人都嚇軟了,連掙紮的反應都沒了。
他的眼睛滿是驚恐,怎麼會是霍雲霆呢!謝輕竟然是他的人,慘了,這下慘了。
祁閒了然,不屑道,“一個小經理而已,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陳威從未真正見過霍雲霆,準確來說,他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
霍雲霆雖然三十都不到,但他在商業上取得的成功無人能敵,一張常年出現在a市財經新聞上的臉,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按在地上的身體,渾身發抖著求饒,“霍爺,是我有眼無珠,驚擾了您,剛剛的話您就當我在放屁,霍爺饒我這一次……”
霍雲霆的目光冷漠無比,像在看一個死人。
“ln珠寶的總經理。”
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字一句敲在陳威的心上。
“你不再是了。”
陳威腦子發蒙,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事業,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才爬上的這個位置,在兩句話中灰飛煙滅了。
他痛哭流涕,油膩的臉上變得更加惡心,掙紮著爬向霍雲霆,“霍爺,您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謝輕是您的人,我……”
霍雲霆懷裡的謝輕悶哼一聲,眉頭緊皺,看起來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祁閒,這裡交給你了。”
“哥,放心,你先帶嫂子去醫院。”祁閒興奮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死豬,笑得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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