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大人都已經下達了命令,那就非走不可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元澤便如同大部分神使一樣,上了自己的鹿車出城而去。
還是老規矩,元澤來到海邊的漁村,彙合上太沉。這次沒等入世,二人直接駕鹿車返回了印山侯府。
一路上,元澤跟太沉描述了當時看到的情景,對於十大神魔的手段也是歎為觀止。不過,雖然毀掉了兩座鼎爐,但是依然剩了一座,還有一些煉製法器的人也沒殺乾淨,實在是未儘全功。
太沉安慰元澤道:“可以了。你以一己之力乾掉那麼多神使和煉器高手,還毀了他們兩座鼎爐,已經相當厲害了。”
元澤搖搖頭道:“就怕這回沒把事情辦利索,他們轉瞬又要開始煉法器了。下回可就不容易找到他們的地方了。”
太沉卻道:“沒那麼簡單,你以為煉器之人那麼好培養,隨便抓一個就能乾?還有那鼎爐,更是萬中都不一定有一個合適的。而且,他們此次的煉製之地就在天魔府之下都被毀掉了,還去哪兒找更安全的地方去?放心,短時間內他們不會重新開始的。除非,能把你乾掉,他們才會放心的重來。”
說到這裡,元澤不禁納悶兒的說道:“老沉,我還以為十大神魔一定會大動乾戈尋找凶手,結果他們什麼都沒乾,就讓所有人都走了。您說,他們到底是要乾什麼?”
太沉也搖了搖頭,撚著長須說道:“我也想不明白。我看,還是等入世回來問問吧,她應該知道一些內情。”
元澤琢磨了半天也摸不清個頭緒,便隻得依著太沉的說法了。
回到侯府,元澤有點兒坐立不安。一會兒起來朝著精語國的方向看看,一會兒又坐下後悔沒等著入世,不知道入世回來會不會生氣。太沉看著生氣,指斥他一點兒修道之人的樣子都沒有。
如此這般等了三天,入世回來了。進門就問元澤:“你沒事兒吧?當時我看廣場上很亂。”
元澤笑著摸了摸入世的臉頰,說道:“我施的法,我自己怎麼會有事兒呢?倒是你,那兩天一直跟著妖魔,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入世眨眨眼睛,笑道:“你還彆說,真有事兒。”
太沉一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什麼事兒,快說說。”
入世拉著元澤走到桌旁坐下,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十大神魔連問都沒問就讓你們都走了,為什麼?”
元澤眉頭一鎖,說道:“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你知道為什麼?”
入世點點頭,說道:“因為他們的時間不夠了。”
“時間不夠了?”太沉問道:“什麼意思?”
入世說道:“一回到帝國議會,天魔就說了,那是道法‘指地成鋼’造成的後果。他當年和一了交手的時候見識過。他們猜到了是你乾的,說隻可能是當年留下的那個不知所蹤的道士的手筆。但是不確定,你是不是混到了神使之中。人魔說,如果你會‘飛身托跡’的話,完全能夠突然在廣場上乾完了這種事再轉身離去而不露任何痕跡。”
“陰魔的意思是,寧肯都殺掉,也不能讓你跑了,畢竟動手的也可能就混在神使之中。但是地魔不同意。地魔說,距離五百年小劫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把神使都殺了,根本沒時間再去培養這麼多人。”
“如果人數不夠多的話,如何去人間奪回建木種子?等到千年大劫來臨的時候,他們自己又該如何突破‘息壤’的限製重返人間?”
“什麼?建木種子?還有‘息壤’的事情?”太沉聽到這裡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入世問道:“他們怎麼會當著外人的麵兒討論這些問題?”
“不是討論,”入世認真地說道:“是吵架。陰魔和地魔的意見不一,兩個人說著說著,差點兒動起手來。最後還是天魔壓下去的。”
“建木是什麼?”元澤扭頭問太沉道:“他們怎麼要去人間奪回?”
“建木乃是一種神樹。”太沉皺眉道:““青葉,紫莖,黑華,黃實,其下聲無響,立無影。”
入世接著問道:“哪又怎麼樣呢?不過是一顆有點神奇的樹罷了。”
太沉搖搖頭道:“後麵還有一句‘眾帝所自上下’。”
“什麼意思?”
“就是說建木是溝通天地人神的橋梁。眾多神都是通過這一神聖的梯子上下往來於人間天庭。”
“還有天庭?怎麼去啊?”入世興奮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有沒有天庭,我不知道。”太沉卻搖搖頭道:“但是建木能貫通人、魔兩界卻是一定的。”
“啊!”元澤和入世二人同時驚詫道:“貫通人、魔兩界?”
太沉點頭道:“沒錯。你們看那大樹是隻看到了它們冠蓋盈天,卻很少有人去關心它們在地下也是窮儘碧落。特彆是這建木,它的根部能一直…”
說到這裡,太沉忽然停住了。與此同時,他的雙眼忽然精光大作,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時興起,居然將自己的胡子拽下來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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