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晴倒也聽話，稍微有些不舍的鬆開了他，並於心底暗暗思考著下次進攻的機會。
他鬆了口氣，看向遠處，見林睦和琉衣已經手拉著手往回走了，遂立刻調整表情，整理話題：
“其實我一直覺得，人做好事，不一定有好報，但做壞事，就一定會有惡報纏身。
無論它體現在個體的運勢身上，還是周邊的環境上，氣運這個東西都必定存在著，且雖遲但到。”
“我也這麼覺得哦。”
左雨晴甜甜一笑，踮起腳尖，幫他理平了衣服上的褶皺。
在他有些發熱的麵色下，凝視著他的雙眸道：
“在我看來，大家都已是成年人，成年人有義務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負責。
哪怕當初我們還小，卻也不能以此為借口，無視掉曾經對身邊之人造成的傷害。
阿易的偷竊之行是我沒想到的，她或許是想在我們之間構築一道高牆？以此來阻斷我對你的感情，還有你對我的關注。
或許她覺得，這樣的方式能夠真正的瞞過一世。”
“確、確實……”
突然的一本正經讓陸清有些無所適從，但是不知為何，與ZaZak在一起時，總是偷感很重……
這時林睦已經迅速靠近，動作如風似的好奇問道：
“阿海阿海，你們在聊什麼呀？不進去吃好吃的嗎？”
“啊，和你左左姐談些事情，馬上進去。”
“噢……”
孩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ZaZak。
“你、你好。”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對方搭話，明顯有些緊張拘謹：“我叫林睦，是阿海的……的……”
“朋友是吧？很可愛呢，小睦，我也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ZaZak倚在陸清的身側，柔和的對孩子笑了笑。
看向她的目光，就仿佛是光芒萬丈的偶像在被迫營業去麵對粉絲，還是看在內部人員的麵子上。
“啊……”
林睦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被琉衣扶住。
其實她明白，如果沒有陸清，ZaZak甚至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秒。
畢竟兩個人的人生原本不存在任何交集，無論是在外界還是在這豪華的餐廳裡，這位遠古時期的可怕女人都隻能由姐姐那種氣場的存在才能去壓製對位…
自己的話……隻要不被波及到就不錯了。
林睦有些頹然，壓力頗大的應道：“可以的，左左姐。”
說罷，便對陸清點了點頭，強顏歡笑，“那阿海，我先進去了哦。”
“好。”
陸清目視著她回屋，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有琉衣陪著，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左雨晴深深看了林睦的背影一眼，突然問道：
“清，我之前聽慕夏說，今天的活動本就是為了陪她才組起來的，是這樣嗎？”
“嗯，沒錯。”
“那孩子，好像很受你的喜愛。”
“確實。”
陸清並不否認，而是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自己的答案：
“畢竟是完全按照你的模子培養出來的好孩子，你走之後，小睦她也一直作為我的精神傷藥陪伴了我好久，療愈了我好久。直到我徹底自閉，放棄治療。”
“誒…？”
左雨晴聞言動容。
陸清歎了口氣，“所以啊，如你所見，我虧欠著她，也在乎著她。我必須要在她無助的時候照顧她，保護她。沒有你的生活裡，她一直在想儘一切辦法的去扮演你、模仿你，想要成為真正可以令我重拾起熱愛的唯一。雖然，她根本沒見過你，也不知道我當初的私心是有多麼的過分……唉。”
“我明白了。”
左雨晴很快就能通過這番話參透了林睦剛剛那委屈的小表情，含笑道：
“模仿、扮演……所以接下來，她就會產生取代的需求了，對吧？”
“呃…這個……”
陸清嘶了一聲，心虛道：“應該…不能吧…？”
“沒關係的，我都懂。”
ZaZak笑了笑，思索著繼續開口，“呐，清，既然你虧欠她，那要不要我配合你一下，故意被她超越，讓她在精神世界裡獲得一種足以驅動自己一往無前的繼續前行的動力呢？這樣的話，她會發自內心的開心，而你，也會解開心結，對吧？”
“！！”
不愧是ZaZak，三言兩語就直擊痛點，把握住了某人的內心所需。
但是，經曆過風風雨雨的陸清，早就被蘇靈磨煉得過度警覺了。
他硬生生中止了下意識想要點頭的衝動，而是繃住表情，突然反問道：
“那麼左左，我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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