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接下來的兩年,人間卻異乎尋常的風平浪靜,魔界連普通的魔都很少派過來。
那個道士也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絲消息。
以天一道為首的道門中人卻不敢稍有鬆懈,知道眼前的平靜隻是暫時的,馬上麵對的或許是更大的風暴。
因此,對於人間修煉力量的聯合,眾人一刻也不敢鬆懈。
元鐵在這方麵最積極——內心極度渴望為妖正名的元鐵,知道此事雖任重而道遠,但眼前絕對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
剛開始的時候,初三怕他遇上什麼難纏的異獸,便跟著他走了兩遭。但是,發現自己完全多餘,元鐵不僅修為足夠,連手段也不遜於元濤、甄玉樓等人。
初三後來回山對初一說:“近墨者黑呀!這幫後生將來了不得,比我們當初手黑的多。這要是以後再把他們這一夥人打發到魔界去,估計夠十大神魔這些鳥人喝一壺的!”
後來,在元鐵徹底收服了蠱雕這隻小鳥兒後,初三便不再管他了,一切行動都讓元鐵自己決定。
在元鐵看來,蠱雕就是一隻賤鳥兒。對它好點兒吧,它就想著找機會弄死你。隻要暴打一頓之後,這廝就會老實兒的跟在你屁股後麵亦步亦趨。
但是,元鐵作為一個道法高深的得道高狼,最煩的就是一臉奴才相的妖。“兄弟,明白嗎?兄弟!”元鐵朝小鳥兒吼叫著:“你是大妖,你他媽不是誰的奴才,咱們是兄弟。能不能有點大妖的骨氣?”
“明白,明白,您就是我大哥!”小鳥兒在元鐵身後弓著身子謙卑的說道。蠱雕心說:“老子信你個鬼!你個老狼壞得很,不過是又找個借口想要打老子一頓。老子才不上當呢!”
當初一下山,元鐵收服的第一個大妖便是蠱雕。
下了中行山,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山澗,元鐵便將妖丹還給了蠱雕。並且告訴他,從今往後,它就是自己的小弟了,不服的話現在就動手。
蠱雕抬眼撇了撇坐在山腰上喝酒的初三和元濤爺兒倆,低頭認栽。元鐵說,彆看他們,咱倆單挑,他們絕不動手。我輸了,你便海闊天空,絕不會再有人打擾。
蠱雕壓根就不信元鐵的鬼話,冷笑了一聲,又將自己的妖丹給了元鐵。哪知遠處傳來元濤的聲音:“小鳥兒,使勁揍他,我已經押了你贏。你要是輸了,老子才要拔光你的毛燒烤呢!”
蠱雕聽了左右為難。雖然並不相信他們這些人的話,但是左右都是個死,倒不如拚上一把。當下,拿回妖丹,便跟元鐵動起手來。
蠱雕知道這一戰雖然不決生死,卻事關一世的自由。因此上來就是殺招疊出。
元鐵招架了幾下就發現,小鳥兒雖然修為很深,但是道法卻著實一般。它之所以顯得極其厲害,靠的全是自己強橫的肉身。不論是鱗、羽,還是喙、鰭,每次攻擊都離不開這幾樣東西。
雖然遠處山腰上的元濤一個勁兒的給小鳥兒鼓勁兒,並且不斷的提前劇透元鐵的招數,但是依然無法阻止小鳥兒最終被按在狼爪子之下的命運。
比身體上的創傷更令小鳥兒絕望的,是元鐵的言語攻擊所帶來的心靈創傷。
元鐵對於小鳥兒的異獸身份首先進行了質疑。緊接著,從頭到腳、從毛到鱗,小鳥兒被元鐵說的一無是處。最後總結下來,就是唯一有點兒成色的就是小鳥兒的妖丹,惜乎它還不太會使用。總歸就是一個廢物點心。
蠱雕趴在地上,聽著元鐵的分析,覺得絲絲入扣。頓時覺得了無生趣,妄自生了一副銅筋鐵骨,卻是全不中用,被人家略施小計便打得動彈不得。
正自難過著,卻見山腰上那個押它贏的道士跳了下來,蹲在它麵前道:“怎麼著,這就徹底稀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鐵哥當年在山下壓了多少年才有機會拜入我們天一道的?知不知道他現在身上多高的道行才來跟你單挑的?知不知道他會多少道法才能把你打趴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認慫了,那也太慫了吧?”
說著,元濤將元鐵的腳扒拉開,將小鳥兒扥了起來,接著說道:“你服了多沒勁啊!跟在他身邊看他是怎麼修煉的,你也接著修煉。然後找個機會把他做了,你就是我們天一道的門人了。”
元鐵鼻子裡哼了一聲,仰頭朝天說道:“就憑它?”
蠱雕大怒,吐出妖丹扔給元鐵,說道:“你拿著。總有一天,老子要連你的妖丹一起拿回來。”
元濤道:“哎,這就對了,要想辦法乾他!”說著仰天大笑起來。
從這一天起,小鳥兒便跟著元鐵一起行走江湖了。
隻是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蠱雕從此以後就像變了一隻鳥兒,完全沒了異獸的氣度,整天就在元鐵身後唯唯諾諾的小心伺候著。
元鐵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下手有點兒狠,把它的腦子打壞了。
直到一年後,蠱雕練成了一半地煞道法時,突然發難,打了元鐵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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