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樓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如果沒有魔界那麵的配合,從人間無法單方麵打開通道。你還是換一個要求吧!”
耶律洪金臉色一變,冷笑一聲道:“甄玉樓,你以為彆人都是傻子嗎?當年你們去魔界之事天下皆知,這個你沒法否認吧?當年你們怎麼打開的通道,現在你就給我怎麼打開通道。”
“野驢,我用不著瞞你。當年我們是用了魔界自己的暗號,他們在對麵引導才打開的通道。如今,沒有彼此聯絡的手段,單憑我們是打不開通道的。”
“放屁!”耶律洪金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當年你們怎麼聯絡的,現在還怎麼聯絡。不要騙老子,反正你打不開通道就等著收屍吧!”
“那你就動手吧!”甄玉樓站直了身子,將火岩槍往身後一背:“我是沒有辦法。沐師弟,不是師兄不救你,實在是力有不逮。你若身死,師兄答應你一定保住你的神魂。你放心,師兄有這個道行。”
說到這裡,甄玉樓又對耶律洪金道:“我是沒辦法了。你動手吧,我保證你死的比沐師弟殘酷百倍。”
耶律洪金的瞳孔猛地一收縮,卻又瞬間恢複了正常,笑道:“甄師弟,有你的,夠狠!老子不信彆人都跟你一樣?我現在不會動沐師弟的,我先讓小湖給我陪葬!”最後一句話已經是聲嘶力竭。
耶律洪金說完,一彎腰抓住沐陽的脖領子,另一隻手握著長劍依舊在沐陽的脖子上晃蕩。
他提起沐陽轉身便朝後山飛去,眼前山腰處群魔的慘呼好像跟他一點兒關係沒有似的。
還沒等甄玉樓動手,就聽山後一聲怒吼,一道人影電閃而至,一劍淩空而下,直刺耶律洪金頂門。
耶律洪金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完全沒有投鼠忌器的想法,見到自己二話不說就是一劍,急忙抽身劈開。隻是他在轉身的時候,長劍順勢一拉,劍鋒劃過沐陽的咽喉,一道血箭登時呲了他一身。
耶律洪金已顧不了這許多,揮劍擋下淩空而來的攻擊,身子一閃避到了一邊。
此時甄玉樓已經到了剛才他的立身之處,一把扶助沐陽,另一隻手掐訣咒曰:“我思坦途,入爾心神。急急如律令,疾!”伸指點在沐陽的印堂之上,施法“追魂”,先將他的魂魄定住。
此刻,越河已經飛到了甄玉樓的身旁,大聲叫道:“玉樓,驚雷破煞符,你一定帶了。快,震醒這個孽障的神魂!”
甄玉樓此時已經忍無可忍,怒喝一聲道:“你想要沐陽死嗎?他的神魂受得了驚雷破煞符嗎?”
越河一愣,囁嚅道:“可是,小湖…”
甄玉樓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師叔了,冷冷道:“快追,彆讓野驢跑了。我救了沐陽後去與你彙合。要是野驢跑了,小湖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越河愣了一下,剛要說話,甄玉樓卻是怒喝一聲:“快去!”
越河臉色一沉,騰身而起,朝著耶律洪金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甄玉樓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將沐陽身體放平,伸掌按在他的百會穴上。在確定沐陽的神魂並沒有受損之後,他終於放下心來。
然後,甄玉樓盤膝坐在沐陽身旁,開始凝聚神思。“九息服氣”是他剛剛參悟不久的道法,現在還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況且剛才和南希斯的大陣鬥法之時,耗費了太多的神思。現在,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完整的施展出這等厲害的道法。
可是時間不等人,他隻是稍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便當即施法“九息服氣”,伸指點在了沐陽的印堂之上。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沐陽猛地咳嗽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緊接著脖子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甄玉樓長出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一轉頭,卻看到沐陽的八個師弟環繞在自己的身邊。
見甄玉樓睜開了雙眼,為首的弟子抱拳道:“啟稟甄師兄,周圍群魔已被我等儘數殲滅,請師兄安心施法。”
甄玉樓看了他一眼,問道:“耶律洪金呢?”
“啟稟甄師兄,耶律洪金對於陣法極其熟悉。他趁我等圍攻群魔之時,選最薄弱之處突圍而出。師父已經追下去了。”
“什麼方向?”
“這裡。”那個弟子抬手一指,又道:“我們見師父追下去了,而且您在給沐師兄療傷,所以不敢追趕,留在這裡給您護法。”
甄玉樓點點頭,站起身來道:“看好你們的師兄,不要動他,等他自己清醒之後再說。”
之後又加了一句:“所有人原地休息,恢複神思,打掃戰場。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離。明白了嗎?”
眾弟子齊聲道:“弟子明白!”
甄玉樓又道:“雨掌門!”
雨三娘此刻早就領著青木門眾人回到了山頂。聽甄玉樓叫她,急忙上前一步道:“玉樓兄,您儘管吩咐。”
“雨掌門,”甄玉樓道:“還要辛苦您一遭。請您率領青木門的諸位師兄仔細搜索方圓百裡的山峰。耶律洪金的道行,跑不出這麼遠,小湖一定被他藏在這周圍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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