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二話不說,站起來就邁過門口的兩個廚娘,向後院走去。
他在找飯吃的時候,已經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從丫鬟的嘴裡大體知道了這大宅子的功能分布。
後院據說有兩間房子,隻有主人家能進,其他人一概不許靠近。種地估計,那應該是他們家的練功房。
練功就練功唄,還要背著人。種地心說,什麼時候會道法成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今兒小爺去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見不得人?
種地來到後院,隻見這裡靜悄悄的並無動靜。他走到屋門外,神思一掃,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個陣法將裡麵的動靜完全同外部隔絕了開來。
“嗯?”種地心說:“可以呀,居然會布陣?看來還真有點道行。”好在他從甄玉樓和石頭身上不僅修習了符籙之道,陣法也被傳授了不少。
而且,種地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尤為突出,任何一個陣法隻要稍加點撥,他立刻就能弄明白其中的關鍵,比之符籙要修習的快得多。
此刻,種地神思一掃,已然知曉此刻門外布下的乃是一個最普通的三才絕影陣,隻是將屋內人的一切行動全都遮蔽住了。
他的神思順著陣法的邊緣溜了一圈,在牆角處發現地上釘著一枚符籙。
種地不禁大吃一驚,因為這枚符籙並非尋常黃表紙所畫,而是一枚刻在骨頭上的符籙。他聽甄玉樓和元濤他們閒聊時提過,這是魔界才有的狼骨符籙。
這家主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種地不禁精神一震。好呀,剛一下山就讓他碰到了魔,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種地的神思在那枚狼骨符籙上盤桓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這是一枚定神符,不光能布置一個結界,而且能讓裡麵的人凝神靜氣,更好的修煉。
種地心裡好笑,這枚符籙刻的並不完整,他要是乾出這種活兒來,石頭叔非得踹他不可。不過如此正好,這個陣布的並不完整,也用不著他去破了,種地估計用射覆應該就能探查到裡麵到底在乾什麼,省得被陣主發現。
他轉到屋子的側麵,雙手掐訣施法,腦海中漸漸出現了一副畫麵。
隻見屋中有三人盤膝坐在地上,一個年長者正在給兩個年輕人傳授五行遁法的訣竅,指出二人剛才使用圓光護體的不足之處,接著又讓二人重新體悟。
種地心說:“可以呀,小的都會圓光護體啦?那這個老的最少也到金禦劍術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彆的遁法了?不過如此而已,試試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躲藏,神思一凝,一道火光直接將那枚定神符毀了。
屋內的年長者一驚,站起身來叫道:“什麼人,毀我神符?”
種地並不答話,抬手一指,身後的長劍脫鞘飛出,破窗而入,直刺老者咽喉。
老者抽出長劍“當”的一聲將飛劍磕開,隨即跳到院中,喝道:“且慢動手,來者何人?”
種地顯出身形,抬手召回長劍,不屑的一撇嘴:“打架就打架,哪兒那麼多屁事?”
見對方隻是個半大小子,老者又將長劍插回了劍鞘,左右看了看說道:“怎麼,不敢現身?讓一個孩子出來頂缸算什麼本事?”
哎呀,這就被人給小瞧了!
種地不禁大怒,居然瞧不起小爺?舉起長劍,淩空一掃,一道劍影直撲老者麵門。他的道行不夠,金風細雨隻能發出一道劍光。
即便如此也驚出老者一身冷汗。隻見他雙手持劍。向外猛地一掃,也是一道劍光飛出,半空中“轟”的一聲響,老者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老者急忙說道:“少年人,你我並不相識,為何出此重手?”
種地手中長劍一指,說道:“除魔衛道,難道還要跟你講交情嗎?你沒看見小爺是個道士嗎?”
老者笑道:“少年人,你是道士不假,但是除魔可就談不上了。”
種地長劍一擺道:“怎麼,你欺負我年紀小嗎?道爺年紀是不大,但是道行卻不淺。似爾等這般魑魅魍魎,又怎會逃得過我的法眼?”
老者身後的年輕男子一聽此話,不禁勃然大怒,“倉啷”一聲抽出長劍,指著種地罵道:“小兔崽子,給你臉了?你他媽罵誰?”
種地一笑:“誰答應,我罵誰。”
老者抬手攔住了那青年,說道:“小火,稍安勿躁。”又轉過頭對種地道:“小道士,看來你也看出我們的身份來了。我不知你是哪家的道士,但是你要知道,此地就在中行山下。即便我等真的是你口中的魔,那也輪不到你來除了我們。天一道近在眼前,難道他們會允許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就如此混跡於人間嗎?”
種地想了想,覺得老者說的有理。雖說山上封門三十年,但天一道曆來不是那等頑固、不知變通的道門。若連眼皮子底下的魔都放任不管,確實有悖常理。
再說了,五爺爺整天跑來跑去的不就是在到處除魔嗎?如果自家門口反倒不聞不問,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眼前的這三人又的確是魔。即便以種地的這點兒道行,還看不出他們的本象,可是狼骨符籙卻是確鑿無疑的證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