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獨占鼇頭,天庭即將分崩離析,在顛沛流離的東方大陸上,悟空是命運的宿主,神不能一家獨大,神要給神人魔三界一個合理的解釋!
五指山的地底是紅潮湧動的岩漿,黑暗齊天大聖握舉金箍棒奮力搗毀礙眼的熔岩,地底世界猲獢的悟空率先發出一波波慘無人道的咆哮。
“你腳下的土地原本是屬於我們妖魔的,陸地是被你們人類強行占有的,你們人類在逐鹿之戰中通過卑鄙的手段得到的,你們的態度非常的惡劣……”即使黑暗齊天大聖再驍勇善戰,也難逃獨身惙情傷悴的命運。
“黑暗齊天大聖,是女媧拋棄了你,可你把惡的一麵釋放出來侵略全世界……”大聖腳踩著脆弱的硝石小心靠近,地底灼燙的岩漿不斷冒出殘忍的火花,大聖選擇揃刈黑暗齊天大聖焱鷙的野心。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其實你才是那個施暴者,不規則的世界是由你提出來的,而你卻是打破扭曲空間的那個人……”黑暗齊天大聖恣意嘲笑著大聖和平的偽裝。
“你們人類隻需服從我們妖魔的命令就好,你們的頭腦就不應該有這麼多的想法,儒釋道三家這種抗爭的思想隻會令你們愚蠢暴動!”黑暗齊天大聖微微低順下巴,俯視螻蟻般的人類冒險接近岩窟,大聖菜鳥般的實力著實戇懧,強悍的黑暗金箍棒開始蠢蠢欲動戳向大聖的肝腸。
“如果說是我們人類侵略了你們的地盤,那你們的到來又是攻略了誰的地盤,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是沒有道理的?”焦岩的溫度燙腳,大聖迎難而上,強行掰正宇宙宏觀的定律。
“在你們人類還是琥珀中的細胞時,我們妖魔早已經迎難而上控製住土地權的規劃,當你們人類還是螞蟻在地上爬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統率了荒洪世界。是黃帝初世統領你們,是玉帝治世領導你們,是女媧賦予了你們新生命,我們同樣身為女媧的子民,我們就活該被拋棄終身躲在臭水溝裡像臭老鼠一樣,你們肆無忌憚享受著神愛世人他們全部的偏愛,因為如此你們才有機會恃無恐處處地打壓我們,害我們沒有家園,我們的部族東躲西藏……”黑暗齊天大聖不斷向大聖闡述他的哀嚎,他恨己無能無法擺脫他們四大部洲的妖魔蠅營狗苟顛沛流離的悲慘真相,命中注定的是妖精跟神鬥最終都會被淒慘玩完。
鍋爐的鐵水燒開後是劇烈爆表的溫度,並且這股沸騰的力量逼得大聖的眼睛也睜不開,大聖為此想方設法儘量屏蔽這股毒火塗碳的勢力。
炎穀的毒火開始襲擊大聖,毒火沸騰翻滾,大聖被火蛇纏住腳踝,他的眼睛無法直視這股力量,肉身已然被拖拽滾落掉入水深火熱的溶漿之中。
要論起單打獨鬥大聖肯定打不過他,不過麵對一再挑釁的黑暗齊天大聖,大聖敢同他據理力爭,他雖敗猶榮,麵容悲壯,他身後銳利的火勢沒有半分的減退。
“你相信我嗎,我就是你的恨,你全部的恨意凝聚成了我的形體!”黑暗齊天大聖挑棍攪動炎穀的火焰。
大聖被熱辣的火焰嗆暈過去,身體垂直躺平在熄火的大岩石上,等到他醒來時五指山的天已經晴朗。
“是他救了我?”意識還沒有從噩夢中抽身,大聖瞬間就被浩然正氣的太陽驚醒。
“這裡是什麼地方?”大聖腳在上,頭在下,胯子翹到石頭上,他睡在亂墳堆裡,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大早上的,老年人休息不好,土地公嫌工地上怪吵的,一個人塞了一個玩具,叫他們滾到邊上去玩去。
大聖剛睡醒就揉著毛發到處找小夥伴,蘭花豆坐在空地上玩手辦,他將土地公給的黑暗齊天大聖的散裝積木拚成了一個小小的手辦。
大聖沒見過新鮮玩意兒,他就立在豆子的身後呆呆瞅他,眼睛都瞅瞎了。
蘭花豆就一臉激動的跟兄弟講:“這是大爆版黑暗齊天大聖,這是他的機器耳,盔甲,披掛……”
黑暗齊天大聖頭上是暗紅的緊箍咒,妖俏的腰身圍勒金腰帶,大聖撥弄著兩頭紅中間黑的黑暗金箍棒,它像風車一樣迎風迅速轉動起來,黑棒舞得是虎虎生威。
“他的四十五,我的五十,我比他多五塊錢!”阿麗麗蹲在不遠處的石頭根裡,將一塊一塊的木頭積木組裝成一個小模型。光明使者三太子哪吒赫然亮槍,她的那個小哪吒紮著兩個小揪揪,光腳踩著一對風火輪,手拿一杆紅櫻槍,隻可惜這些零部件並不牢固,沒一會兒就掉了。
“土地公呢?”大聖許久不見土地公的蹤影,許久不見怪想念他的嘮叨的,不曉得他現在到哪裡去了?
