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盯著看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這把刀太詭異了,萬籟俱寂的夜晚,雪山的背陰之處,千載冰川之下,一把冰作的厚背直刀在緩緩的旋轉,而且還放著藍幽幽的光芒。
雖然大家都是修道之士,但首先都是個正常人,遇到怪事還是要習慣性的先看看再說。
等了一會兒,大家見那把刀隻是在自己旋轉,並沒有飛過來砍人,便漸漸放下了戒備之心。於是,眾人一起看向了元壇,等著二師兄的處理意見。
元壇想了想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說罷,緩步靠近冰刀。
哪料到,他距離冰刀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冰刀突然藍光大作,同時由豎變橫,刀尖指向了元壇。
元壇回頭對眾人笑道:“它還有脾氣了!”
話未說完,眾人齊聲大喝:“小心!”
元壇猛回頭,隻見冰刀化作一道藍色閃電直刺他的眉心。刀尖未到,寒氣已至,元壇就感覺一道利箭般的寒氣自眉心刺入體內,一瞬間仿佛全身的血脈都凝固了。
好在他修為深厚,瞬間施法“煮石”,體內頓時猶如燒開的水壺一般,將寒氣逼出體外。同時,他抽出身後的長劍,一個撥雲見日,將長刀挑上半空。
卻見冰刀隻是在半空翻了一個滾便止住了去勢,緊接著力分陰陽,照著元壇當頭就劈。元壇舉劍相迎,一人一刀就在山腳下打了起來。
打了幾下,元壇便感覺這冰刀也沒甚章法,隻是劈砍刺紮而已。但它的寒氣卻是越來越厲害,自己的煮石已漸漸無法快速將體內的寒氣儘數驅除。
更為恐怖的事情在於,此刀的藍光漸漸變為藍芒,猶如被一團藍色火焰包裹著,而藍焰灼灼卻爆發出逼人的寒氣。
元壇打了幾下,覺得此刀並無惡意,隻是不讓自己靠近而已。知道這是一件寶物,自己也舍不得用高深道法鎮壓,便縱身向後一躍,離此刀的距離超過了三丈。
冰刀的感知距離仿佛就是三丈,元壇一跳出這個圈子,冰刀便不再追擊,又飛回原處緩慢的旋轉。元壇向身後一招手,眾人都跑了過來。
他對元澤說道:“看到沒,進不了三丈之內。你招惹出來的東西,估計隻有你能過去了。”
元澤一愣,問道:“我招惹出來的?我多會兒招惹出來的?”
元濤一笑,拍著元澤的後背道:“你剛才沒見我們都離你遠遠的嗎?”
原來,眾人已來此三天。方才都在冰川下打坐修煉之時,忽然感到奇寒徹骨。睜眼一看,隻見元澤渾身冒著藍光,一陣一陣的往外冒寒氣。眾人知他心有所得,便沒有打擾他,而是集體後撤,離他遠遠的,以免被元澤凍死。
過了不到片刻,就見元澤口中飛出一點藍色火星,直接打在了冰川上,這才引起冰川開裂直至崩塌,現出這柄冰刀來。
元澤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禁大喜。他對元壇說道:“二師兄,那我過去試試。”元壇點頭,元澤便一步一步朝著冰刀走去。
快要接近三丈距離的時候,元澤聚精會神,神思外放,以防冰刀襲擊自己。可是冰刀並無異樣,依舊在那裡緩慢的旋轉。
待他距離不足一丈時,冰刀停止了旋轉,緩緩的橫了過來,刀背朝著元澤,仿佛有人雙手捧刀,要獻於元澤一般。元澤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一步一步的走到冰刀的麵前,伸出雙手將其慢慢的捧了起來。
元澤仔細的看著冰刀。隻見此刀渾身上下晶瑩剔透,宛如一整塊冰雕刻而成。刀身筆直、刀寬一掌、背厚兩指、刃薄一絲,刀長三尺有餘,柄可雙手握持。此刀雖形似冰雕,但以手彈之,卻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清脆悠遠,山穀之中餘音繞梁。
在元澤手中,包裹此刀的藍光漸漸收斂,直至消失,仿佛全部縮回了刀身之中。藍光消失之後,冰刀的刀身之上,逐漸映射出兩個篆字“烈酒”。
這時,元澤感到自己的丹田之處,方才那一團消失的藍色火焰重又熊熊的燃燒起來,而且比剛才更甚。與此同時,烈酒忽然從元澤手中彈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他的丹田,消失不見。而丹田處的那團藍色火焰則驟然拔高,一瞬之後也消失不見。
元澤站在當地,愣了片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刀已經沒了。他茫然轉過身來,叫道:“二師兄…”
眾人皆是撫掌大笑,元壇道:“恭喜師弟,得獲神器,日後修為不可限量呀!”
元澤還是有點茫然:“可是,它進了丹田就沒了。”
元濤笑道:“師弟,神器嗎!難道你還要象長劍一樣,整天背著呀?”
“那我怎麼把它取出來呢?”
元壇道:“來,師弟,你現在盤膝坐下,想象它進入之時你丹田裡的情形。”
元澤依言施為,立刻又感覺到了丹田中的那一團藍色火焰,而火焰上方橫著那把冰刀烈酒在緩慢的旋轉。
元澤問道:“二師兄,我感覺到那把刀就在我的丹田裡旋轉。然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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