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從空中跳下來,大喊大叫著:“師兄,我刺中了,我刺中元浪了…”衝到近前一看,元濤、甄玉樓、賈石頭三人全都在地上盤膝而坐,正回血呢。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正是被“魂追”刺中的元浪。
元澤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邊給他們三個護法。等了半個時辰,元濤最先回過神來,片刻之後甄玉樓和石頭也都恢複過來。隻是甄玉樓的精神差了不少,萎靡不振的。
但是,一看到元濤,甄玉樓強打精神鄭重一抱拳:“道兄,此次多承二位援手,使我師門大仇得寶,法器複得。大恩不言謝,日後但有所命,在所不辭。”
元濤一笑道:“聽這意思是要跟我們兄弟分個遠近親疏呀?”
甄玉樓頭一搖,道:“剛才是代表玄南道表個態,現在是我們兄弟倆想請教一下?”
元濤笑道:“來了吧?好心沒好報。”
甄玉樓並不搭理他的無恥:“他們哥倆這算不算撿現成的?非得等我們倆要死了才出手?”
元澤一聽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那意思,這不是得等最有把握的時候出手嗎?”
石頭怒了:“彆扯!原來咱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元濤一臉茫然的說:“計劃?咱們那有計劃?不就是直接乾童勝金嗎?”
甄玉樓看著元濤無恥的樣子,非常想張嘴給他來一通三昧真火,隻可惜自己現在神思枯竭,實在使不上力氣了。
元濤的計劃絕對隻是元濤的計劃。分為三個部分,第一、甄玉樓和石頭在童勝金回城的時候半路截殺他,目的是引出元浪;第二、元濤和元澤等童勝金離開嘉陽營後,在大營周邊設置陣法以困住營內士兵不是其救援,以免傷及無辜;第三、元濤師兄弟伺機而動,爭取一舉擒獲童勝金和元浪。
至於怎麼截殺童勝金、假如元浪不在童勝金身邊、童勝金身邊還有其他高手、元浪在兵營守株待兔、甄玉樓他們遠遠不是元浪的對手等等這些細節性問題,元浪一概不考慮。
用他的話說:“再完善的計劃,戰火一燃、作廢一半。咱們隻要考慮目的和手段就行了。就是一個字,乾。逮著機會就不能讓他們跑了。所以有個大致的行動綱領就行了,對不對,兄弟們?”
元澤對於元濤的不靠譜早已產生了免疫力,所以他提出一個什麼樣的行動計劃都在元澤的可承受範圍內。
甄玉樓師兄弟頭一次和元濤一起商量這麼重要的、涉及正義與邪惡雙方力量消長的大事,結果被元濤的信口開河驚得目瞪口呆。
但是,二人見識過元濤的修為,滿心以為他一定還留著殺手鐧。結果自己二人差點因此掛掉,怎麼能讓他們不心生“悔恨”,所以適當要點補償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甄玉樓低著頭,一擺手道:“廢話我就不跟你說了,我就問你,剛才元澤道兄的‘魂追’刺破了‘風雷印’上的‘九泉蟄龍符’,現在我們山門的寶物威力已大不如前了,你說,怎麼辦吧?”
元濤一聽,死皮賴臉的笑著說:“自己兄弟,你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
甄玉樓也不客氣:“那我手裡這一半“五行玨”我就替我師門收下了。”剛才那枚玉玨阻擋“霹靂箭”的時候,甄玉樓就稀罕這個寶貝了,趁著“魂追”攻擊元浪的一瞬間,暫時斬斷了他和這一半“五行玨”的聯係,甄玉樓用“霹靂箭”把它順了回來。
“一半?”聽到這裡,元濤的臉色一沉:“不對。‘五行玨’乃我山門寶物,自練成之時,便是一對,從未分開過。即使你隻拿著一半,那另一半也會自行飛回來合體。怎麼能隻有一半呢?”
甄玉樓一聽不樂意了:“道兄,些許玩笑而已,你難道當真了不成?我確實隻拿到一半玉玨。”
元濤搖搖頭說:“我明白你確實隻拿到一半玉玨,也不是懷疑你。隻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說著抬頭四下裡看了看,頓時一驚,道:“童勝金呢?”
眾人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確實不見了童勝金。石頭急忙問元澤:“道兄,剛才你下來沒看見他嗎?我們都已經在療傷了。”
元澤搖搖頭說:“沒有。我光顧著看元浪的屍身了。”
元濤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從身體裡召喚出“星河”,神思在劍中一掃,“哎”了一聲,頹然坐倒在地上。
元澤趕忙過去攙扶師兄,元濤一擺手:“彆扶我,我他媽真該死。”
甄玉樓問道:“怎麼啦?到底發生什麼事兒啦?”
元濤無力的一指“星河”說道:“裡麵封印的,是童勝金的魂魄。”
“啊!!!”眾人同時驚歎一聲。
元澤說:“不對呀。我能感覺到,‘魂追’刺傷的一定是元浪的魂魄呀?”元濤半晌沒說話,眾人也沒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平複了一下情緒,元濤說道:“沒錯,你刺傷的是元浪沒錯。但是他在臨死前,用道法‘追魂’與童勝金互換了身體。又趁我們不備,在三個呼吸後在童勝金體內複活,然後‘土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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