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沒撒謊,翻過元澤家後麵的山峰,他們往北走了不到六十裡,果然找到一座形似鯉魚的山峰。
三人來到山腳下,元澤和石頭看向甄玉樓。
甄玉樓道:“我從中線上山,你們倆分彆沿著山峰的腰線上山,咱們在山頂彙合。沿路用神思覆蓋,有任何可可疑之處便傳音集合,我們共同詳細搜索。”說罷左右看看,元澤和石頭一同點頭。
甄玉樓道:“走。”說罷飛身而起,直奔山頂而去。
不過轉瞬之間,三個人便在山頂聚齊,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發現。
甄玉樓看著山北麵說道:“還是那個方法,下山。”言罷,三人同時動身向山下飛去。
馬上就要到山腳時,元澤忽然感到自己的神思在山腰的某一個地方被擋了一下,就像是一個人在路上走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個地麵的小凸起,被拌了一個趔趄一樣。
他立刻從空中跳下來,對其他兩人傳音道:“我這裡好像有點不尋常的地方。”
片刻之後,甄玉樓和石頭都趕了過來問道:“什麼情況?”
元澤道:“從這裡咱們再往山上走,應該不遠。我覺得神思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具體的地方還不太明確,但肯定就在附近。”
甄玉樓道:“走,慢點,一寸土地也彆放過。”
三人又向山上走了不到半裡地,便感到山路左側的一片小樹林特彆古怪。
望都山地處中州大地北麵,曆來雨水不豐。因此山上淨是些嶙峋怪石,少有成片的樹林。魚骨峰上更是如此,頂多是些一掌高的蒿草,什麼時候會長出一片樹林來?更重要的是,三人感到林中隱隱的道法覆蓋,其他人的神思探查時很容易從此處一掠而過。
“有點意思,這裡還有道法。”甄玉樓說著朝元澤和石頭一笑,三人從三個方向朝著樹林慢慢的靠攏過去。到了林邊卻發現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們進入,而且不是那種強硬的阻擋,更像是陣法的迷惑,無論向一個方向走,三步之後就會回到原地。
“退後。”甄玉樓說道。然後,他用神思緩慢的覆蓋在樹林的上方,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片刻後,甄玉樓收回神思道:“這是一個‘陰陽五行陣’,外顯五行,內含陰陽。我聽師父說過,五行輪轉,遮蔽氣息,阻敵外侵,陰陽互動,內有乾坤,通達天際。”
元澤疑惑道:“元浪有這麼大本事?能‘通達天際’的話,他還會讓咱們追的滿世界跑?”
甄玉樓搖頭道:“修為夠高的話,此陣法確實玄妙無窮。但是,他現在布的陣,沒那麼高道行。五行之力連綿不絕,顯然是借助了五行玨的力量,陰陽之力孱弱,顯然是他的道行不足,隻是滿足他的一個特定目的。這個陣法,咱們隻要破掉它的外殼,裡麵的內核不足為慮。”
元澤道:“五行玨在元濤那兒,得等他來再破?”
“他來了也不行。”甄玉樓道:“如果找不到陣眼,他拿著五行玨也沒用。”
“那怎麼辦?”
“咱們有硬家夥。元浪雖然是用五行玨布的陣,但是他自身的修為不夠,所以咱們可以強行破去它的五行防護。石頭用風雷印硬砸就能砸開。”
“那還等什麼,來吧!”石頭掏出風雷印,躍躍欲試道。
“不行。”甄玉樓搖了搖頭:“現在要是破了五行護盾就會震動陣眼,元浪就會知道咱們已經搶先找到了他的老窩,那他還會回來嗎?彆著急,等抓到元浪之後再說。他要是自己主動撤了防護不是還省了咱們的事兒嗎?”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元澤問道。
“好辦,”甄玉樓道:“有元濤和鐵哥在後麵墜著,元浪應該不會很快就能回來,他怎麼著也得想想辦法甩掉那倆尾巴才會回老窩,所以咱們還有時間好好布置一下。好像誰不會點陣法似的?他不是布陣嗎,咱也給他布個陣。”
聽到這兒,元澤臉上一紅——他就不會布陣,師父還沒教到這兒呢,就跑去守封印石了。元濤那個不靠譜的師兄更是沒法指望,剛出來就乾些“重色輕友”的齷齪事兒。
甄玉樓沒注意元澤的表情,繼續說道:“咱們就以他這個陣法為中宮,給他布個‘九宮伏魔陣’。這樣,元澤,咱們上回和元浪鬥的時候,你的指地成鋼不是沒用上嗎?我這裡有一枚師父給的‘兩儀微塵符’,能夠將道法吸收。你將‘指地成鋼’放在這枚符籙裡,咱們把它隱在中宮做陣眼。隻要元浪過來,一觸動此符,那他就甭想跑了。然後,咱們按照先天八卦的順序,分彆在八個方向布上陽靈符、麗澤符、燃魂符、霹靂符、風神符、重險符、界山符、陰靈符,此陣一成,無論元浪向往哪兒跑,都讓他有去無回。他不是還有四條命嗎?這回一次就讓他耗光,然後咱們再收了他的三魂七魄。”
說到這裡,甄玉樓看向了元澤:“元澤,關鍵看你的指地成鋼有多高修為了。隻要地足夠鋼,元浪就是插翅也難逃咱們的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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