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聽了半天,都是朝廷和玄南道的事兒,與五行玨並無半分關係,不禁有些納悶的問道:“這些事兒與‘五行大遁’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賈石頭說:“道兄彆急呀,我師兄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
甄玉樓接著道:“是這樣,道兄。經過初步調查,我們發現嘉陽郡周邊隻有幾股小規模流寇,根本不可能搶劫押運稅銀的官兵。因此,我們又重回事發地仔細勘察。結果,我們發現了五行遁法的痕跡。後來,我們又找了當時查驗官兵屍體的仵作,也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元濤急問道:“什麼痕跡?”
“稅銀數目巨大,如果用人搬運,沿途必留有經過的痕跡。但是,此次強盜運送稅銀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絲人力或車行的痕跡。若要將如此巨額的銀兩同時搬走且不留痕跡隻有一個辦法…”
“土遁。”元濤和賈石頭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甄玉樓點頭道:“後來,仵作又告訴我們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所有官兵身上的傷口都一模一樣,無論大小、部位還是深淺。你可要知道,那是整整一千名士兵呀!要想同時殺死他們,還得是同樣的部位,也隻有一種方法,就是…”
“金遁,”元濤臉色陰沉的說:“金劍術。對付普通人,這招最適合大範圍攻擊了,既不需要法器,也不耗費多少神思,隨便弄些鐵片就能殺死很多人。”
“這也是我們懷疑童勝金的地方。”甄玉樓接著說道:“童勝金當年在我道門修習的就是金遁,據說已經練成了‘金禦劍’術。並且多年溫養了一柄寶劍,已至‘心劍合一、禦劍飛行’的地步。但我來此已有月餘,並沒有看到他隨身攜帶寶劍,不知此事真假。”
“土遁,金遁…”元濤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還有其他發現嗎?”
“那童勝金之前乃邊關悍將,雖禦下極嚴,卻是賞罰分明,因此在軍中聲望極高。三年前,陛下體諒他多年衛國戍邊、勞苦功高,將其調到此處安享榮華。但我此次與其共事,卻發現他喜怒無常、苛責屬下,稍不如意便鞭撻士卒,士兵皆是敢怒而不敢言。但另一方麵,嘉陽營卻又軍紀廢弛,大小適宜皆由童勝金一言以決之。隻要如了他得意,軍官們乾什麼他都視而不見。況且,他插手地方政務、製行會牟利的事兒有很多都是他授意手下的軍官乾的,他自己並不親自出麵。”
“嗯,”說到這兒,元濤想起了真金坊的事兒,便問道:“你掏出辟邪符的時候,那個姓楚的娘們好像有些害怕?她背對著我,沒看清楚。”
“正是如此。”甄玉樓點頭道:“那個娘們絕不是吃驚,而是害怕。我估計,她應該也是童勝金的人。童勝金借她的手控製青樓和賭坊,但她為什麼怕辟邪符我還想不明白。”
“另外,”元濤又問道:“那土遁也是童勝金使用的?”
“應該不是。”甄玉樓沉吟了一下,說道:“道兄應該清楚,使用五行遁法要依每個人個人的體質,能同時使用兩種遁法的人少之又少。據我所知,那童勝金隻會金遁,無法修習其他遁法。”
元濤心說:“老子現在就會兩種遁法,就是不告訴你。”麵上依然凝重的說:“看來是另有其人了。甄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應允。”
甄玉樓一拱手道:“道兄說哪裡話?但有所請,無不應允。況且,我們也想請道兄幫個忙呢。”
元濤一稽首:“甄兄痛快,那我就不囉嗦了。我想請甄兄幫我找出那個會用土遁的人。”
甄玉樓一躬到地:“道兄何出此言?應該是我請道兄幫我找出這個人。”
二人執手大笑,算是結成了同盟。
甄玉樓又問道:“道兄有什麼安排嗎?”
元濤擺手道:“彆老道兄、道兄的,你以後就叫我元濤,我就叫你玉樓,如何?”
甄玉樓點頭應允。元濤又道:“你在明、我在暗,你原來怎麼乾,現在還怎麼乾。你隻要告訴我嘉陽營內的布置和童勝金平時常去的地方就行了,剩下的我來查。”
“那我有了消息怎麼通知你呢?”
“不用,我每天晚上去軍營你找你。若你有事無法回營,就讓石頭在營內等我就行。我要是去不了,就讓我師弟…”說到這裡,猛然想起,元澤還被自己扔在賭坊裡呢。“哎呦,我得趕緊回去找我師弟去。我要去不了就讓我師弟去。不和你們多說了,我得走了。”
“哎…”甄玉樓還有話沒說呢,元濤早就一溜煙不見了蹤跡。
師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賈石頭說:“還沒告訴他兵營的布置呢,他就跑了。再說了,咱也不在兵營裡住呀,他去哪找咱們?這人靠譜嗎?”甄玉樓無語的搖了搖頭。
元濤趕回真金坊的時候,元澤還跟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裡麵瞎轉呢。
見元濤回來了,連忙走過來說:“怎麼樣?”
元濤見他沒事兒,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使眼色,示意元澤出去再說。兩人出了賭坊,找了個混沌攤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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