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謝輕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像是一個沉睡中的美人,他的麵容蒼白而脆弱,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一位年輕的醫生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檢查結果,這才緩緩開口,“霍總,經過全麵的檢查和診斷,這位先生的身上有多處擦傷,腰部也出現了大片淤青,但這些都隻是輕微的皮外創傷,不會對健康造成太大影響。
關鍵在於他的左腿,通過詳細的檢查,我們發現他的左腿曾經遭受過非常嚴重的骨折傷害,可能是後續治療未能跟上,留下了潛在的風險。此次腿部再次受到外部重擊,直接引發了舊傷的發作。”
接著,他繼續補充,“此外,他的身體底子很差,很容易生病,推測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所致。這種情況需要特彆注意飲食調理,以增強體質。”
霍雲霆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醫生的報告,眼神變得越發陰沉,墨色的眼眸中翻滾著無儘的戾氣,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說話的醫生一不小心瞟了一眼,瞬間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嚇得冷汗直流,心臟都快蹦出嗓子眼兒了。
生怕這位大佬把自己當罪魁禍首給刀了。
"左腿能完全治好嗎?"
霍雲霆努力壓抑住內心翻滾的情緒,聲音低沉。
醫生連忙抹了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戰戰兢兢地回答,"治好是能治好,但由於舊傷拖延的時間過長,即使治愈後,那條腿也需要精心調養。一旦受到外界過度的壓力,就很容易再次複發。"
霍雲霆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淡淡地說道:"叫他們進來。"
儘管他的語氣非常平靜,整個人看上去也異常冷靜,但卻讓人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壓迫感。
"好的,霍總。"醫生如釋重負,趕緊應道。
沒過多久,幾個護士匆匆走了進來,隨後謝輕連人帶床被緩緩推進了急診室。
時間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霍雲霆站在急診室門口,緊緊的盯著門,仿佛這樣能穿透它,看到裡麵的情況。
內心深處的自責和失去謝輕的恐慌幾乎要將他淹沒,如果當時他給謝輕安排一個保鏢就好了,如果他當時跟著就好了,他就應該死死盯著手機屏,觀察謝輕的動向。
但世上沒有如果,謝輕還是受了傷。
他像是被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掌控,自虐般的右手緊握,手上的力度不斷加大,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記住這次教訓。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嘀嗒’聲,如同暗夜中複仇的鼓點。
良久,他抽出手機,給祁閒打了過去。
另一邊,祁閒帶著地上死豬一樣的陳威,來最初的包間,裡麵還有其餘三人,正在包間裡大放厥詞說要把謝輕給玩死。
祁閒進來時,剛好聽到這一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是不知死活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祁閒不停地給他們四個灌酒,喝不進去就硬灌,“不是喜歡喝酒嗎?”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百瓶紅酒,漫不經心笑道,“不喝完,誰也彆想走。”
其中一個直接喝吐了,可能是酒喝多了,把腦子泡壞了,吐完之後,無視一旁的保鏢,衝上來就要和祁閒來一場‘決鬥’。
然而才跑了幾步,就被保鏢一腳踹翻在地上,這一腳直接讓他喝進去的酒徹底吐了個乾淨,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還沒來的及爬起來,就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不甘心地罵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老子讓你身敗名裂。”
祁閒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嘴裡還叼著根煙,目光帶著一絲玩味,打量了半晌,突然展齒一笑,“讓我身敗名裂?”
他似乎是覺得這句話很可笑,笑著走到那人麵前,將抽了一半的煙死死地按在那人的手上,青煙嫋嫋升起,空氣中立刻傳來肉燒焦的氣味。
“你也配。”
其他三人已經嚇懵了,無人再敢當出頭鳥,都老老實實的喝酒。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他哥打來的。
“喂,哥,嫂子沒事吧。”
“那個什麼經理,給他打斷一條腿。”
祁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輕輕的腿斷了。”
祁閒:“啊!!!”
準確來說,是舊傷複發,還沒到斷了的那種程度,但在霍雲霆眼中就是嚴重的要命,畢竟複發的可能性很大。
但在祁閒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斷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不會吧,幾個小時前看見不是還好好的嘛?難道是腿上傷勢太重,醫院把他腿給截肢了!
祁閒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一時間不知怎麼安慰霍雲霆。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道:“哥,你放心,他們幾個一個也跑不了。”
說完電話一掛,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鐵的棒球棍,慢悠悠走到陳威麵前,棒球棍在地上劃,發出響聲,像死神來收割性命時發出的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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