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先前那人笑道:“是呀,各走半邊。那我笑什麼也礙不著你們什麼事兒吧?”
話音未落,隻見人影一閃,元鐵已經站在了那兩人背後。他探臂膀抓住兩人的後脖領子,手腕一翻,“砰”的一聲便將此二人種在了地板上。
人影又是一閃,元鐵已經坐回了座位上,指著對麵的座位對小鳥說:“坐好,彆激動,接著吃。我沒讓你動手,你便不許動手。”
小鳥兒也不吭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伸手又拿起一大塊肉往嘴裡一扔,“咚”的一聲咽了下去。
這時,那二人直挺挺立在地板上的身體才緩慢的癱倒下來。
好在二人也是江湖中人,這一下雖然受了重傷,卻不至要命。兩個人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站起身來,指著元鐵罵道:“大膽賊道,居然敢在陽武郡撒野?也不擦亮照子看看爺們是誰?有種的彆走,等爺爺一會兒回來收拾你們。”
小鳥大怒。這段時間光給元鐵當“孫子”了,到了陽武郡好端端的吃上頓大肉,又被人當了一回“孫子”!
他一拍桌子,剛要動手,卻聽對麵元鐵冷哼一聲:“好好吃飯,不長記性嗎?”蠱雕扭頭瞪了那兩個家夥一眼,狠狠的重又坐下吃肉。
那二人“噔噔噔”跑下酒樓,元鐵並未在意。但是眼神一撇,隻見邊上一個身穿華貴大氅的文士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隨手往桌子上丟了一塊銀子,也緩步下了酒樓。
看著他向樓下走去,元鐵微微冷笑一聲,對小鳥兒說道:“行啦,你也塞的差不多了,該乾活了。”
蠱雕一愣,手裡抓著一塊肉抬起頭問道:“乾什麼活兒?剛填了個牙縫。”
元鐵眼望窗外,微微一樣下巴,說道:“那家夥。”
蠱雕向窗外一望,正好那個文士從酒樓裡出來。看著他大氅搖擺的下襟兒,蠱雕笑道:“果然來買賣了。跑不了”
說著,蠱雕將手裡的肉往嘴裡一扔,抬腿下樓追了出去。元鐵見他在人叢中一晃,便隱去了身形。
小鳥兒走了,元鐵才開始不慌不忙的慢慢的享有桌上美味的佳肴,一口酒、一口菜,吃的輕鬆寫意。
他其實及其討厭和蠱雕一起吃飯。這廝就跟沒吃過飯一樣,每次一上桌,二話不說,抬手撈起肉就往嘴裡扔。
“唉,真是沒見過世麵!光知道吃肉,還得是大塊的。你要是用筷子夾,老子都不帶鄙視你的。真他媽是個沒開化的,連筷子都用不好!”
元鐵一邊感慨,一邊夾起一筷子蔥燒海參,放入嘴中細細品嘗滋味。咽了之後,心道:“要不都想成人呢?妖他媽的跟獸有什麼區彆?不也是茹毛飲血嗎?連個菜都不會做,可憐那!”
他這兒正發千古妖思呢,隻聽樓下人聲喧嘩,有人叫道:“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來我弑鯊幫的地盤上撒野?”隨著“噔噔噔”樓梯聲響,撞上來十幾個手拿刀劍的壯漢。
樓上本就地方不大,一瞬間上來這一群人,頓時便顯得擁擠不堪。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身高丈二的漢子。隻見此人一抱拳道:“弑鯊幫在此了結點兒恩怨,各位朋友行個方便吧?”
他知道樓上喝酒的都是江湖上各個門派的弟子,不想一下子都得罪了,先把場麵話說出來。
江湖人都知道,弑鯊幫乃是東海第一大幫,沿海各大城市都有他們的分舵。這陽武郡分舵乃是弑鯊幫北方第一大分舵,實力最是雄厚,與南方的束海郡分舵分庭抗禮,為幫中最大的兩股勢力之一。
眾人見元鐵惹的麻煩夠大,誰也不想粘惹上身,便紛紛起身下了酒樓,站在當街等著看熱鬨。
元鐵不知道什麼第一大還是第二大勢力,隻是聽著“弑鯊幫”覺得有點兒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到過。想不起就不想了,還是喝酒吃菜要緊。
弑鯊幫那為首之人見元鐵一點兒也不慌張,依然在那裡一口酒、一口菜的逍遙,不禁怒上心頭,大聲叫道:“何方賊道,報上名來!”
元鐵隻當他在放屁,自顧自的看著窗外仰頭看著他喝酒的等著看熱鬨的人群,又喝了一口小酒。
這種無視絕對是最大的侮辱。那壯漢一聲怒喝:“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皮子。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一落,便見酒樓上刀劍齊飛。元鐵連手都沒抬,隻是神思一掃,空中的刀劍便都擰成了一捆,落在了他的腳邊。
元鐵搖搖頭道:“這是人家的酒樓,砸壞了是要賠錢的。”
樓梯旁的掌櫃的一聽此話,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多謝道長恩典。各位大爺,小的小本生意,還請您幾位擔待一刻。道爺,您的酒菜就算小店請了,您能移步樓外嗎?”
弑鯊幫那十幾人此時已是目瞪口呆,哪裡料到這賊道士如此厲害?早知如此,就該讓幫裡的護法來,直接用法術對付他了。
元鐵卻是一笑道:“好說。”然後抬起一根手指,劃了一下,十幾個壯漢從二樓的窗戶上便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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