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裡地,抬腿便到。離著海島還有十幾裡地,三人便感覺到大海中妖氣衝天。元濤一擺手,三人停了下來。
元濤道:“我進島一探究竟。鐵哥,你再查查周圍海域,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巢穴。玉樓,你在這裡布個小陣,接應我們。”說罷,三人各自行動。
這座島不大,但也不是很小,起碼島的中央還有一座小山。山下有四十人,結陣護衛。山腰有四十人,看似散亂,但也有陣法隱含其中。山頂一張石桌上擺著酒肉,六個人圍桌而坐,其中一人儼然正是秦破天。
隻見秦破天下手之人猛然站起,在山頂來回踱步。走了幾個來回,又停在石桌旁,抬起手來“啪”的一聲猛然拍在桌上,恨聲罵道:“這都一個多月了,讓我們來到底要乾什麼?天天的隻是喝酒吃肉,又沒有人肉讓老子享受。”
秦破天對麵一人冷哼道:“不想等你可以走啊!沒了你,我們還吃不上這頓席了?”
“水鬼,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先前那人吼道:“彆以為你是魔界來的,老子就怕了你!收起你那神使的威風,留著給彆人使去。再他媽的這麼跟老子說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捏死你。”
“啪”的一聲,水鬼也拍案而起,罵道:“蕞爾小鳥,竟敢口出狂言!我等神使之名也是你這畜生能叫的?”
小鳥一聽,登時大怒,腦袋一晃現出原形。
躲在虛空中的元濤一見,不禁大吃一驚,差點叫出聲來。隻見此物象鳥而非鳥,頭似雕而生有一角。雙臂化為雙翅,竟然超過身長。上身有羽,腹下生鱗,羽、鱗皆為銀色。
隻見此妖仰天長嘶,聲若兒啼,雖不雄壯,卻極為滲人。隻聽它低頭罵道:“該死的水鬼,老子現在就讓你做鬼。”話音剛落,此妖的右翅帶著一股疾風直奔水鬼的脖子而去。翅膀上的羽毛銀光閃閃,遠遠看去仿佛一排利箭呼嘯著橫向砍出。
水鬼也是一驚,他沒想到這隻小鳥說翻臉就翻臉,上來就奔著要自己的命來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碩大的翅膀已經到了麵門。水鬼大叫一聲,兵刃都來不及拔出來,隻想著保住魂魄,再跟小鳥算賬。
就在此時,旁邊飛過一串十八子。頓時青光大作,十八子在半空旋轉,形成一麵青色的盾牌。小鳥的翅膀“砰”的一聲碰上盾牌,小鳥退後一步,十八子也飛上了半空。
小鳥罵道:“你他媽的也跟老子作對?”
秦破天抬手召回青玉手串,慢聲細語的說道:“雕兄,說歸說,鬨歸鬨,直接上手可就是你不對了。”接著,有轉過頭對水鬼說道:“水神使,長輩既然把我們都叫過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趕走了雕兄,要是誤了長輩的大事,我想你也擔待不起吧?”
然後,他又轉向小鳥道:“行啦,雕兄。你也是,天天的叨叨,你不煩,彆人也聽煩了。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等,我們大家不也在等嗎?長輩自有他的安排,我們到時候把他安排的活兒乾好,自然有你的好處。”
小鳥此時又化作了人性,氣哼哼的一屁股坐下不再說話了。
元濤雖然開始時驚詫於小鳥的形態,但此刻卻更驚訝於秦破天的修為——他可比當初在臥虎川的時候厲害多了。看來,不光是自己在成長,敵人成長的速度隻怕一點也不弱於自己。
重要的情報得到了,元濤不再停留,而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大海,要仔細看看海妖的成色。在海中,他就是一滴海水,隨著水流在海底飄蕩,任何海妖都想不到自己身邊的海水居然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果然如元雵所說,小島周圍十幾裡範圍內的海妖都是些小角色。即便是凶神惡煞的鯊魚成精,在元濤看來,道行尚淺,不過是個彈指可滅的東西而已。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悠長的氣息從遠處傳來,鼓蕩的水流都發生了變化。“有點兒意思。”元濤對這股氣息不能說是熟悉,而應稱之為刻骨銘心——當年在無根譚裡,就是一個擁有跟這股氣息極其相似氣息的大妖,差點逼死他。
元濤神思一動,向著水流相反的方向滑去。又出去幾十裡地遠,他在水下看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岩石之上盤著的,正是一條赤蛟。
除了顏色不一樣,元濤覺得這條赤蛟跟無根譚裡的黑蛟幾乎一模一樣。也是龍首而獨角,已經探出了四爪,隻是身體比當年的黑蛟長了幾乎一半。
元濤的眼中殺意閃過,手伸向了身後的長劍。赤龍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然睜開雙眼看向了元濤所在的方向。
元濤意識到此妖的道行不淺,自己如果此時動手,定會驚動島上的群魔,實在是得不償失。於是,他慢慢的放鬆了握著長劍的右手,緩緩收回了目光。
赤蛟盯著元濤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並沒有感覺到殺意,想是自己剛才可能感覺錯了,便又閉上雙目。
元濤等它徹底安靜了,才隨著水流離開了岩石,飛快的出了水麵,回去和玉樓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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