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賈瑜才聽說,昨晚王熙鳳和賈璉大吵一架,氣得暈倒了。
家裡人趕忙請了太醫來,一番診斷後,竟發現王熙鳳有了身孕。
這消息可把王熙鳳樂壞了,她心裡琢磨著,等自己生下兒子,看那些妾室還敢不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賈母得知後,也是滿臉歡喜,特意過來探望,還帶了不少珍貴的補品,給王熙鳳撐腰。
可王夫人聽到這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她心裡清楚,要是王熙鳳生下兒子,賈璉這一脈有了子嗣,爵位就穩了,那自家兒子寶玉想要繼承爵位,可就難如登天了。
王夫人暗自盤算著,得找個機會,讓王熙鳳把這孩子流掉才行。
王熙鳳卻渾然不知,還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中。
之前,賈瑜答應過惜春,要帶她去郊外寫生。
這不,一大早,惜春就帶著丫鬟入畫來到賈瑜院子。
賈瑜早已準備好了畫具,還備了些吃食,帶著婉兒和惜春,登上了薛武提前備好的馬車,朝著郊外駛去。
他們的馬車剛走沒多久,榮國府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熱鬨聲。
賈母剛用完早飯,聽到這動靜,皺了皺眉,對身旁的鴛鴦說道:“鴛鴦,你去瞅瞅,外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又敲鑼打鼓的。”
鴛鴦還沒來得及動身,一個丫鬟就急匆匆跑進來,滿臉喜氣地說:“老太太,大喜事!瑜三爺又中案首了!外麵全是來報喜的人呢!”
“真的?”賈母又驚又喜,沒想到賈瑜又考了個案首。
她尋思著,這庶子看來真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如今打壓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拉攏一下。
要是以後賈瑜能考上進士,對賈家來說,那可是一大助力,說不定對寶玉也能起到激勵作用。
丫鬟笑著說:“千真萬確,老太太。
大家都在傳,三爺是文曲星下凡,將來準能考上狀元呢!”
賈母連聲道好,吩咐道:“鴛鴦,你拿些銀錢,去門口打賞那些報喜的人。
琥珀,你快去把瑜哥兒找來,我有話跟他說。”鴛鴦和琥珀趕忙領命,各自去辦事了。
王熙鳳聽到賈瑜又考中案首的消息,心裡那叫一個氣,暗自嘀咕:“這個討厭鬼,怎麼運氣這麼好!”王夫人得知後,更是氣得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
此時,賈政在夢坡齋也得到了消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朝著榮禧堂走去。
路過寶玉院子時,瞧見寶玉正和丫鬟們嬉鬨,還吃著丫鬟嘴上的胭脂,頓時火冒三丈。
賈政怒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綁起來!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和丫鬟鬼混!”沒多會兒,屋子裡就傳出寶玉的哭喊聲。
丫鬟們嚇得不輕,趕緊跑去榮禧堂找賈母。
賈母一聽寶玉被打,心急如焚,趕忙往寶玉院子趕。
王夫人也跟在後麵,急匆匆地跑去。
賈母趕到後,看到寶玉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淚痕,心疼得不行,對著賈政怒聲斥責:“你這個狠心的,為什麼無緣無故打我的寶玉?還不給我跪下!”
賈政無奈,隻得乖乖跪下,解釋道:“母親,您有所不知,這逆子整天不思進取,就知道和丫鬟們混在一起。
今天瑜三弟又中案首,我看到寶玉這幅不成器的樣子,實在氣不過,才想教訓教訓他,讓他走上正路。”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寶玉才多大呀,你就對他這般嚴苛。
我看你是嫌我這個老太婆礙事了,是不是?我這就收拾包袱,回金陵去,眼不見為淨!”說著,賈母還佯裝要起身收拾東西。
賈政見狀,趕忙慌張地說道:“母親,您千萬彆這麼說,兒子絕無此意。
隻是寶玉這學業實在是讓人憂心,做父親的怎能不著急呢。”
王夫人在一旁也急了,大聲怒道:“哼,那個賈瑜不過是個庶出的,哪能跟我這銜玉而生的寶玉相提並論。
寶玉這次被打,分明就是他賈瑜的錯,若不是他整日在外麵顯擺,寶玉又怎會遭此一劫!”王夫人顯然是把寶玉被打的賬,全算在了賈瑜的頭上。
賈母聽王夫人這麼一說,心中對賈瑜的不喜又多了幾分。
在她心裡,賈瑜終究隻是個庶子,哪怕將來真有出息,考中了進士,那也不過是給寶玉做陪襯、幫扶寶玉的料罷了。
這場因寶玉而起的鬨劇,在賈母和王夫人的一番乾涉下,暫時草草收場。
賈政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無奈,暗自想著,要是賈瑜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偏偏自己的兒子寶玉如此不上進,而老太太又這般寵溺,實在是讓他頭疼不已。
且說另一邊,老太太氣呼呼地回到了榮禧堂。
恰好此時,丫鬟琥珀匆匆趕了回來,對賈母說道:“老太太,今兒一大早,瑜三爺帶著四姑娘就出府去了,說是要到郊外去畫畫呢。”賈母聽了,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隨他去吧,你忙你的事去。”很明顯,賈母心裡對賈瑜還有氣,所以並不想多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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