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徽山令狐青墨,家師乃紫徽山當代掌門,如今在府衛擔任什長一職,主管城中邪魔作亂之事……”
令狐青墨自報家門,是準備發起挑戰,彼此堂堂正正切磋一場。
但謝儘歡的反應著實異於常人,聽見她是‘道門第一絕色’的徒弟,直接麵露懷疑:
“你是南宮仙子的徒弟?你連我半招都沒接住,光繼承了你師父美貌不成?”
“你……”
此言無異於是對修行者的極致羞辱!
令狐青墨杏目圓睜、胸脯鼓脹,差點岔氣,暗道:
這是我弱嗎?這明明是你太強好吧!
我胸口接你一記殺招還能活蹦亂跳,你還想如何?
不過這話太長他人誌氣。
令狐青墨當前隻能咬牙解釋:
“今天我是著急救人,倉促之下未曾準備,才不慎被你誤傷。你我若正麵相搏,勝負猶未可知。”
“是嗎?”
謝儘歡滿眼懷疑。
他知道這姑娘本事不錯,但南宮仙子是誰?
名傳大江南北的絕色劍俠,丹州位列第二的山巔老祖,手刃妖邪無數的道門仙師,他自幼如雷貫耳的夢中情媳!
如此人物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若連他半招都接不住,那他師父得是什麼妖孽?
令狐青墨雖然沒聽到謝儘歡說話,但從謝儘歡眼神中,已經感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蔑視和質疑,忍無可忍提劍道:
“都說了白天是意外。你若不服,我再和你切磋一場。”
謝儘歡知道南宮掌門的江湖地位,完全不信這姑娘能是南宮仙子徒弟。
就算是,那估計也是排行老幺的雜魚弟子,在這裡扯虎皮大旗。
見對方要單挑,謝儘歡也沒拒絕,從台階旁取來天罡鐧:
“是令狐姑娘不服。想切磋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謝儘歡瞥向滿是落葉的庭院:
“你輸了,把院子給我打掃一遍,省得煤球受累。”
令狐青墨眉頭一皺,掃了眼超大號的兩進大宅,反問道:
“若你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把煤球送你。”
“咕嘰?”
叼著落葉的煤球眼神震驚!
令狐青墨看了看靈氣逼人的大煤球,還真有點動心,不過見謝儘歡胸有成竹,心底不乏謹慎:
“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紫徽山走劍氣雙修之道,我善雷法也通劍術,閣下當心了。”
謝儘歡左手上抬,猶如掌托日月:
“我路數比較雜,什麼都會,這招剛還在研究,威力難以定論,姑娘也當心了。”
隨著話語出口,宅院內吹起輕風,吹動了白色裙擺,繼而愈演愈烈,猶如風暴海潮!
呼呼~
煤球連忙跳到了台階上,從廊柱後探頭觀察。
令狐青墨見身材挺拔的謝儘歡氣勢節節攀升,還以為謝儘歡要放‘誅仙劍陣’,但仔細感覺又不像,右手握劍擺出如臨大敵之姿,詢問道:
“你這是什麼招式?”
“倒澆蠟燭,獨門神功。”
“倒澆蠟燭?”
令狐青墨莫名其妙,發現謝儘歡身上確實有真氣流轉痕跡,但不像是在蓄力,又詢問道:
“真氣四溢,似乎不是在聚氣,你在散功不成?”
謝儘歡倒行逆施,瘋狂分化自身真氣,狀態就是散功。
不過隻散了五分之四,體內還保留了一些。
在攢夠能用一下的氣機後,謝儘歡挑了挑下巴:
“準備好沒?”
令狐青墨眉頭緊鎖,想先下手為強,但也在此時:
嘭——
隻聽一聲悶響,原本站在院子中央的身影,已經猝然撞到麵前!
令狐青墨已經有所預估,但還是低估了謝儘歡的爆發力,彼此距離三丈根本來不及施展雷術神通,隻能後拉拔劍應敵。
嗆啷——
劍光一閃間,令狐青墨身形幾乎化為殘影,三尺劍鋒以奔雷之勢削向腰腹。
但也在同一時刻,謝儘歡天罡鐧出鞘,重鐧挑向削來長劍,左手猶如蒼龍探爪,直擊中門!
此招就是正常的連攻帶防,令狐青墨完全能看透,本想手腕輕旋繞過鐵鐧,把劍送到謝儘歡胸口。
但讓她做夢都沒想道的是,麵前這濃眉大眼的年輕公子,在雙刃相接之際,右手竟然湧現暗淡青色流光,繼而:
刺啦啦——
雪亮鐵鐧霎時間被電花包裹,又一閃而逝!
令狐青墨作為紫徽山弟子,認出這是道門常見的‘雷縛劍’!
此招以雷霆裹縛兵刃,對陰邪鬼魅殺傷力無窮,麵對常人也能造成麻痹效果。
謝儘歡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雜門功法,雷縛劍威力極小,甚至沒法持續,很難造成實際殺傷。
但威力再小,也架不住時機用得好。
令狐青墨沒料到謝儘歡會這一手,雙刃相接瞬間,麻痹感就傳遍了半邊身子,致使身法凝滯了一瞬,繼而:
嘭~
謝儘歡左手一記‘蒼龍探爪’,毫無阻礙的直貫中門,落在令狐青墨胸前。
切磋未曾用力,但五指還是陷入了豐軟之間,酥軟柔彈,尺寸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