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質的平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在昏暗的空中格外的醒目。
葉豐可以清楚的看到平台上坐著的男人。
年約三十上下,一襲破舊青衫,麵容蒼白,麵部五官仿佛刀削,竟似個滿麵正氣的文弱書生。
難道他就是陰邪之氣的主人?
可是葉豐從他的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到絲毫的陰邪之氣。
真的會是這個人嗎?葉豐也不禁感到懷疑。
“果然不出我所料。”
玉初笑著走上平台,不過她隻站在最邊緣,並且提醒葉豐不要靠近。
葉豐問道:“就是他嗎?”
玉初笑道:“就是他。”
葉豐便依然站在那狹窄的小道上,問道:“我能殺了他嗎?”
平台上的男人露出一絲不屑。
玉初笑道:“人們總喜歡把弱小比作螻蟻,但很多時候,把弱小比作螻蟻反倒是一種褒獎。你便是如此,與他比,你非螻蟻,你不如螻蟻。”
葉豐很不開心,但沒有反駁,隻皺眉問道:“我有那麼差嗎?”
“他在此處至少被困六千年,法陣每時每刻都在磨滅他的氣,一息便相當於磨滅你這樣一個先天巔峰武者。說是你螻蟻,是否是對你的褒獎?”
葉豐當真震驚的快要“道心崩潰”了。
一息一先天,至少六千年。
六千年是多少息?此人擁有的陰邪之氣又相當於多少先天?
差距可以有,也不至於那麼大吧?
玉初又“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實你也算不錯了,隻不過太弱了些而已。”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安慰吧?”
葉豐語氣平淡,但此時確定平台上的人便是元凶,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以及殺意。
感受到葉豐的殺意,玉初看了過來,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座法陣牢籠便是我也不敢輕易碰觸,你稍微靠近,立刻就會被法陣磨滅得連渣渣都不剩,暫時我還不想我女兒守寡。坐下,抱元守一。”
葉豐渴望報仇,渴望殺死裡麵那個害死邊軍的元凶。
可玉初不讓他輕舉妄動,葉豐便不敢輕舉妄動。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縱然不甘,也隻能忍耐、等待。
這可不是一刀砍不死就多砍兩刀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