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浪知道離憂是徹底完蛋了,估計自己的老窩他們也能從離憂的嘴裡問出來。
魔就是魔,不但沒腦子,骨氣也沒多少,要不然人也不會輕易化成魔。元浪一邊在心裡咒罵著離憂,一邊琢磨著自己還能去哪裡落腳。鳴南郡肯定不行,元濤這個混蛋鬼精鬼精的,而且他也會水遁,肯定能找到自己在鳴南郡的行蹤。所以,得離他們遠點。
其實有一件事元浪一直沒想明白,就是為什麼此次出來追殺自己的是元濤和元浪這種小輩,初三他們為什麼不出來?
在嘉陽郡的時候,他察覺了一絲強大的氣息,嚇得他當時就隱匿了起來,他以為初三他們又盯上他了。
在嘉陽營,包括後來在半路上救童勝金的時候,他都以為元濤身後可能藏著師父那一輩高手,所以當時就想著逃跑了。
那個時候,要是確定隻有這幾個小兔崽子,就應該把離憂叫上,再讓所有的從魔界出來的魔一起上,一次就乾掉他們了。
結果因為自己慎重,還被他們乾掉了一條命,想想就覺得後悔。這次雖然做了準備,但沒想到這兩個小兔崽子心機更深,還是著了他們的道兒。
元浪現在有點理解初三不出手的原因了,自己還是道行不夠,已經不值得他們上一輩的人出手了。讓兩個小毛孩子來練練手,一邊除了自己,一邊修煉了本事,何樂而不為呢?
“他媽的,這幾個老不死的,瞧不起老子?我讓你們後悔都沒地方買藥去。”想到這兒,他決定去牧山郡看看。
西麵去不得,鳴南郡西麵就是中行山,萬一碰上那幾個老不死的,自己又得少條命。東麵也不行,乾坤道的根基在東麵。雖說乾坤道和天一道不對付,但是在除魔這件事兒上沒有分歧。而且在乾坤道的掌教穀天真人看來,如果抓到自己再送上中行山,那實在是一件嘲笑初一的美事。
剩下的方向就隻能是向北了,如果沒記錯的話,牧山郡的第一江湖門派北澤門現任掌門鐵流英就是從魔界過來的原魔。隻是此魔修為較深,而且羨慕人間繁華,一直沒有做一個魔應該做的事,而是匿形為人,才沒有被那些臭道士發現。
據說這廝還娶了上一任掌門的閨女為妻,這才當上現任掌門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後代是魔還是人?在魔界的時候,這種情況下生下來的都是魔,不知道人間是什麼情況。
而且牧山郡離著自己的老巢不遠,如果還是躲不過的話,就隻好回望都山和他們決一死戰了。
決定了便立刻動身。一路上元浪的心裡就不踏實,總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人。
快到牧山郡城的時候,他在城外也用抉鸞照水看了看,果然發現了元濤和元鐵的蹤跡。他不禁嘿嘿一笑:“原來就來了兩個人。想來其他三人是去望都山堵我去了。小子,你還是太嫩呀,居然這麼小瞧自己的師兄!等下,我就讓你們好看。”想罷,他便大搖大擺的進了牧山郡城。
進城之後,不做停留,元浪直奔城西的北澤武館。
到了武館,元浪抬腿便進。門上的夥計一見,伸手攔住他說道:“唉,道爺,您找哪位?”元浪雖然早就叛出了天一道,但是一直以來在外麵行走都還是穿著道袍,假裝自己是個道士。
見夥計發問,便將攔在自己麵前的胳膊推開,傲然說道:“讓鐵流英出來接我,就說神使到了。”
夥計一聽樂了,扭頭對門上的其他人說:“這是哪兒來的瘋子?還神屎?你怎麼不說你是驢糞蛋兒呢?”說罷仰天大笑,周邊的人也跟著起哄。
元浪冷笑一聲:“大膽奴才,不知天高地厚。”說罷一抬手,隻見院子裡石鎖、刀槍等練功之物頓時飛起,朝著門口的眾人就砸了過來。
門前眾人俱是一驚,但卻並不慌亂,大部分人施展情輕身功夫躲閃,但是門口嘲笑元浪的夥計和院中的一個壯漢分彆施展圓光護體和火神箭阻擋了各自身前的進攻。
但是經此一鬨,眾人都知道元浪是個不好惹的人物,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提高了戒備。那個門上的夥計一縱身跳到院子裡,站在眾人身前叫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來此何乾?”
元澤依然是一臉的鄙視:“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就去告訴你家掌門,讓他親自來迎神使。”
那夥計狐疑的看了元浪一眼,扭身對師弟們說了一句:“你們看好了他,我去通報師父。”說罷轉身進了內院。
沒過半刻,就聽腳步聲響,緊接著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二門。這個男子分開眾人,緊走幾步來到元浪麵前,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道:“你是…”
元浪也不廢話,從懷裡掏出一麵獸骨令牌扔了過去。男子接過,看了一下,神色大變,低聲道:“參見神使。此地嘈雜,不便詳談,神使裡麵請。”元浪微微點頭。
男子回身吼道:“看什麼?不用練功了?都給我滾。”眾人一聽,頓時麵現驚慌之色,一個個的都低著頭跑了。男子躬身道:“大人,請。”手一伸,引領者元浪朝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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