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又向前飛了一段距離。不遠處有一座高山,他知道一定是在這座山裡麵,因為在百十裡以外就能感覺到這座山頂所散發出的妖氣。
元澤來到山腳下,仰頭看了看高可入雲的山巔,心中不禁再次腹誹起太沉來:“這他媽叫‘灘’嗎?明明是一座高山嗎!這魔界就沒有個讀過書的人?這麼長時間我也沒見過個灘,老王八蛋也不跟我說清楚,波濤甲我是要定了。”想到這裡,元澤便要動身上山。
就在此時,隻聽山頂傳來一聲虎嘯,接著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山頂說道:“小子,有點本事,能走到這兒還不死的人,你是頭一個。來,上來,讓爺爺看看是個什麼樣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元澤也不廢話,腳下疾風勁吹,托著他的身體直上雲霄,眨眼間已來到山頂之上。
隻見山頂上是一個方圓一裡地的大坑,坑底的正中心臥著一隻碩大無比的白色劍齒虎,此刻正仰麵朝天看著元澤。四目相對,元澤緩緩的招出了烈酒,身體也慢慢的降到了虎妖的身前。
一人一妖相隔百米,但是元澤卻感到此妖氣勢逼人,距離這麼遠還能讓人覺得它的腦袋大如麥鬥,可想而知這虎妖是個什麼樣的巨無霸身體。好在元澤剛從太沉那兒過來,見過太沉小島一般巨大的龜甲後,對妖的大小早就沒了敬畏之心。
碰了麵後,老虎反而不說話了,隻是用銅鈴一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元澤手中的烈酒看個不停。同時,口中呼出的白氣就像海裡鯨魚噴出的水柱,朝著元澤“呲呲”地左一股、右一股的噴個沒完沒了。
元澤等了一會兒,見它還不說話,隻好自己說道:“你身子底下是聚魂珠?”
老虎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手裡拿的是冰魄刀?”
元澤見老虎對自己的問題視若放屁,不但不答還反過來問自己,心裡不禁來氣,也不回答它的話,而是又問一遍:“你身子底下是聚魂珠?”
老虎也還是原封不動的反問一句:“你手裡拿的是冰魄刀?”
這一人一妖算是杠上了,清冷的月光之下,極寒的天地中,入雲的山巔上,回蕩著兩個無聊的聲音:
“你…聚魂珠?”
“你…冰魄刀?”
月亮覺得他們兩個實在是有病,打了個哈欠,不想再看了。於是自顧自回去睡覺了,太陽出來頂班接著看這場無趣至極的表演。
一縷陽光投射在兩個生物的中間,此時他們的對話已經精簡為“聚魂珠?”和“冰魄刀?”
元澤覺得陽光有點晃眼,便盤膝坐下,將烈酒橫陳於雙膝之上。迎著朝陽,烈酒發出了炫目的七色光芒。
元澤正打算跟這老虎耗下去呢,哪知老虎見到烈酒發出的七色光芒後,猛然一聲大吼,震得元澤兩耳欲聾。一愣神之際,隻見虎口之中一點藍星直射元澤。
“陰火遁?”元澤對這藍色的火星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隻是萬萬沒想到,一隻虎妖居然也會陰火遁!他抬起烈酒,刀尖對著藍星輕輕一挑,藍星便融入刀尖不見了。
這時,對麵的白老虎站了起來,小山一般的身體在身側映出了長長的影子。隻聽它對元澤說道:“小子,想要聚魂珠就拿你的冰魄刀來換。”
元澤跟它對峙了一夜,此時雖以勝利告終,但是也有點口乾舌燥。便沒有回答老虎的要求,而是隨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放到嘴裡慢慢的嚼了起來。
老虎被元澤的這一無理舉動徹底激怒了,大吼一聲:“豎子無禮!”隻見它身子一抖,身上的白毛根根直立,接著仰天長嘯。
元澤感覺腳下的大地都在撲簌簌的顫抖,山上的積雪更是成塊的向山下滾去。伴隨著這一聲怒吼,老虎身上的白毛猶如一根根銀針一般鋪天蓋地的朝著元澤飛來。
元澤不慌不忙的從身上脫下外衣,朝著麵前一拋,伸手一指,障服在前。隻聽“叮叮當當”一陣爆響,銀針仿佛全都打在了石頭之上。
老虎“嗯”了一聲,說道:“不錯,能走到這兒的小子果然有點兒本事。再接一招試試。”隻見它兩隻肥大的前腳掌在地上猛地一拍,山上的積雪頓時全都飛上了半空,瞬間聚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雪球,而且越升越高。
元澤依然坐在地上,看著雪球笑道:“乾什麼?想和老子打雪仗嗎?”
老虎不管他的嘲笑,而是朝著大雪球一張嘴,一道藍光飛出打在了雪球之上。二者剛一接觸,雪球便仿佛燃燒了起來,渾身包裹在藍色的火焰之中,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大冰球。
老虎又是一聲長嘯,隻見這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大冰球呼嘯著從半空中砸向元澤。陽光照耀之下,冰球渾身綻放著妖異的藍光,呼嘯而過的空中殘留著星星點點濺出的火星。而這詭異的藍光仿佛將周圍所有的光明都吸附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人忘卻了還有其他空間的存在。
元澤此時不敢再托大,從地上跳起來,烈酒朝前一點,一點寒星自刀尖飛出,灼千裡直撲大冰球。隻聽半空中傳來了“滋滋”的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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