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天臉上微微變色,但聲音卻依然沉穩:“甄道兄果然修為高深,秦某佩服之至。既往之事咱們便一概揭過,今後玄南道但有所命,我震山道無不聽令。”
說著一拱手道:“二位道兄,今日就不留你們暢飲了,就請二位下山自便。隻是,那陣眼法器青雲十八子和青山玉扳指乃是我道祖師爺所留之掌教信物,還請二位道兄賜還。”
甄玉樓和石頭均是一愣,沒想到這事情就這麼輕鬆解決了。
人家已經服軟了,再說這也本就不是兩個敵對陣營的生死鬥,沒有理由扣著人家的法器不還。
石頭看了甄玉樓一眼,甄玉樓微微點頭,石頭便要將扳指還給秦破天。
恰在此時,卻聽虎額峰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火光衝天而起。火光之中,兩道身影上下盤旋,正在鬥法。而虎額峰上也是一片嘈雜之聲響起,道法的氣息彌漫半空。
秦破天一見不好,大喝一聲:“結陣,休要走了這幾個奸細!”而他自己則扭身向山頂飛去。
隨著他的喊聲,二十名震山道弟子手提長劍從山腰飛下,便要結陣對付甄玉樓他們。
卻沒想到,半空中一道火光奔襲而至,形如鋼針,將震山道當先之人一針便捅了個對穿,從空中到栽下來。
同時震山道弟子周圍突然被霧氣包圍,隻聽一人喊道:“小心,霧裡有毒!”
眾人急忙從空中跳到地麵,但依然有幾個人被毒翻在地。當先一人橫劍當胸,喝道:“震山道在此鏟除奸細,什麼人鬼鬼祟祟、無恥偷襲?”
隻聽半空傳來一個聲音:“玉樓,你們去追那姓秦的,阿濤他們在峰頂。這幾個小蝦米交給我。”甄玉樓一見大師姐和元露擋住了這一隊蝦米,當即和石頭、瑞鵬騰身而起,朝著山頂衝去。
到了山頂一看,這裡已經打成了一鍋粥。
“嗯?”甄玉樓看著山上的情形不禁一愣,震山道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洪振天獨戰水長天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而雙方各自的弟子則結陣相向。
元濤和種地蹲在正殿的台階上看的津津有味,楚大娘子截住了剛飛上山來的秦破天。
抬頭觀瞧,元鐵和元霜在半空中和兩個明顯不是震山道的人打得不可開交,甄玉樓神思一掃,不禁一呆:“這是兩個魔!”
“怎麼個意思?”石頭一臉疑惑的問道。甄玉樓搖了搖頭道:“不清楚。走,問問阿濤去。”
甄玉樓他們前腳去破陣,元濤等人後腳便掩蓋了氣息遠遠的跟著。
當聽到秦破天說的那番話之後,元濤便一臉狐疑的對元霖道:“不對呀,大師姐。我聽說道門掌教大會的時候,洪振天狂得很,連大師伯都敢質問。怎麼這姓秦的這麼慫呢?”
又跟著他們來到山後,見到九宮陣時,元濤眯起了雙眼,又對元霖道:“肯定有事兒。以玉樓的修為,破這種陣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們怎麼連主持陣法的人都沒有?不會這麼瞧不起玄南道吧?大師姐,你和小露留在這裡,看著點兒情況。我們去山上瞧瞧。小露,連衣鎧給我用用。”
說罷,領著其他人便朝山上飛去。
眨眼間來到山頂震山道的正堂,元濤怕離的太近被洪振天等人發現,展開連衣鎧完全遮蔽了眾人的氣息。
但他向正堂裡一看,不禁更是奇怪。
隻見正堂坐著四個人,震山道掌教洪振天並不在其中,而掌教之位上坐著一個並非道門的中年人。
洪振天的二師弟水長天坐在上手相陪,下手坐著的一男一女也不是道門中人。元濤覺得這三個人的氣息不對,但是又怕神思一掃會打草驚蛇,便讓大家都暫時彆動。
隻聽中間的中年男人說道:“水道長,此次事件你要深思了。如此急功近利的手段,並沒有帶來我們想要的東西,反而招來了玄南道的敵對。你是不是該好好考慮考慮後果?”
水長天急忙站起抱拳道:“神使大人明鑒,我也是為了儘快拿到《陣法大全》,實在是沒料到洪振天那個老匹夫會讓玄南道來破陣。更沒想到,他們居然讓甄玉樓和賈石頭過來。前些天,線報還說此二人在北冥未歸,沒想到他們回來的這麼快。”
“神使?”元濤聽到這個詞不禁一驚,回頭和元鐵對視了一眼,見他眼中升起了濃濃的殺意。
隻聽那位神使接著說道:“事已至此,就看秦道長能不能把他們先哄下山了。此事一了,要趕緊處理洪振天的事情了,這個老賊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咱們製造麻煩,也該解決他了。”
水長天上前一步,諂媚的說道:“大人明鑒,早就該將他處理掉了,留著就是個禍害。如果早幾個月我就是這震山道掌教的話,也不會出這麼多紕漏。”那個神使卻是“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聽到這裡,元濤對眾人傳音道:“鐵哥、種地,你們和我去後麵找人。楚大娘子,你和我元霜師妹在此監視正堂。記住,我們沒回來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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