“好像是外出辦事去了!”阿麗麗低頭將紅纓槍安回哪吒的手掌心,揚頭順嘴回了大聖一句,不過天上的太陽有些刺眼。
“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汗濕了,我想去土地的衣櫃裡換一件乾淨衣裳,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去?”大聖多嘴提了一句,得到了大家的共同讚賞。
“嘿嘿!放眼整座五指山,土地的打扮可是賊時髦的,他們現在就要去打劫土地神的衣櫥,阿麗麗是賊精明的一個。
“好耶!好耶!”蘭花豆蹦蹦跳跳響應大聖的號召。
四隻花手同時舉高高,一跳一跳下密道。
三個人輕車熟路下了密道步行來到土地的地窖,地下室的風格外的清涼,吹得是蘭花豆身心愉悅,他連路都走不動了,難怪鼴鼠喜歡在田裡打洞呢?
大聖躡手躡腳溜到了隱匿的地窖,大聖偷西瓜來了無數回路都摸清了。
阿麗麗跟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講客氣,桌上放的綠豆糕隨便拿的吃,酸梅湯整整喝了兩壺,蘭花豆跟在她後麵揀土地公咽酒的蠶豆吃……
“穿上它肯定能去選美!”大聖偷摸著打開土地公華麗的衣櫥,將每一個櫃子都翻了一遍,真絲的料子摸上去絲滑柔軟,輕便透氣,他挑中了三套料子好的成衣在穿衣鏡前美滋滋地比劃。
阿麗麗與蘭花豆兩個家夥東翻西翻,將衣櫃裡用衣架掛起來的衣服全部翻爛了,他們勉強找了幾件合身的衣裳帶回去換著穿。
土地公打了一天的麻將回家吃晚飯,就見自己的家裡有賊人闖入被翻得是稀巴爛,他還以為自己的屋裡是遭強盜搶劫了。
薑黃色的衣櫃上赫然留下了一個胖乎乎的熊掌印,門把手擺明了是蘭花豆油膩膩的五爪大印,指甲縫邊還殘留著一絲絲牛肉挑豆醬粉的香味。
“不用說了,肯定是他們仨乾的!”土地公心掏出一塊碩大的放大鏡邊嗅嗅邊聞聞,他心裡憋屈得很哪,腦殼冒尖兒就鑽了上去。
土地公嘲笑著土鱉們粗俗的風格:“你們的時裝風格也太土了,以後走出去千萬彆說你們認識我!”
大聖不嫌自己綠得慌,他單給自己的瘦排骨披了一件綠了吧唧的袍子。
大聖土了吧唧的,土地公像個見過世麵的大家長,他見不得中衫外穿:“穿錯了,你把裡麵的穿到外麵來了!”
“這是額帶,不是抹胸帶!”阿麗麗將帶子係在胸前做裝飾品用,土地公拍了拍阿麗麗的手,黃蕾絲帶掉在地上,他快速撈起綁帶在她腦殼上死死地打了一個結。
“扣子扣斜了,上麵的扣到下麵來了!”蘭花豆傻了吧唧的,腦子比豬還笨,三個家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土地公一個個伺候他們從頭開始學習穿衣打扮,他手把手地教無從下手的蘭花豆重新扣藍寶石粒的紐扣。
土地公對自己搭配服裝的手藝頗有幾分得意:“這幾身衣服一穿,你們哥仨果真還有點人樣!”
平時就見哥仨個粗枝大葉的,身上穿的衣裳叫花子看到了都會到慪氣的程度。一個個一字排開,土裡土氣的,真像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現在一經土地公的妙手點撥,個個新衣服一換,果真還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自古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在的人啊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先看看你們幾斤幾兩,再跟你們稱兄道弟,你們記住,我說的話總是沒錯的,這都是社會上闖出來的知識……”雖然土地公言行傲慢,但是經他的巧手一搭配,果真哥幾個人模狗樣的,變化不是超級的大啊!
