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指揮使書廳。
“稟公主,事情已經辦妥了,鎮撫司上下為之一震。”
劉世恭敬地彙報起情況,語氣中帶著幾分痛快。
“乾得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瞪大狗眼看清楚,這鎮撫司到底誰說了算!”
秦愫一拍大案,心中的悶氣一掃而空“本宮不發威,真當本宮是病貓?”
想起那把價值不菲的七星寶刀,劉世又說道“行動中,陳玄之臨危受命充當說客,三寸肉舌攪弄風雲,以離間計兵不血刃,吞下了整支天龍旗。”
“單憑一張嘴,降龍又伏虎,這陳玄之的舌頭,比本宮想象中的還要滑!”
秦愫的美眸掠過極大的稱許,對陳玄之的興趣也愈發地濃烈“往後公主府的守衛,就由他們烽火旗來負責吧,本宮要好好調教他,讓他成為一杆重器!”
“另外,王飛和唐俊都已捉拿歸案,從唐府抄沒家資財寶,共計折合八萬六千餘兩。”劉世如實上報。
“劉百戶,哪來的八萬兩,明明隻有五萬兩。”秦愫微斂笑容,看向了劉世。
劉世並未多言,當即點頭道“公主說多少就是多少。”
“三萬兩上交國庫,二萬兩呈鎮撫司庫房,餘下的三萬六千兩,入總衙門的私賬。”
秦愫分好了蛋糕,冷笑道“活是我們乾的,便宜憑什麼讓他們全占,本宮麾下的兄弟們就不用吃飯了?”
劉世點頭道“公主請放心,此事屬下定辦得漂漂亮亮,絕不會有一絲紕漏。”
“你辦事本宮向來放心。”
秦愫又冷下了臉,問道“對了,王飛二人可有供出幕後主使?”
鎮撫司各方勢力心懷鬼胎,他得弄清楚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大牢那邊已經在用刑了,可那王飛守口如瓶,暫時還沒審訊出東西。”
劉世皺眉道“至於那唐俊,全因貪墨同流,收了銀子來和稀泥,與此事無關。”
“與此事無關?那就流放嶺南。”
秦愫說出了對唐俊的安排。
“至於這王飛,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要他願供出幕後主使,本宮可以保他的前途,依舊可以吃香喝辣妻妾成群,讓他自己選擇。”
秦愫指明了方向。
“六公主,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劉世勸說道“此人鏽跡斑斑,不可重用啊!”
“誰說隻有鎮撫司有前途,難道隔壁東廠就沒有了嗎?”
秦愫耐人尋味地點了一眼劉世。
劉世立馬心領神會,嘴角彎起一抹笑容“喏,那屬下就先下去了。”
剛從總指揮使書廳出來,劉世便朝著大牢的方向去。
恰好,陳玄之也從議事廳出來。
兩人撞個了照麵。
“見過劉百戶。”
“玄之,你來得正好,你擅長拿捏人性,隨本官去一趟大牢,審訊王飛。”
也不管陳玄之同不同意,劉世直接就將他拉走了。
幽暗潮濕的大牢內。
經過一夜的的嚴刑逼供,王飛已是遍體鱗傷,身上纏繞著粗壯的鐵鏈鎖銬,像條脫水的魚掛在型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