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倒不是因為彆的,她住進這院裡不到半年,都知道麵前的魚池深度尚不及腰,難道他們兩人不知道?
至於這麼著急?
可顧庭琛抱著江月苓剛上岸,就開始對她鋪天蓋地的責備:“綰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這麼冷的天,月苓又不會水,你怎麼忍心把她往水裡推的?”
江月苓被他放回地麵,不停抖擻著身子:“二公子,奴婢沒事,奴婢......”
“什麼奴婢?”
顧庭琛打斷她,狹長杏眸不滿的瞪向了葉綰姝:“月苓,我們接你入府並非要你為奴為婢,你又不比她矮上一頭,何須在她麵前將自己弄得這麼卑微?”
“隻要葉姑娘不生氣,奴婢就算做牛做馬也願意。”
江月苓默默打量了眼葉綰姝:“方才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小公爺、二公子千萬不要責備葉姑娘,更不能因為奴婢傷了你們這麼多年的情意,奴婢......”
“你無須替我解釋。”
葉綰姝憤然起身,直勾勾的盯著她:“就是我推的。”
話落,伸出手猛的將她推入水中。
猝不及防的一推,江月苓直接仰翻著摔入池子裡,腦袋紮進水裡嗆得不停吐泡泡。
這一幕,實在出乎意料,看呆了所有人。
葉綰姝望向怔愣的顧庭洲、顧庭琛,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次是我推的,你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省得再為難。”
顧庭琛急得又重新跳進水裡,顧庭洲蹙緊了眉頭:“綰綰,你......”
葉綰姝冷著臉,抬手將他打住:“大表兄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目光淩厲的轉向池子,葉綰姝鄭重其事的說道:“對不起,月苓姑娘,我故意將你推下水,你彆往心裡去,我這人不僅惡毒,還不喜歡吃虧,所以以後沒事彆來我院裡招惹我。”
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回了屋。
顧庭洲和剛抱著江月苓上岸的顧庭琛都是一臉懵。
“她這哪裡像是在給人道歉。”
顧庭琛冷嗤一聲,立馬對奴仆吩咐:“去,將表姑娘給我帶出來,她今日不好好給月苓賠禮道歉,我絕不輕饒了她。”
那引路的小蝶方才可是親眼瞧見江月苓自己跳進水裡的,表姑娘分明是覺得被冤枉了才將人推下水的。
“二公子,您和小公爺沒來之前,表姑娘沒有推月苓姑娘。”
畢竟府上當家主母是國公夫人,她哪能看著表姑娘白白受冤:“月苓姑娘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池子裡的。”
“混賬,她自己都承認了,你是當我耳聾眼瞎嗎?”
顧庭琛憤怒的一腳將人踹倒在地:“連你也敢助紂為虐,幫著她欺負人了?你明知道表姑娘不是個好親近的,還故意將月苓帶過來,居心何在?”
顧庭洲也失望的歎了口氣:“拖下去,狠狠的打。”
他話才剛落,院門口驟然傳來低沉的厲斥聲。
“大喜的日子,你們兄弟二人又想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