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一聽,頓覺腦袋“嗡”的一聲,熱血上湧。
種地這孩子自從兩歲多上了中行山,十年間沒有下山一步。對於人世的繁華和險惡沒有一點兒判斷。若是一旦在人間受到了什麼不良的誘惑,可怎麼對得起元澤兄妹呀!
這時,所有的人都已到齊。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刻便炸了鍋。元鐵二話不說,掉頭便要下山去找,卻被二師兄給攔了回來。
隻聽正堂中傳來了大師兄的聲音:“都慌什麼?進來說話。”大家急忙進了正堂,看大師兄怎麼說。
元垣看了大家一眼說道:“眼前的頭等大事乃是助眾位師尊補好封印,任何事也沒有這件事情重要。所以,原定計劃不變。明日一早,元壇、元霜、元濤、元桅、元鐵按計劃動身,前往天鼎山與掌教真人彙合,不得有誤!”最後一句話,元垣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說完了掃視了一眼眾人,眾人都低頭不語。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大師兄說的沒錯,現在什麼事都比不上修補封印重要。但是,難道就放任小種地不管了嗎?
元垣見大家都不說話,便接著說道:“元霖。”
元霖稽首應道:“弟子在。”
元垣命道:“命你即刻下山,捉拿劣徒種地回山。遇事可使用一切手段,擒住劣徒後,先懲戒後再押送回山。”
元霖躬身道:“弟子領命。”
她轉身剛要出去,卻聽元濤道:“且慢。大師兄,玉樓和石頭來了。”
元垣一聽,麵露微笑,說道:“請他們二人過來。元霖,你先等一下。”
轉瞬之間,甄玉樓和石頭便進了院子。元垣起身道:“玉樓、石頭,你們來的正好。我就不跟你們客套了,種地偷下中行山,此事你們應該知道了?”
二人點點頭,麵色沉重,剛才元濤已經在天聰符裡告訴了他們。元垣道:“我想請你們二位出手,和元霖一同下山尋找種地。不知,你們…”
甄玉樓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大師兄言重了,談何‘請’字。自家兄弟,我二人定聽大師姐吩咐,一同將那小子抓回中行山。”
元垣抬手拍了拍甄玉樓的雙肩,說道:“拜托啦!”
轉身對元霖道:“他肯定是也往天鼎山去了,隻是一路會穿州過府,你們這便去吧!”元霖等三人朝大師兄一點頭,轉身出了院門,下山追種地去了。
元垣又對元壇等人說道:“也罷,你們也不必等到明天了,用不著拘泥於那一天的樣子了。到了天鼎山便跟師父說明情況,師父還會有安排。”
元壇猶豫道:“那元境師妹…”
元垣道:“沒關係,這點事兒都穩不住,她還如何精進?去吧,越快越好。”
元壇一稽首,回身對另外四人道:“回去收拾東西,一刻鐘後在這裡集合,去吧。”眾人點頭,躬身離去。
元垣又對剩下的人說:“莫要亂了分寸,些許小事,不足為慮。該乾什麼,便各自去忙吧!”眾人稽首,躬身離去。
不提他們,單說種地。
眾位師叔、師姑們都離開戊厚峰後,他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種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兩個滾,打定了主意要想辦法下山。他知道未經師父許可擅自出了山門乃是大過,回來了也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不過,他覺得反正自己也是為了去天鼎山,到時候見著師爺說幾句好話就能蒙混過去。再說了,自己的母親也在天鼎山,十年不見,他都記不清母親長什麼樣了。大不了到時候就說自己思母心切,下山是找母親去了。
種地給自己找好借口,把符籙和火龍針揣在懷裡,其他什麼也不帶,隻提了一口寶劍就出來了。
剛走出房門,就聽旁邊房門一響,元壇站在門口問他:“天都快亮了,你乾什麼去?”
種地早就想好了借口,從懷中拿出火龍針說道:“我找鐵叔去,問問他火龍針還有什麼用法。”
元壇看了看他,又道:“剛才不問,這才走了一會兒,你又要追去。”
種地嘻嘻一笑,說道:“反正也睡不著。鐵叔這會兒肯定還在他那院子裡坐著喝酒呢。行啦,師叔,你休息吧,我去啦。”說著,縱身跳出院牆,禦風下山去了。
他半夜跑出去撒野的事兒多了,元壇也不在意,隻是搖搖頭,便轉身回屋了。
種地下了戊厚峰並沒有直接出山,而是向庚銳峰方向又飛了一小段距離。在確定了師父和二叔沒有追上來之後,便調轉雲頭直奔山外飛去。
他知道自己的道行太淺,就他這禦風的速度,師父們一個騰雲駕霧轉眼就能追上自己。所以他下了山並不直接朝著天鼎山飛,而是向東飛去。跑到天光大亮的時候,立刻找了一個村子,隱身進去藏了起來。
果真,元霖三人下山也不是直接飛去天鼎山,而是分成三個方向,一人負責一個,先找了一圈。之後又在中行山腳下聚齊,見沒有結果,才出發從大路上朝天鼎山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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