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過後,兩人同時停滯下來,再無動作。
月下庭院也陷入死寂,隻剩下後牆外飄來的妖嬈歌喉:
“長挽挽兩彎呀眉黛巧~顫巍巍一捏呀柳腰纖~……”
令狐青墨睫毛顫顫巍巍,忽然中招,眼底本來滿是驚疑,但很快又發現不對——胸口被大手捏了個滿滿當當……
?!
反應過來後,令狐青墨眼神霎時間化為殺氣衝天!
謝儘歡右手按住胸襟,手感極佳,發現墨墨姑娘眼神似是要吃人,他迅速收手:
“彼此切磋,肢體觸碰在所難免免免~……”
“你這無恥小賊!”
話音沒落,令狐青墨臉色就化為了漲紅,扣住謝儘歡右手,手臂可見青白流光閃耀。
刺啦啦~
謝儘歡被鉗住手腕,如同坐上電椅,說話都費勁:
“你你輸輸不起不成?!”
令狐青墨冷豔臉頰化為了火燒雲,很想一劍劈了這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但方才她確實是不慎中招,若生死相搏,已經死了,哪有機會在這裡還手。
令狐青墨衣襟起伏不定,氣的睫毛都在顫抖,但最終還是停下了馭雷之術,漲紅著臉回應:
“我出身名門正派,豈會輸不起?你身為武夫,怎麼可以用雷縛劍陰人?”
謝儘歡都被電麻了,不過武夫皮糙肉厚,轉瞬就恢複了過來:
“我都說了學的比較雜,你就是紫徽山的人,還怕我以短擊長?”
令狐青墨一時語塞,想想質問道:
“既然是切磋,你就該點到為止,你已經是必勝之勢,為何不提前停手?”
謝儘歡理直氣壯道:“你毫發無傷,還不算點到為止?你可是紫徽山嫡傳,塵埃落定之前,我如何知曉你會不會玄門神通,能移形換影、化實為虛?”
令狐青墨見謝儘歡摸她胸,還怪她本事差,氣不打一處來:
“都掌中心門了,還如何化實為虛?你會?”
謝儘歡見令狐青墨不信,也沒辯駁,而是攤開手:
“來,你拍我一掌。”
令狐青墨心頭羞怒,見狀毫不猶豫大步前踏,一記衝掌拍向謝儘歡胸腹:
嘭~
掌出帶出一聲悶響,力道挺大,明顯還夾雜了私人恩怨。
但謝儘歡未曾閃避格擋,而是順勢左腳後移,以胸口接住了裹挾不俗掌勁的衝掌,身形隨勢而走。
咚——
強橫氣勁貫體而入,卻沒能爆發開來衝擊肺腑,而是在胸口帶起肉眼可見的漣漪,順著胸背、胳膊蔓延,直至抵達身後左手。
嘭——
氣勁宣泄而出,後方紛飛落葉,被掌勁崩出個扇形空地,滿院落葉飛揚!
但謝儘歡毫發無損!
?!
令狐青墨瞧見此景,殺氣逼人的清冷雙眸瞬間瞪圓了!
畢竟她就算不清楚門道,也明白謝儘歡這是以類似‘接化發’的高深法門,裹挾住了透體而入的氣勁,往身後卸力卻未曾傷及本體,看起來和她被迫隔山打牛似得。
令狐青墨是紫徽山掌門嫡傳,在王府也算見多了武道高手,但這種武道絕學,她確實沒見過,眼底露出深深茫然:
“這是什麼招式?”
謝儘歡被摸著胸肌,也沒羞憤欲絕,眼神如同教導涉世未深的徒弟,認真講解:
“這招叫‘惕龍無咎’,銀龍八式之一,此招要決在‘避鋒藏銳、氣動神隨、借力打力’,隻要我想,其實完全可以把這一掌還給你。”
令狐青墨臉上的羞憤紅暈,已經蕩然無存,眼底隻剩下驚疑,暗道:
銀龍八式……
沒聽說過呀,好霸道的武道神通……
他和我差不大,武藝怎麼可能高到這一步?
念及此處,令狐青墨又詢問道:
“你師承何門何派?”
謝儘歡其實感覺這身武藝,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但三年進步這這麼大,說起來著實有點離奇,隻能瞎扯:
“風靈穀,走隱仙一脈,姑娘應該沒聽說過。”
隱仙派也是道門分支,常年隱於山川大澤,非亂世不出,誰也不敢斷定裡麵到底藏了多少老前輩。
謝儘歡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實力,確有出自隱仙派的可能,但令狐青墨並未聽過風靈穀,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