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對鐵流英他們家的符籙熟悉無比,眼前的這枚符籙絕對不是鐵流英他們能刻出來的。況且,鐵流英當年從魔界帶過來的狼骨總共也沒有幾根,他們家的符籙都是循環利用的。每一枚狼骨符籙不是被損耗的法力全無,那是絕不會重刻新的。
這枚符籙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充滿了狠厲與莽荒,與鐵家這許多年來追求的自然與隨意完全格格不入。
種地知道自己碰上了對手。他剛要轉身去找小火,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元杖的事情不能不讓他有所警醒。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並沒有強闖這個絕影陣,而是施法“隱身”,靜靜地待在院外觀察動靜。
過了片刻,從前院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小火咋咋呼呼的喊聲:“種地,種地…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酒菜已經擺好了,你到底喝不喝?”
一邊說著,小火的身影一邊出現在了後院。隻見他來到後院,站在院門前一愣,緊閉的院門讓他一時弄不清楚種地和他爹到底在裡麵做什麼。
他在門前站了一小會兒,扭身想要離去。但是猶豫了一下,又轉過身來,輕輕的拍了拍院門,輕聲道:“父親,您老人家還好嗎?種地在不在裡麵?”
院中並無動靜。小火卻是一愣,往常他來打擾,鐵流英定是一個“滾”字安排,今日卻是寂靜無聲。“莫非種地那小子真把我爹給教育了?”小火心裡暗自琢磨:“不對呀!要是種地在裡麵的話,他也應該說話呀!怎麼會一點兒動靜沒有呢?”
想到這裡,他手上不禁加大了力道,使勁拍了拍門又問道:“爹,您在嗎?種地,你看到我爹了嗎?”
還沒動靜。小火不禁有點兒急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單手掐訣便要施法散了門前的三才絕影陣。
正在這時,忽聽院內一聲門響,緊接著鐵流英的聲音從院內傳來:“瞎號什麼喪?老子還沒死呢,你就可勁兒的瞎嚎!種地的屁事你也來問我?你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這點兒屁事兒彆來煩你老子!”
小火一愣,沒明白自己老爹到底在說什麼,剛要張嘴問,卻猛然覺得神魂一抖,失去了知覺。
原來,種地在旁邊眼見他要壞事兒,當即施法“追魂”控製了他的神魂。隻見小火開口道:“爹,我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這兩年地力不太好了,種什麼都不長。咱們能不能讓地歇上一年?家裡的糧食吃個幾年都不成問題,咱們要不就先養養地,等明年再種?”
“行!”鐵流英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兒高亢:“種地,你拿主意就行,用不著來問我,我不管這些閒事兒。”說完,院子裡“咣當”一聲門響又沒了動靜。
小火的神魂恢複正常的時候,一抬眼看到自己已經坐在了前廳裡,種地在旁邊皺著眉頭琢磨事情。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又要往後院走。種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坐下,老爺子現在沒事兒。你過去了隻會壞事兒。”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小火問道:“我的神魂好像被人控製了。”
“我控製的。”種地皺著眉把剛才跟老爺子說的兩句話跟他複述了一遍。
小火一臉迷茫道:“什麼意思?種什麼地?你他媽什麼時候會種地了?我爹走火入魔了嗎?跟你瞎說什麼?”
種地發愁的看了他一眼道:“哎,你爹怎麼會放心把這麼大的家業交給你?不明白嗎?老爺子被魔界過來的人控製了,現在身不由己。”
“魔?”小火“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們有多少人?我爹受傷了嗎?跟我走。”一邊說,一邊又要往後院去。
種地一臉無奈的拉住他:“你想讓老爺子死嗎?他們能在你和老爺子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還製住了老爺子,你覺得你去了行嗎?你如此輕舉妄動,隻會害了老爺子的命。”
“那怎麼辦?”小火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們幫我爹乾什麼?”
“不知道。”種地搖搖頭,卻又罵道:“你他媽的想什麼呢?現在重要的是要知道裡麵到底有多少魔?修為到了什麼程度?他們想乾什麼不重要,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讓你知道這事兒。重要的是,他們已經製住了你爹,咱們要把你爹救出來,明白嗎?”
小火臉色漲得通紅,真如心裡燃起了一把大火相似。他使勁點了點頭:“明白!種地,我聽你的,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做,就是要快點兒把我爹救出來。”
“廢話!”種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在地上來回踱步,考慮著如何把鐵流英救出來。
雖然他很渴望自己單獨一人吧這事兒解決了,但是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他不敢冒這個險。況且鐵流英還在對方手上,萬不可輕舉妄動。
他停下腳步問道:“平常還有誰常到後院去?家裡的下人過去嗎?”
“沒人。”小火道:“下人沒有吩咐不得到那院子的周圍。原來就我爹、我和小水能去那院子。後來我爹進院子靜修,小水又被理神道的聽雨真人收作弟子去了清冷淵修道,後院便隻有我一個人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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