身為一個姑娘伢,儘管阿麗麗沒有一個做姑娘的樣子,但是女孩子始終還是愛俏的。
換上煥然一新的黃裙褂,阿麗麗歪著脖梗在泥巴地上畫叉叉:“五指山有一處禁區,土地不讓外人進入……”
“是什麼地方?”大聖的耳朵比順風耳還靈,一不小心就都讓他聽見了,什麼悄悄話也瞞不過他。
“就是前兩天,我跟豆子兩個人宵完夜去散步,偶然間發現了一個石子路,白色的糯米石上混著一條黑色的鵝卵石,越往前走裡麵就摻和著大把的黑色石灰,不過那地上寫的好像是什麼禁區,我跟豆子我倆沒好意思再靠近!”阿麗麗回憶道。
兩個人大半夜走在夜路裡滲人,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路子,阿麗麗伸出去的腳迅猛提回,她帶著她那膽小如鼠的大胖鼠趕緊往後退,退回到了有大聖的地方回營睡覺。
“那天晚上,我怎麼不知道?”大聖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眩暈。
“那天晚上,你睡得很死,我搖了你大半天,發現你比死豬困得還死!”這可不是阿麗麗故意針對他,而是大聖一個勁兒地逼問她,她才當著小弟的麵一不小心說了大實話。
“土地公公說前麵是個石頭場,要我們最好不要靠近那裡,他沒錢花的時候就把山上的石頭挖得賣了!”蘭花豆後知後覺告誡大聖不能公開的禁地。
大天坑,五指山的禁區,生怕生人靠近,土地公提著一桶紅油漆,拿上一把刷子在它周圍的地界上徹底粉刷了一遍,因此留下了一段不可告人的警示語。
翠青雲岫,碧浪滔天。
都說好奇害死貓,大聖永遠是個好奇寶寶,不死心的他到處瞎跑。
遊夏之日,白駒過隙,星夜中流星趕月,銀藕般的銀河燦若光輝……
魂不守舍的大聖宛如無疆的野馬在烏漆麻黑的國度裡行疾如飛……
大聖在前麵跑,阿麗麗和蘭花豆就在後麵奔走呼號,三人鍥而不舍誤闖了五指山一觸即潰的禁轄區。
烏黑的泥沙被跳動的腳尖帶到了九旋之淵,黑暗齊天大聖加膝墜淵的場景在識海中反複橫跳,大聖六神無主的意識停頓在了螺旋深的虞淵前,大聖的一雙腳皮扒住黑曜石窺見洞穴如臨深淵。
“前麵是座天險,小心危險!”蘭花豆蹲下身將模範的警惕大聲朗誦了一遍。
“隅穀,柳深不見邪……”漫畫書上是這麼給讀者交代的,阿麗麗大罵黑心的空空大師將人全帶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這一幕似乎在漫筆延聞的皮裡唐章中出現過,滿井遊記續寫的書聞大聖印象深刻。大聖趴下隕石坑往深不見底的礦洞下視瞧去,阿麗麗和蘭花豆也一並照做探照玄洞的情況。
黑漆漆的鹽井,誹謗之井,周圍寸草不生,得其死亡之穀之名。或許五指大山並不是真正關押齊天大聖的地方,真實的忠極之淵顯而易見的出現在了隅穀的明麵上。
“這就是孫悟空的終極歸墟!”盤古深不可測的左眼凝視著大聖的雙眸,大聖頭皮發麻亦如麵對深淵的咆哮獅吼。
宿夕之間,絲絲縷縷的散魂勾動著大聖的心弦。
青氛紫霧破地而出,從流動的的地殼中發射出來,濃烈的香味牽引著孫悟空前世今生的心魄。
九冥之上,九幽之下。
由於某種外力強勢介入,紫霞仙子與黑聖被迫分開,失之交臂,天人兩隔,她慘淡的白服在動蕩的鶴唳中散發著瑩瑩微光,她固定在白雲之上,黑聖則跌落烏雲之下。
一記光彈打中黑聖羸弱的肋骨,黑聖滅冠碎翎性情狼狽,黑聖瞬息至大聖前身,他一敗塗地,墮落殘月之洞。大聖試圖伸手拉他一把,黑聖無語凝噎絕望的眼神無情地拒絕了他的幫扶,黑聖淚眼波動心甘情願地掉墜險象環生的海陵桑穀。
“殺千刀的,乾嘛要逼死人啊!”阿麗麗在旁邊多管閒事地插了一句話。
為了解救出黑聖脫離險境,大聖撓乾心思去撈人,大聖的身體因捽擒黑聖失衡,他一躍而下隨黑聖一同掉下烏涯,大聖撲跳的舉動間接嚇壞了岸上的兩個好朋友。
陰邪枯竭的陵洞,黑聖顛倒破窟,他悲壯滄瀾的泡影瞬間墜毀化作幽冥的齏粉消失。
一道光箭射穿他的頭顱,光明的詰告一閃而過,大聖倒立的身姿還在竭蹶沉淪,即往九幽地獄深處下降。
“大聖掉下去了,我在這裡守著你,你快去找土地公公來救人!”阿麗麗催促小弟快去搬救兵。
大聖的性命不是嘴上說得好玩的,當然蘭花豆不再磨磨唧唧,他扭頭就去搜尋土地公公的下落。
事情回到一千八百年前。
