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元濤一笑道:“走吧,彆滲著了啦,掌教都發話啦。今兒可有了一個光明正大揍你的理由了。”
說著站起來對初一抱拳施禮道:“多謝師伯成全,今天弟子一定打得元澤屁滾尿流。”
元澤卻是愁眉苦臉的站起來,對初一抱拳道:“師伯,弟子不敢領命。”
初一一笑,問道:“卻是為何?”
元澤道:“我怕把元濤打死,掌門您處罰我。”
初一搖頭道:“元澤啊,你錯了。咱們天一道的人,你打了任何一個都會受到懲罰。唯獨他,”說著一指元濤:“你打死他,師伯獎你一件法器。你放心,打死他全中行山的人都會拍手稱快,你就是中行山的英雄。休要囉嗦,出去打他就是,不用留情。”
元澤又是一抱拳:“弟子領命。今日一定打得元濤滿臉桃花開。”
元濤鼻子一哼,跳出屋外叫道:“屁話太多,趕緊出來受死。”
元澤緩步走出門外,朝著元濤一抱拳道:“師兄啊,看來咱們哥兒倆得好好交個手了,還望師兄手下留情。”說罷一躬到地。
元濤道:“那你剛才放的什麼臭…”話還沒說完,隻見元澤領口白光一閃,烈酒從他低著的腦袋後麵電閃而出,直奔元濤麵門。
元濤並不驚慌,右手一橫,星河在握,抬劍將烈酒撥了出去。接著長劍一遞,直刺元澤後心,嘴裡喊道:“就知道你沒憋著好屁。”
元澤扭身讓過星河,雙足一頓,跳上半空。伸手接住掉下來的烈酒,一凝神思,烈酒淩空劈出一刀。
隻見一道藍色的弧形火焰從烈酒中飛出,飛出一尺,一化為二,再飛一尺,二化為四。元濤知道再不出手,一會兒就是八道陰火朝自己飛過來了。連忙將星河一豎,氣行手太陰肺經,神思凝於劍刃,也是朝上一劈。
隻見一道金光帶著雷聲,衝破了元澤發出的陰火遁,直刺他的印堂。元澤身形一閃,同時掐訣施法,頓時身影變得模糊不堪。金雷失了目標,在空中兀自炸響了一聲,便消失不見。
元澤從空中跳下來,站在元濤對麵道:“行啊,師兄,上來就掌握五雷,兄弟跟你有仇啊?”
元濤呲牙一笑:“你也不差,正立無影果然厲害。哎,剛才那招陰火遁叫什麼名字?”
元澤嘿嘿一樂:“那叫燦爛千陽。怎麼樣,還拿得出手吧?”
元濤一哂:“你個陰火遁還敢叫燦爛千陽,你著家夥吧!”說著,舉起星河兜頭就是一劍,元澤舉刀相迎,二人又打到了一處。
這一架打得精彩至極。
元濤的五行大遁已練至大成,各種遁法層出不窮。他知道地煞道法奈何不得元澤,便隻以五行遁法攻擊,中間偶爾夾雜幾下掌握五雷。
元澤則沉穩應對,指地成鋼限製了元濤的土遁,剩下的陰火遁應付一切,實在不行就正立無影躲閃。
打到後來,眾人都對元澤歎為觀止。陰火遁確實厲害,兼之烈酒在手,幾乎能擋住一切肉體攻擊,而對方還要防著你的陰火遁灼傷魂魄。而正立無影更是神奇,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偏偏讓旁人覺得虛無縹緲,道法攻擊基本都失去了目標。
畢竟此地皆被大雪覆蓋,元濤用水遁占著一些便宜。隻見他戰到激烈之時,突然縱身跳出圈外,一掐指決,大喝一聲:“龍來。”
遠處山頂上的積雪便迅速升上半空,並凝結成一頭十幾丈長的白色巨龍。龍尾隻一擺,便已憑空遊到元澤身後,張開血盆大口照著元澤的腦袋就是一口。
元澤卻並不慌張,隻是將烈酒往身後一甩,喝道:“罩無影。”隻見烈酒以刀柄為圓心開始旋轉,一圈一圈的藍色火焰仿佛湖麵的漣漪一樣向遠處散開,漣漪所過之處將雪龍斬成一段一段的,跌落在無垠的雪地之上。
元濤並不放棄,抬手將星河擲出,直奔元澤麵門,同時一掐指決,喝道:“龍戰於野。”
剛才被斬斷的雪龍又從雪地裡騰空而起,且身體並不相連,就像風箏一樣一截一截的盤旋在半空,然後猛地將龍尾掃向元澤。
元澤立刻將道袍向外一甩,施法障服先擋一擋星河,緊接著正立無影讓星河茫然失去目標。同時一指烈酒,喝道:“灼千裡。”
隻見烈火當空而立,刀尖上藍星一閃,一點寒芒直射龍尾,從頭到尾貫穿雪龍,最後自龍嘴中飛出。那條雪龍瞬間在空中變成一座冰雕,緊接著“啪”的一聲碎成粉末狀,冰屑四濺。
二人打到最後,元濤鬥的興起,一掐指決,騰身而起。手中星河在空中連劃八劍後,在身前左側一指,大喝一聲:“翻江攪海。元澤,我看你怎麼躲?”
隻見積雪仿佛活了一般從地上湧起,迅速的融化成水,聚集在一起越滾越大,像是一道水牆般翻滾著湧向元澤。
此時元澤也跳到半空,同樣依法施為,隻是刀指身體下方。也是大喝一聲:“飛沙走石。師兄,我從來不躲!”
他的身後驟然刮起了狂風,不但吹得雪花飛舞,連埋在雪裡的石頭都跟著飛了起來,一股腦的朝著元濤造出的水牆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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