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人們才注意到,半空中的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袍,居然真的是個神使。
一衛隊的人都住手了。入世和那三個貴族雖然也說自己是神使,但他們並沒有穿著神使的衣服,即使打傷他們或者抓起來,一衛隊也大可說自己認為他們是在冒充神使。但眼前這一個不行,動了他就是真的打了神使的臉。
那三個貴族模樣的人也沒有動手。即使神使內部競爭激烈,甚至生死相博,但是,麵對外人之時,無論如何也要保存該有的臉麵。
見下麵的人都住了手,元澤落到地麵上,對入世喝道:“還坐著?回屋去,還不夠丟人嗎?”
入世柳眉一立,斜視著元澤道:“丟什麼人?誰丟人?老娘堂堂一個神使,被兩個衛兵調戲,還不能叫兄弟們過來出出氣了?要說丟人,丟的也不是老娘的人,這麼些個神使連幾個大頭兵都打不過!老娘還不當這神使了呢,丟不起這個人!”
罵完了,猛地站起身來,“咣當”一聲將椅子踢出去老遠,扭著小蠻腰走回了客棧。
元澤一聽也急了,跳著腳在後麵罵道:“你他媽算什麼‘老娘’?瞧你那個樣子,頂多也就是這幫人的‘小娘’。彆總想著抬高自己,貶低彆人。你看清楚了再說話,這是大頭兵嗎?這都是一衛隊的精華,連他們隊長都來了,這麵兒才幾個人?能打平就不容易。你以為神使都是咱們隊一樣的精英嗎?混賬東西。”
倆人這一頓夾槍帶棒的滿嘴胡說,頓時又挑起了交戰雙方的怒火。隻不過,這次都集中在了元澤的身上。
一衛隊的隊長大喝一聲:“神使就能隨便放屁嗎?你又有什麼鳥的本事,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神使又如何?有種過來,老子跟你單挑。”
另一麵,剛才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此刻也是對元澤怒喝一聲:“大膽,你是那一隊的?居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元澤卻是擺擺手,示意雙方都稍安勿躁。然後先對一衛隊的隊長說道:“你現在能確定這是神使的事情了吧?你隻要知道那個女子也是神使就行了。管好你的人,不是誰都能調戲的。走吧,不服的話儘可以去找神庭尉。”說著,將入世那塊神使的牌子扔了過去,同時說道:“這東西,你應該認得。”
一衛隊的隊長抬手接住牌子,看了兩眼,反手扔回給元澤,恨聲說道:“今兒算兄弟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如果有一天各位神使大人需要一衛隊幫忙的時候,彆客氣,一衛隊的兄弟們定會用心伺候。”
元澤笑嗬嗬的回道:“不勞掛懷。我等有事情那也是帝國的事情,就用不著一衛隊的弟兄們操心了。請吧!”
一衛隊的隊長冷哼一聲,領著自己的手下轉身離去。
看著一衛隊遠去,元澤這才轉過身對對另外三個神使道:“我是辰隊的甲亥八,剛才那個女子——也就是我妻子,是乙醜二。不服的話,一會兒去擂台上決生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和一衛隊動手怕是不太合適吧?你們卯隊的神庭尉就是這麼交代你們辦事的?恐怕天魔大人不是這麼想的吧?”
這三個神使之中有一個是卯隊神庭尉的弟弟。就是他,見到入世在店裡吃飯,和一衛隊的一個士兵爭風吃醋打了起來,還重傷了對方,引來了一衛隊的隊長。
另外兩人知道他是神庭尉的弟弟,沒理由不幫著他對付一衛隊的人。
此刻,聽元澤提到天魔大人,也覺的此事做的有些不妥。為首那人乃是甲字號的神使,也是他們三人的頭兒。隻聽他冷哼一聲道:“辰隊的是吧?好,咱們一會兒擂台上見。”說罷,領著另外兩人轉身走了。
元澤見他們走遠,返身進了客棧。老板這會兒已經嚇得尿褲子了,躲在桌子下麵瑟瑟發抖。元澤走過去伸手敲敲桌子,讓老板出來,有話問他。
老板臉色鐵青的爬出來,躬著身子道:“大人明鑒,此事與小人一點兒關係沒有。小人讓人給那娘子將飯菜送到房間,是那娘子自己不要,非要到大堂來用飯。小人也不敢阻攔啊!”
元澤道:“我沒問你這個。我是問問,剛才有人傷了性命嗎?”
店老板急忙搖頭:“丟命的倒是沒有,隻是一衛隊有兩個受傷的,小的也不清楚嚴不嚴重。”
元澤點了點頭,揮揮手讓老板自便,他則邁步到後院去找入世。
剛推開房門,就見眼前紅光一閃,一條火龍迎麵而至。元澤一抬手收了火龍,低聲說道:“能不能不胡鬨了?正事兒還沒乾呢,你就攪得翻天覆地的。”
“誰是你媳婦兒?”入世麵沉似水:“人家還不到十二歲,怎麼就成了你媳婦兒?你要不要這麼無恥、不要臉?”
“十二歲?”元澤看著她說道:“你自己照照鏡子。你臉上哪有一點兒十二歲小姑娘的影子?說你二十都是我嘴下留情。”
入世一噘嘴道:“那怎麼辦?我們九…”
剛說到這兒,元澤一抬手製止了她,接口道:“我當然知道你們狐妖就這樣,我也沒說彆的呀!”說著,神思一展,將房間的周圍探查了一番。確定沒人偷聽,才低聲道:“有些話,打死不能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