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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帶著流雲從碧水居出來,路上一言不發,隻悶頭往外走。
流雲瞧著自家主子那仿佛浸了墨汁的臉色,啥也不敢問,啥也不敢說,隻老老實實的隨侍一旁。
此時日頭正烈,陳留好似未曾察覺一般,騎上馬直奔西城門而去。
城內不許跑馬,出了西城門之後,陳留的馬速明顯快了起來,漸漸的流雲跟起來顯得有些吃力了。
雖然跑起來有風,但頂無片瓦,火辣辣的太陽直接照在身上,仿佛要將人烤焦了一般,即便陳留坐下是匹寶馬,也耐不住這樣折騰,他全速縱馬跑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速度才終於漸漸慢了下來。
流雲高興壞了,再這樣跑下去,他馬上就會將人給跟丟了。心裡正慶幸呢,就見陳留調轉馬頭,原路返回了。
流雲:“……”
陳留其實並沒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他之所以開口打斷餘笙,之後又匆匆離開,都是受他那動物般趨利避害的本能驅使。
他預感到餘笙可能會對他說一些事情,但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未知之事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即便他現在已經不像從前一樣弱小,有了保護身邊人的力量,但同時他也深刻的知道,自己並沒有強大到無所不能,畢竟他連自己的命劫都尚未解決。
晃晃悠悠回城之後,陳留沒有回王府,而是去了南鑼鼓巷。
自從他同餘笙大婚之後就再沒去過這處曾經讓他享受過短暫自由的普通民宅。
進了巷子,遠遠的便瞧見了傅府門口的那株大槐樹,正值盛夏,槐樹枝繁葉茂,在地上投下大片陰影。
快要近到府門前,忽地從那樹旁躥出一個人影來,流雲立刻上前將陳留擋在了自己身後。
那突然躥出來的人影被流雲這番舉動給嚇得不輕,先是一愣,待瞧清了人之後,原本粉麵桃花頓時變得蒼白異常,然後頭也沒回就迅速離開了。
流雲見她雖然出現得突然卻並無威脅,便也沒有上前去追,隻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槐樹方向,仍舊保持著戰鬥狀態。
陳留卻瞧著那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來。”等了片刻不見動靜,流雲出聲喝道。
陳留將視線收回來,就見眼前又多了一個陌生男子,長得很是普通,看起來倒是老老實實的。
“你是何人?為何在傅府門前鬼鬼祟祟?”流雲煞氣外露,繼續追問。
那男子原本就有些木訥,被流雲這一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半彎著腰,頭低低地垂著,卻並不答話,手下意識的摸向胸口衣襟。
流雲見狀,想也沒想,抬手就將佩劍拔出,直接橫在了那男子的脖頸處。
那男子脖頸上架著一把鋒利寶劍,瞬間動彈不得,但手卻仍舊死死捂著自己胸口衣襟。
流雲抬手往他胸前一探,卻沒摸到什麼暗器,而是扯出一個嶄新的香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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