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大家消停多了,兩天來也不再出去惹事,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客棧裡。
當然,這兩天也用不著出去給“許亮”揚名了。現在,許亮的大名是正經響徹利有國,估計也應該開始在全魔界蔓延。
“敢燒尊主府?”這是縈繞在所有人心頭的震撼:“這得是多大能耐的人?聽說還不是一個,是一夥,裡麵還有一個叫鐵哥的。”這下連帶著“鐵哥”兩個字也傳遍了天下。
通緝令又來了,這回是三個人的,甄玉樓、石頭和元鐵,隻有元鐵的頭像下麵標注了兩個字“鐵哥”,甄玉樓和石頭的畫像下麵沒有名字。看來,神魔也還沒搞清到底誰是“許亮”。
石頭對著通緝令上的畫像看了半天,對甄玉樓說:“師兄,我這‘假形’的道法練的不到家呀!怎麼假了半天這個樣子?我記得當時是照著野驢的樣子變得,怎麼好像走樣了呢?”
元鐵和元霖不知道誰是野驢,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充滿了好奇。元鐵拿起石頭的畫像看了看說:“這不是個人嗎?耳朵也不長呀?你什麼時候變的驢,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聽得哄堂大笑,元濤趕緊給他講了講在萬雲山發生的事兒,元鐵這才釋然了。
又過了一天,便到了與樹墩子約好的日子。天色微明之時,哥兒幾個便已出了客棧。
石頭問元濤道:“這回咱們不會再回這家店了吧?”
元濤點點頭道:“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石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元濤問道:“怎麼啦?你還會懷念這家店不成?”
石頭說:“不是。咱們兩次要走都沒走成。這不是一直沒給人家店錢嗎,所以我每次看見老板都有一種罪惡感。現在好了,咱們不回來了,見不著老板就沒有罪惡感了。”
元濤說:“怎麼著,你昨天給老板結賬了?”
石頭搖頭道:“沒。憑什麼我結賬,我吃的又不多。要結也該是鐵哥結,每回數他吃的多。”
元濤道:“那你是彆想了,你哪隻眼睛看著鐵哥像是個會結賬的人了?”說著,二人相視一笑,跟上大部隊向鎮子外飛去。
清晨尚有薄霧,薄霧之中一條人影若隱若現,正是清閔公爵星維大人。
見到眾人過來,星維抬手剛要打個招呼,卻聽甄玉樓說道:“快走,跟上。”
星維一愣,隻見人影晃動,好幾個人已經從她麵前一閃而過。接著右手腕子一緊,身體已經騰空而起,元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走啊,發什麼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話。”
星維心說:“這裡是清閔山的地界,還有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真以為我這清閔公爵是吃乾飯的?”
她哪裡知道,這幾個人連吃了好幾天白食,這會兒就怕人家店老板追出來清償所有的店飯錢。賬該欠還是要欠,但臉也不能不要,要是被人追出來當著星維的麵要錢,那就太沒臉了。
一行人朝著東南方向飛行。
星維到底道行差著不少,要不是元濤一直拉著她,早就被甩的十萬八千裡遠了。即便如此,當他們見到一處高山,停下來休息時,星維也是累得當場便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石頭迎著初升的朝陽,雙手掐訣朝下一指,地麵頓時隆起,變出了一張石桌,七把石凳。再把手從懷裡往外一掏,順勢朝著桌麵一撒,兩盤鹿肉,一大壺羊奶,七個石碗便出現在桌上。
陽光照耀之下,石頭的身影顯得瀟灑無比。又聽他喊了一聲:“師兄。”甄玉樓右手輕輕一點,那壺羊奶騰空而起,接著手指輕彈,一點火星飛到壺底,片刻便讓裡麵的羊奶沸騰了。
元濤看著一臉錯愕的星維道:“請吧,大小姐。走了半天也餓了吧?吃點早餐,有勁兒了咱們也好接著趕路。”說著,大家都坐下開始吃飯。
這頓飯星維吃的彆扭至極。
畢竟她是公爵府長大的,自小便是錦衣玉食,從來沒有和其他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更不用說要從一個盤子裡麵取食,一個壺裡倒奶子。
飯桌上,見這些人還談笑風生,特彆是那個元鐵。星維親眼見他哈哈大笑的時候,一星鹿肉沫子從他嘴中飛濺而出直奔鹿肉盤子而去。
想起自己剛才吃的肉塊就是從那個盤子裡取的,星維忍不住腸胃翻湧,一口熱羊奶險些噴湧而出。
元濤早就注意到星維自打吃飯開始就一直緊皺著的眉頭,見此情景,便斜著眼說道:“怎麼樣,大小姐?這兒離清閔山不遠,還來得及回去。”
星維強自忍住臟腑的翻湧,抬頭說道:“你妄想。本小姐也是言出必隨的人。”說著,又端起羊奶大大的喝了一口,起身走開。
元鐵就是個糙人,見大家都是一臉的不屑,便不解的問道:“怎麼啦?她要回去?那還等什麼?”
元霖收回冷漠的目光,對元鐵說:“你就好好吃飯就行了。以後吃飯,你就都像今天這樣,吃的好,吃的妙。其他的事兒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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