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返回的同時,欽差帶著擢升雲家家主雲修為衛將軍的聖旨,從京城趕往豫章。
梁府。
卓子房聽梁蕭講述情況之後,歎道“你也有要忙的公務,實不該為此費心。神醫多半是看陸先生的麵子,才來沛郡懸壺濟世,已是沛郡之幸。若是因我之事將她氣走,這裡又不知會有多少本該得她施救的百姓含恨而終。”
桌旁正在調藥的女醫師怔怔地看著卓子房,一時入神。
梁蕭歎了口氣,又看向她,“這位是?”
這位姑娘麵容姣好,一臉恬靜。
她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向梁蕭行禮“草民全茯苓,見過武君……”
梁蕭回禮之後,看向卓子房。
卓子房邊咳嗽邊解釋,“全姑娘是神醫的發小,最近她剛從江南過來,負責接診,有什麼情況的話,她也可以請教神醫,效果應該相差無幾,你不必擔心。”
全茯苓連忙道“不不不,卓大人,我的技藝比起子苓姐姐可差遠了,如有必要,還是應該請她看看,這恐怕不是什麼小病……”
卓子房一愣,道“應該不致命吧?”
“難說哦……”全茯苓弱弱道。
梁蕭見她目光全程不離卓子房,隻是微微一笑,道“我好好準備一番,但願下回能打動神醫。”
全茯苓又匆匆交代幾句,便先回陸家大院。
梁蕭目送她離開,這才一拍卓子房大腿,笑罵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與她才相識數日,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卓子房老臉一紅,象征性解釋一番,迅速縮回了被窩裡。
陸家大院,全茯苓正在苦苦哀求。
“子苓姐姐,我這些天接觸卓大人,可以肯定,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就大發慈悲,給他看看唄……”
雲子苓隻是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眼,道“你沒能查出來?”
全茯苓滿臉自責,“隻能怪我學藝不精……”
雲子苓默然,對這位發小的求助置若罔聞,看她一臉沮喪,心中又了然幾分。
因為卓子房的一再堅持,梁蕭本身又確實是公務纏身,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打動雲子苓的詳細方法,隻能暫時先讓全茯苓繼續為卓子房診治。
中午,梁蕭接見了匈奴單於的使者。
“武君,既然此役兩國勝負已經分曉,還請網開一麵,放過我國的呼延迅將軍,單於願意支付贖金,請你出價!”
“十萬兩白銀。”梁蕭道。
匈奴使者瞬間憋紅了臉,怒道“你怎麼不去搶!他隻是我們匈奴的千夫長,又不是什麼三公將軍,你怎麼就敢獅子大開口!”
“可他是單於的小舅子,本身的家資折合銀兩也是數以十萬計,而且還沒有子嗣,本將軍要個十萬兩,難道很過分?”梁蕭撇嘴道。
“當然過分得很!就算是大將軍這種要員也不見得值這個價!”匈奴使者咬牙切齒,因為過於憤怒,渾身劇烈顫抖。
匈奴大國師估算過,梁蕭最多應該就要個五萬兩銀子,討價還價,最多給他兩三萬兩也就罷了,畢竟呼延迅不過是草包一個而已。
不過,給梁蕭三萬兩銀子的話,他作為使者基本上也吃不到什麼回扣了。
結果,一個千夫長的贖金梁蕭居然報價十萬兩,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