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們找到了。”元澤身子向前一探道:“原來他們定期派人去尋找息壤,但是後來便不再派人了。如果沒有找到的話,就說不通了。太師叔祖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肯定找到了。”
“建木!”元垣道。
“束魂丹!”元濤道。
“流彩夜明珠!”元鐵道。
眾人齊齊看向了初一。初一撚髯一笑道:“看來他們找到了聯通兩界的法子,耐不住寂寞想要試試。”
說到這裡,初一搖搖頭,歎息一聲道:“不過千年而已,還有吃有喝的,卻非要把全天下的好處都占了!他們的貪心未免太大了!”
元垣等人沒有搭話,隻是靜靜地等著掌教的安排。
初一眼望屋外出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來說道:“阿濤,你對無根譚最熟悉,就去那裡鎮守吧!無論前山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用管,看好無根譚便是大功一件。”
元濤起身稽首道:“尊掌教命!”轉身出了正堂,騰身朝後山無根譚而去。
“流彩夜明珠至今下落不明。”初一接著說道:“這東西不在元杖身上,現在還不清楚是他藏起來了,還是另有其人。”
初一搖了搖頭,又道:“現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還是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要緊。其他的,以後慢慢追問也不遲。”
初一抬起頭看向元鐵:“小鐵,你就不要遠離了。我們山上如果連個巡山的都沒有,彆說群魔,便是正常人也覺得不正常了。你的內息綿長,巡山這事兒就交個你了。不要怕被群魔看到,怕的是他們看不到,你就儘管招搖。隻是有一點,要外鬆內緊,小心戒備,不可有一絲懈怠。”
元鐵站起來一稽首道:“掌教放心,小鐵心中有數。”出了正堂,抬手招出雙鉤,陽光之下,光華耀眼。元鐵一縱身跳到半空,片刻間一道閃電便將中行山團團圍住。
初一轉頭又對元澤道:“元澤啊,你剛從魔界回來,又有‘胎化易形’之能,彆的你就不用管了,隻要化作先前魔的模樣,找出那塊鐵片的所在即可。”
元澤也站起來稽首道:“弟子定不辱命!”說話間已化作熱步原來的模樣,轉身出了正堂下山而去。
初一望著元澤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對元垣道:“老大呀,這元澤此番的造化確實不小。不但在修為上一日千裡,更在道心上波瀾不驚。你可以跟元境好好說說。”
元垣笑道:“不急,師父。他都能分得清事有緩急,元境在師父門下多年,絕不會比他這個當哥哥的差。到是種地那小子還差得遠。”
“畢竟當年經曆生死的時候,他還懵懂。”初一道:“你也不必苛責過甚,他總有獨擋一麵的時候。”
說到這裡,初一轉過頭看著元垣道:“咱們爺倆兒就在這兒等著吧!遠來是客,沒個人招呼實在是有失待客之道。”
元垣一笑,站起身來給師父倒了一杯茶,又在初一身邊坐下。
他們這裡靜悄悄的修身養性,山下可是亂成了一鍋粥。神使過來之後確實全都隱介藏形,沒一個動手的。但是其他的魔現在可是發了瘋一樣的燒殺搶掠。特彆是十大神魔的衛隊,現在全都可著勁兒的四處點火。
就這半天功夫,整個人間狼煙四起,彆說是道門和江湖上的各個門派,便是深山老林裡成了精的眾妖也都紛紛下山,開始除魔衛道。
種地這回爽了。這些年在紅塵曆練光顧著開酒樓掙錢了,正經的魔根本就沒殺幾個。上一次在東海除魔,自己也不過是協助玉樓叔布了個陣法守株待兔而已,實在是無聊的緊。
後來聽元鐵他們說起來除魔的過程,種地聽得熱血沸騰,同時心裡也暗暗責怪初三:“三爺爺就是小瞧了我,連個重要一點兒的任務也沒給我安排。好不容易見著個大妖,還被鐵叔給收了。”
這次天下大亂,種地本來以為自己的運氣來了,結果前麵出來的魔都是慫貨,沒用道門怎麼出手便被收拾了。現在眼看著“老鼠拉木鍁”,後麵的大頭出來了,自己卻又被限製在中行山周圍不得遠離。種地實在是有點兒英雄氣短。
本來他跟著元錘在山腳下瞎轉,但是元錘實在無趣,跟著他一點兒意思沒有。路過鐵流英莊子的時候,種地便找了個借口,進莊子找鐵流英的兒子小火喝酒去了。元錘知道自己管不住這個“天一道第三代頂門大弟子”,便隨他自去,自己則依舊慢悠悠的巡山。
小火現在應該叫“老火”,胡子一大把,自己的兒子都快有兒子了。不過種地不管那些,還是一直叫他小火。
小火把他讓到正廳,讓下人去準備酒菜,笑嗬嗬的問道:“你現在不應該滿世界的去除魔嗎?怎麼有功夫跑我這兒要酒喝?一會兒喝醉了彆被魔給除了!”
“他媽的輪不上我出手!”種地一臉懊惱的說道:“總也趕不上一道熱菜,煩著呢!老爺子呢?我去打個招呼。”
“在後麵練功房清修呢!”小火擺擺手道:“你甭去了,我爹現在年紀大了,這兩年就喜歡一個人待著,連我們都很少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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