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以這種全新的觀點和治理模式,治理一地,使其騰飛,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繁榮興盛。
這種觀點在秦家村得以展現,可秦家村的地理位置,限製了發展。
而且秦家村走的路,跟他提出的觀點是有區彆的。
所以,他答應明齋先生,等時機成熟,必然會用一地做實驗,驗證他們之間的商討。
若能成功,將這種模式和方法書寫成冊,給後人啟發。
老先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悲觀,他隻是太愛這片土地了。
正是因為愛之深,才恨之切,才悲觀的看待所有事物,才不願意出仕。
在秦牧看來,他是舊時代的守門者,但他思想並不陳舊,甚至甘願當新時代的墊腳石。
在他印象中,這種士子,隻存在書本裡。
但此時此刻,卻有了生動的對照物。
他,是個真正有理想,有抱負,有行動的偉大學者。
而此刻,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不隻是秦牧,明齋先生此刻也有些激動,為了那一絲可能性,他甘願背棄徐氏永不出仕的誓約。
無他,隻是因為他相信秦牧!
“逸雲,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日後,這些孩子就勞你多上心了!”明齋先生很是認真的說道。
“徐老爺子,客氣了。”秦牧也舉起茶杯,回敬了一杯。
吃飽喝足後,秦牧送爺孫倆到門口,劉力行則道:“老師,那學生先回縣衙寫舉薦信了。”
“回吧,明天讓子陵去縣衙找你,你帶他熟悉熟悉。”秦牧道。
雖說劉力行現在還沒有上任,就連舉薦信也沒有寫,但在秦牧眼裡,徐子陵任渭南縣縣令,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劉力行也明白,讓他舉薦,寫信,純粹是賣個好。
無論是自家老師,還是徐家的勢力,拿下一個渭南縣縣令,猶如探囊取物。
讓他跑腿,反倒是看得起他了。
目送劉力行離開後,秦牧剛想回去午休,王福安又來了,“秦公子,您快去看看我家少爺吧,算我求您了。”
秦牧這才想起還有一個酗酒的大舅哥沒處理,“他人在哪兒?”
“就在大棚那邊。”王福安道。
“走,過去看看。”秦牧也是無奈,帶上長樂一並過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大棚處。
立冬已近,玻璃大棚已經蓋上,棚內的瓜果蔬菜也已經抽芽。
田埂上有不少村民在哪裡抽旱煙聊天,看到秦牧過來,也是急忙起身問好。
秦牧笑著點頭示意,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在上麵鋤地的李貞。
走上前,發現田埂上放著幾個空酒壇,而李貞麵色酡紅,汗流浹背,手拿著鋤頭,光著膀子一言不發,隻是低頭鋤地。
秦牧掃了一眼,發現他已經鋤了幾壟地,不由笑了起來,“這家夥酒品還可以,喝醉了也不撒酒瘋鬨事,隻是一味的乾農活。”
王福安焦急道:“少爺他都忙快兩時辰了,這麼做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住!”
長樂也蹙起眉頭喊道:“大哥,歇歇吧!”
李貞沒搭理他,反而越發的賣力。
秦牧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一根煙自顧自的點燃,“彆管他,乾活是乾不死的,累了自己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