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元澤意料,那隻大老虎並沒有追來。
他跑出百十裡地後,停了下來,隨便找了個小山丘,盤膝坐在背風處開始療傷。這次他見機的快,老虎的大冰球並沒有傷著他,主要還是老虎叨叨那幾句對心神有所損傷。沒多長時間,他便恢複如常了。
元澤站起來繞著小山丘溜達了一會兒,琢磨著怎麼收拾這頭老虎。
他突然覺得不太對,因為他身上帶著兩儀微塵符,這個本身就含有道法正立無影,可是為什麼不管用呢?
想來想去,他又飛回昨天打坐的地方,收了自身的正立無影。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逐漸不受控製,然後慢慢的向大海的方向移動。過了一段距離,元澤感覺心跳的強度開始減弱。他停下來,又向相反的方向移動,心跳明顯變得激烈了。
元澤重新施法正立無影後,又坐在地上開始想辦法。
看來,這個魔咒的強度是隨著距離改變的,離著老虎越近,魔咒的效果越明顯。而魔咒的力量很大,兩儀微塵符在魔咒麵前是不起作用的。而且,從效果上來看,這塊區域所設置的魔咒就是老虎剛才嘴裡念叨出來的那個魔咒。那麼,該怎麼對付這個魔咒呢?
一是不怕他的魔咒。但是,元澤認真估算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發現他做不到這一點。假如他全部的神思都用在了正立無影上麵,那一定阻擋不住老虎的陰火遁大冰球。
第二個辦法就是上來就製服他,讓他沒機會用那個該死的魔咒。所以,眼下看來,最可行的辦法就是上來就把老虎打趴下。
偷襲肯定沒戲,那個地方一覽無遺的,想藏都沒地方藏。那就光明正大地、沒有廢話地、上來就動手揍趴下他。
打定了主意,元澤立刻動身去找老虎。左右不能偷襲,白天、晚上的就無所謂了。
到了山頂,隻聽老虎詫異的聲音說道:“哎呦,回來的還挺快。我本來以為你…”
話未說完,隻見元澤從背後抽出長劍,跳到半空就是一招飛沙走石。哪兒有功夫聽你廢話,著家夥吧。一陣狂風吹起,呼嘯聲中,將山頂的積雪、砂石,乃至兩側的岩壁全都卷了起來,徹底連天的迷霧一般瘋狂的衝向了老虎。
這回老虎還真是來不及釋放魔咒,甚至連句整話都沒說完,便要麵對一個威力極大的天罡道法。
隻見老虎仰天一聲長嘯,一顆冰藍色的、大如鵝蛋的妖丹從那張巨如麵盆的大嘴中飛了出來。
陽光之下,這粒妖丹綻放出醉人的光華,仿佛裡麵流淌著藍色的血液一般。總之,在元澤看來,比之鐵哥的妖丹漂亮的多,也大的多。
隻見這枚妖丹懸於老虎的頭頂,飛速的旋轉著。隨著它的旋轉,一道道藍色的光華從裡麵流淌出來,瞬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罩子,將老虎扣在了裡麵。
片刻之後,飛沙走石吹過的山頂,裸露出積雪下麵斑駁的岩石。從天空望去,整個山頂呈現出青魆魆的顏色,在一片銀白的雪域之中顯得格外突兀。隻有妖丹籠罩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片白色的積雪,讓上麵站著的老虎更增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
大風一過,老虎便是一聲怒吼。朝著元澤怒道:“好個小兔崽子,如此不講武德,話未說完便即動手。既然如此,你接…”
他的“招”字還沒出口,就見元澤身子一扭,屁股對著他,一個禦風已然跑遠。天空中隻回蕩著兩個字:“再見!”
老虎愣住了,口中重複著:“你接、接、接招呀?”
元澤雖然實在,但卻不傻,而且實是一個聰明至極的人。
一見自己的攻擊被人家擋住了,知道馬上就會遭到老虎的回擊。上次已經證明了自己在雙重夾擊之下不是對手,所以壓根兒就不給對方動手的機會。老子先跑為敬,等想好了主意再來收拾你也不遲。
跑了一會兒,回頭看看,老虎還是沒有追過來。
元澤盤膝坐下,琢磨著他不追自己的原因。上回就不說了,這回可是給老虎氣的不輕。按理說,他怎麼著也想要抓住自己,不說扒皮抽筋,至少也要痛打一頓出出氣吧?可是,他依然沒有追過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也是被困在這裡的。
超出一定的範圍,要不然就是修為大減,要不然就是會受到某種傷害。那麼這個範圍有多大呢?最大的可能是,老虎隻能在山頂活動。這個就得去試試了。
自己必須打起一萬分的小心,萬一不是,或者是老虎給自己設的圈套可就徹底瞎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先養好氣力再跟老虎好好鬥一場。來的匆忙,沒帶乾糧。元澤不禁又開始咒罵太沉:“知道老虎不好對付,也不說給我備點吃的,還得老子自己解決。”
雖然“辟穀”可以喝風飲露,但那玩意終究沒有飯好吃。想到這裡,元澤起身飛向大海,捉了兩條大魚,在岸邊烤著吃了。
這波濤甲實在是水中極品,簡直就是為了捉魚打造的。他又捉了兩條魚,烤好了帶在身上,省得以後餓了還得來海邊捉魚——還不知道要跟老虎耗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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