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抬手拍了拍元澤的肩膀道:“小夥子,不要意氣用事。太沉的做法沒錯,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的。你要知道,十大神魔沒有一天不想著重返人間,一旦機緣巧合,真的讓他們重回人間,我們都不知道聚魂珠到底會給人間帶來什麼樣的災難。還是剛才那句話,十大神魔花費幾百年時間來煉製的神器,絕不會是為了造福人間用的。明白嗎?”
元澤沉重的點了點頭,片刻的沉默之後低聲說道:“可是…”
老虎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沒有可是,隻有必須。”
見元澤的痛苦之情溢於言表,老虎反而笑了,問道:“咱們二人打了幾天,又聊了這麼長時間,可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元澤站起來,稽首施禮道:“晚輩天一道四代弟子元澤,拜見前輩。”
老虎招招手說道:“好、好,來,坐下說話。”
等元澤坐下,老虎說道:“當年下山的時候,明塵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風隨,取虎生風之意。你以後便叫我老風吧。”
元澤道:“我不是剛才叫你虎大爺了嗎?”
風隨笑道:“戲言而已,何必當真。還是叫老風舒服。當年天一道可是威名赫赫。明塵跟我說,等擊退了群魔,我們也上山創一山門,就叫冰神道。可惜呀,是沒這個機會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老風抬手拍了拍元澤的肩膀說:“隻要我陰火遁傳承還在便萬事大吉。哈哈哈…”他雖然在大笑,但是元澤聽來,笑聲之中卻是包含了無儘的心酸。
元澤心下黯然,但卻麵帶笑容道:“老風,我再去給你抓幾條魚過來吧!你等著。”
“哎…”風隨按住了元澤,說道:“口腹之欲,適可而止,夠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兒要緊。你現在用烈酒施展你最厲害的一招陰火遁給我看看。”
元澤依言招出烈酒,剛要施法,又覺得不對,邊回頭問道:“那種法術?是一點的,還是一片的?”
風隨道:“一點的。”
元澤神思一凝,伸指一彈烈酒,隻見一點藍星飛出,正是“灼千裡”。藍星打在大坑邊緣的一塊石頭上,隻見石頭立刻結冰,不消片刻居然“砰”的一聲凍炸了。
元澤回頭看看風隨,卻見風隨搖搖頭道:“太沉終究還是漏算了一招,你的法術不對呀!”
元澤一愣,連忙問道:“為什麼不對?”
風隨道:“你想啊,聚魂珠拿回去之後不可能你隨身帶著吧?肯定是放在太沉的身邊。可是他並不會陰火遁,所以就需要你用一個可以長期生效的法術將聚魂珠凝住。第一,要讓聚魂珠保持原狀不變;第二,要長時間的讓聚魂珠不變。所以,要有一個穩定的法術施加在聚魂珠之上。你看你這個法術,厲害確實是厲害,但是太暴躁了,上來就把對方毀了。難道,你想要把聚魂珠也凍炸嗎?”
元澤一聽有理,頓時有點兒不知所措,問道:“那怎麼辦?”
風隨看著他說道:“我來教教你吧。你雖然能用陰火遁,但是卻不知它的精髓呀!這兩天,我看了你的法術,唯一的感覺就是你這個孩子呀,路走的有點偏。一個極其厲害的陰火遁被你用的就像普通的火遁,暴躁、熱烈無比。那還是個陰火遁的樣子嗎?你不如直接用火遁得了。”
說著,給元澤詳細的講解了陰火遁的使用方法。元澤聽了,猶如醍醐灌頂,頓開茅塞。風隨便讓他在山頂參悟陰火遁真正的奧妙。
元澤再次睜開雙眼,已是三天之後。見風隨在積雪上打盹兒,元澤便沒有驚動他,而是輕輕招出烈酒,用神思靜靜的感受裡麵萬年冰魄的寒意。
片刻之後,元澤伸烈酒向前一指,沒有一絲破空之聲,隻有一點非常淡的、微微泛著藍光的火星緩緩的飄過了半空,落在了坑邊的一塊石頭上。
石頭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迅速的被一層冰甲所包圍。身後傳來了風隨的聲音:“過去看看,凍結實了沒有?”
元澤走過去用手捅了捅,說道:“凍得比鐵還硬。”
風隨又問道:“裡麵呢?”
元澤道:“絲毫未損。”
風隨點點頭道:“這才是高明的法術。那種放出去就沒法控製力量的,都是最低級的法術。這一點跟自身的道行沒多大關係。元澤,你知道五行遁法和人間的那些道法,包括符籙、陣法之類的道法,有什麼最根本的區彆嗎?”
元澤想了半天,說:“好像沒什麼區彆,隻是借助的力量不同而已!”
風隨搖了搖頭,問道:“你仔細想想,自從你們到了魔界,跟人打架的時候,是不是都喜歡用五行遁法,其他法術用的很少?”
元澤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便點了點頭。
風隨又說道:“那是因為五行遁法就是用來打架的。否則,還能用來乾什麼?你再想想,其他高深的道法,不僅僅有攻擊敵人的,更多是對於自身的提升和修煉,對不對?是不是更多的對於天地的感悟和互動?而五行遁法呢,除了打架還能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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