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雙手緊握成拳,羞恥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在他臉上堆疊,進而爆發出暴戾的光芒。
莫裡斯這個家夥...他怎麼敢??!!
“你......”韋爾低吼一聲,已然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不知感恩!”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摔向地麵,玻璃碎片飛濺開來。
而下一秒,一群穿著黑色兜帽的巫師不知從哪裡出現在會客廳的各個角落,氣氛陡然一變,像是所有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瞬間由此彌漫開來。
“今天你若不答應,就彆想走了。”
看著仍然無動於衷的莫裡斯,韋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伯恩·莫裡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了不起?”
“這些年你戴著那副麻瓜偽裝的麵具,跑到巫師界和麻瓜世界之間遊走,目的是為了什麼?”
“你現在回來,是想乾什麼?”
“你隻是一個小醜!”
“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莫裡斯仍然沒有反應,他隻是輕輕地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請問,廁所在哪裡?”
看著油鹽不進的莫裡斯,韋爾的眼中閃過一抹果決。
這個混蛋自己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得到韋爾的示意後,那些戴著黑色兜帽的巫師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魔杖,十幾道殺戮咒幾乎同時射向莫裡斯,速度快得讓人難以反應。
然而,隻見莫裡斯輕輕一揮手,魔咒在空中如同遇到阻礙一般頓時被彈開。
這一手無杖施法+無聲施法+加強版鐵甲咒讓韋爾的臉色大變。
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莫裡斯能夠毫發無損的從奧地利出來了。
不過——
他現在明白的卻是太晚了。
有些事情,開弓沒有回頭箭。
有些事情,甚至連弓都未拉開,就已無從挽回。
幾分鐘後,當韋爾回過神來時,整個會客廳就隻剩下了兩人,哦不,三人。
還有渾身癱軟倒在陰暗角落裡的施耐德——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來不及離開會客廳。
不過還好,莫裡斯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啞炮身份,並沒有對他下手。
“你、你...你想乾什麼?”
韋爾感受著那根冰冷的魔杖輕輕抵在脖頸上,心臟的跳動聲在胸腔內也變得愈發急促。
是的,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上一次,還是與那位並肩作戰時,儘管當時身陷險境,但至少,他知道對麵那群魔法部的巫師並不敢輕易動用三大不可饒恕咒。
而這一次......
他清楚地看見,在剛剛戰鬥的白熱化階段,莫裡斯用一個古怪的咒語將他十幾位忠心的手下串聯在了一起,然後,直接用殺戮咒——殺掉了。
那些曾經一心為他效忠的人,就這樣,靈魂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韋爾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甚至,他以為這是一場夢。
莫裡斯的眼睛卻異常平靜,像是這一切都在他原本的意料中。
比如,主人體恤賓客,安排個飯後消食的活動不是很正常嗎?
誠然,這是一個地獄笑話。
“你知道,韋爾,人無論乾了什麼最終總是會為了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