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元澤便回到了大河的入海口處。見到太沉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大冰球外麵裹著藍色的陰火遁就打了過去。
太沉一邊大罵“混賬王八蛋”,一邊化作人形施法“飛身托跡”,跑的無影無蹤。
大冰球落在了海麵上,瞬間將方圓五裡範圍內的海麵全都凍的象鏡麵一般的光滑。
五條人影飛到半空,齊聲喝問元澤:“乾什麼,瘋啦?”
元澤並不答話,而是仰天大叫:“老王八,你給我出來。”
半空中,人影一閃,仿佛憑空開了一道門,太沉一出來,那道門便又關上了。
太沉落在冰麵上,腳剛一粘上便立刻跳了起來,叫道:“好家夥,這麼涼?看來你是得了風隨的好處啦!你這個小王八蛋,得了好處就是這麼報答你太師叔祖的?”
元澤陰著臉說:“剛才那一下是代風隨打的。你都算計好了,讓我去就是逼著風隨去死是嗎?”
太沉一臉的冤枉表情,說道:“你這孩子要是這麼說就不厚道了。風隨沒跟你說他的處境嗎?換個位置想想,你要是到他那個地步,你會怎麼辦?你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嗎?那是在逼他死嗎?那是在幫他解脫。”
元澤聽了,低頭沉默不語。
太沉又罵道:“想什麼呢,趕緊的把冰化開。你是得了好處啦,人家哥兒幾個還沒修煉完呢!”
元澤趕忙施法解了封凍,恢複了海麵。旁邊元濤“咦”了一聲,說:“你原來可是隻會凍人,不會解凍。這才幾天,果然長進了。”
元澤抱拳道:“打擾各位師兄、師姐修煉,實在慚愧。主要是剛才,我確是心急了。”眾人擺擺手便不再搭理他,仍舊各自修煉去了。
元澤來到太沉麵前盤膝坐下,低頭不語。太沉把元鐵的葫蘆遞給他,說道:“喝口酒緩緩,趕緊辦正事兒。”
元澤接過喝了一口,看著太沉。太沉說:“風隨的魂魄在哪兒?是進了珠子了,還是散了?”
元澤招出烈酒遞給太沉道:“在裡麵安神。”
太沉接過,神思一掃,說道:“太好了,比我想的高明。到底是大老虎,有道行。”
將刀還給元澤,太沉接著問道:“珠子在哪兒?”元澤從懷中掏出聚魂珠扔給太沉。
太沉接過端詳了半天,又問道:“最多能凝多長時間?”
元澤答道:“可保百年不化。”
太沉道:“好!”說完,仰頭將聚魂珠吞入了腹中。
元澤大驚,急忙製止道:“不可。此冰極寒…”但到底晚了一步,太沉已經將珠子咽了下去。
太沉笑道:“無妨,這點寒氣還傷不到我。但是,如果百年後我還沒有找到化解它的辦法,我會想辦法通知你,你還要再來魔界一趟。”元澤點點頭,但表情依然是懨懨的。
太沉拍拍他的肩膀說:“來,跟我好好說說這幾天的經過。風隨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想起風隨臨死前的豪情萬丈,元澤忽然一陣心酸,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他聲音低沉的緩緩敘述了幾天來的經過,雖然近在眼前,卻又仿佛經曆了長遠的歲月,那股悲涼的感覺從元澤的敘述中字字直擊聽者的心靈。
元澤說到風隨死前的情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禁不住淚如泉湧,大放悲聲。
一雙雙手撫摸在了元澤的頭頂、雙肩和後背,不知何時,元濤他們都聚在了元澤的身後。他們聽著元澤的講述,仿佛親眼見到了一個獨自抗爭數百年的英雄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瞬間的慘烈其實並不讓人害怕,而沒有希望的孤寂與折磨才真正讓人不寒而栗。能在這種境遇下,依然胸懷理想、堅持抗爭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待元澤情緒平穩了,太沉才說道:“好啦,風隨也算是求仁得仁,終嘗所願啦!孩子,你已經給了風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結果。隻有烈酒才能完全遮蔽他的氣息,否則風隨就隻能魂飛魄散了。好啦,都不要哭啦,咱們還有正事兒要說呢!”
太沉讓眾人都坐下,然後說道:“我讓元澤去取聚魂珠,此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珠子已經取回來了,你們的修煉也就到此為止吧!”
石頭道:“啊?為什麼?我這招還不太有準譜,時靈時不靈的。”
太沉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咱們都沒時間了。聚魂珠一離開風隨身旁,十大神魔便應該能夠感應到。所以,現在追殺的高手肯定已經在路上了。隻是,剛才我已經將此珠的氣息完全遮蓋了,所以他們一時三刻還找不到這裡。但這裡是珠子最後出現的地點,他們是一定會找過來的。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儘早離去為好。”
元澤道:“老沉,你帶著珠子,他們早晚會找到你的。之後,你怎麼辦?不能一直跑吧?”
太沉撚髯一笑:“哪能輕易便被他們找到,你以為飛身托跡是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遁法能比的嗎?一會兒分手了,我會去找入海,然後帶著他一同隱遁。你們自去天武鬥獸場便是。之後也不必尋找我們的蹤跡,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我要想找你們,自會托人傳信。距離格威戰還有兩天,你們要勤加修煉,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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