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將韁繩交到門房,腳下生風朝宜蘭居奔去。
他徑直衝進屋內,不見人影,他又折返到院子裡找了一番,一腳踢飛了身邊的石凳。
他雙手握拳,憤怒得隻喘著氣,忽然眸中火光閃現,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快步衝到房中的書架邊,將書全扯出來,仔細找了一番,終是發現了宋元俊所提到的那本藏著情詩的《玉台新詠》。
謝琰快速翻看書頁,抬手一抖,果然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張,看著已微微發黃。
他目光一沉,嘴角發出一聲嗤笑,正要將紙頁打開。
就聽一道溫軟熟悉的聲音傳來。
“阿琰。”
謝琰猛地抬頭朝門口看去,就見宋芸昕麵色有些驚慌地望著滿地書籍和他手裡的紙張。
她身著一襲緋紅齊胸襦裙,輕薄羅紗質地,襯得肌膚如雪,幾日不見,謝琰隻覺她美得令他心間微動,這是刻意打扮了才去見的崔澈!
思及此處,更強盛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他將那紙拍在書案上,怒目圓瞪地衝到她麵前,伸手猛地拽住她的胳膊。
宋芸昕疼得“嘶”了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拖著往內室走去。
然後輕飄飄的身子被他大力拽到拔步床上,她還未來得及坐直身子,便被他猛撲上來,死死摁住了雙手。
他距離她非常近,一雙鳳眼猩紅,射出淩厲恐懼的目光,周身一股濃烈的酒氣,宋芸昕被嚇得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顫抖著聲音問道:“阿琰,你怎麼了?你這樣我害怕。”
聽到這話,他怒意更甚,吼道:“怕?你裝什麼裝,你是還在為崔澈守身如玉嗎?我告訴你!宋芸昕!你我一日不和離,我就是你一日夫君!今日我就要跟你行那夫妻大禮,我看你還如何去找他!”
說著他已經在粗暴地扯宋芸昕的衣衫,嚇得她拚命搖頭。
“我與崔郎君不是你想的那般。”
“既不是那般,為何孤男孤女在畫舫私會!既不是那般,為何我每次碰你你都會躲!我就那般令你厭惡嗎!”
“我曾受過王國舅的驚嚇,所以我不是厭惡你!阿琰......我求求你......”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猙獰此刻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宋芸昕隻感覺褻褲已被撕開,她滿腔的恐懼根本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強大的力量差距麵前,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對那王國舅她尚且能尋到時機逃跑,在謝琰麵前她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聽著衣裙被他撕碎的聲響,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時間也分不清此刻是那纏繞她三年的夢魘還是現實。
毫無征兆,她隻感覺下體一陣劇烈的撕裂之痛,宋芸昕瞳孔劇烈收縮,汗水混雜著眼淚流過她蒼白的臉頰,浸濕了兩鬢的發絲。
疼。鑽心入骨。
明顯阻力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令謝琰眸光微怔,來不及收住,便感覺到一股暖流湧過,接著是重巒疊嶂的包圍感,美妙又新奇,但他此刻已無心仔細體味。
他猛地一抽身,低頭看著床褥上一片鮮紅,頓時呼吸一滯,看著仍在瑟瑟發抖的少女,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臉。
渾身熾熱褪去被一身寒意包圍,他猩紅的眼中不再是憤怒,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和無地自容。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出來,最終起身慌亂地奔逃而出。
齊嬤嬤在門外來回踱著步子,圓房自然自然是好事,但聽著這動靜,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進去看看。
正猶豫就見謝琰蒼白著臉,倉皇而逃。
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