除非出頭,就憑他天資卓著也無法得見光輝,黑聖輾轉流落到西域古國中的離垢地流浪。
“歡喜地,俱淨羅……”流浪在焰慧的淨土佛教,黑聖被西域佛國的麗句清詞吸引,從而結識了日月神燈的燈芯,西天收放晚霞的紫霞仙子。
西國雲法,佛光開明,黑聖收到紫霞的尾雀之信,駕著黑色筋鬥雲來到花林粉陣與紫霞秋高登會。
“如果佛祖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怎麼辦?”靈山與天宮亦如死敵,紫霞仙子擅自對秋景傷情。
“我會死!”黑聖字字中肯如吃腸腐之藥,他這次來是想要保住紫霞的性命決意跟她分手。
“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乾涉……”紫霞出自長戟高門,黑聖戎戰績勇不得戀慕,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紫霞仙子分道揚鑣劃清界限。
紫霞雨意雲情,怪異之舉,違反自然之道,自然之道在於生,而生者惺惺相惜……
“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我不相信我一條路會走到黑!”黑聖生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如果有一天他不在戰鬥,他將會徹底失去生命的意義。黑聖除非他有一天站著倒下,否則他絕不甘心橫著被抬出去,他會竭儘所能地直立在蒼穹宇宙之間。
風急浪高,鐵馬風檣,如來佛祖傳三過四早已在靈山柴天改物,三令五申出家的僧尼要杜絕男歡女愛,不能心存一丁半點的男女私情,而紫霞仙子知法犯法與昔日天庭的弼馬溫私會,佛祖勃然變色。
“難道你沒有真正愛過嗎,渡你的妻子沒有令感化嗎?”黑聖麵謗腹誹如來。
“汝臨大患,其身為本,其心為根,根心不淨,禍欲無患!”佛祖念念伽釋道。
“悟空放下爭鬥……”佛祖訛詐百出,紫霞肉跳神驚,拱揖拱挹,文殊菩薩出手攔住了她的驚憂。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上西天!”黑聖出師不利,嚼齒爛齦,舌蔽唇焦。
“匹夫之勇!”黑聖是個悍夫,他絕無腦力逆轉乾坤,佛祖額手稱慶黑聖單單是個單槍匹馬的孤勇者。
榆次之辱,木梗之患,黑聖當如散兵遊勇對抗八部金剛,勇冠八部天龍。
“紫霞,你報複的情感發生了作用!”文殊菩薩食指大動,他漠然無視無堅不摧的黑暗悟空。
法無二門,先破心門,再破膽門,文殊菩薩的這招潰心著實有用,躁言醜句一語先地殺人更深。
得到紫霞情愛的報複,黑聖意誌消沉,無數風霜刀劍割破黑聖的盔甲,他獨自麵對著靈山的地獄之刑,劍樹刀山的嚴懲。
“……!”紫霞仙子啞口無聲,她的半副女體定格在霞光邊,她勾手的紗袍衣纓揚揚……
黑聖真氣虛無,精神外泄,意湧失恒。
聞風雲響,溶溶泄泄的月光框圍山穀,黑聖墮落孽海山藪,投生地獄,身死名辱。
景幻乾坤,大聖如同重力的鐵球墜亡,眼前出現的一幕幕竟是黑聖的心酸過往。
轟的一聲巨響,阿麗麗的心驚得一慌,一絲紫瘴就這樣飄過她的鼻嗅。
“我要見到星星了吧!”大聖斷首碎身,他的後腦勺磕在石岩上破裂出血,腦漿迸發,他堅硬的骨頭受到了強烈的撞擊。
“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石頭場是禁區,禁區,你們咋就是不信呢,這不現在害慘了大聖吧……”蘭花豆將土地公慌忙給請了過來,土地公一路上都在埋怨他們仨不聽話。
大聖流動的鮮血啟動了地底的封印,地湧金光,障霧彌漫,他碎裂的骨骼開始重組四肢,斷血回湧進腦髓。
老拐杖終於趕到,他見到了趴在井邊瘋狂叫喊的阿麗麗,他破天荒地說:“這裡有封印,你們先退開!”
土地公執杖念咒,圈畫的佛光乍現,如來佛驅邪避鬼的符術顯靈,土地趁此機會將手杖拋入鹽井之中,半明半滅的拐杖自動探測往下尋找大聖的蹤跡。
大聖紅醒的心臟射出一陣瘮人的紅光,這股紅光與土地公的如意拐杖自動感應,大聖鼓眼怒睛猛然睜視無儘的地洞,而突如其來的神杵將他代離地底世界回到上方。
“大聖,你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不見了呢?”阿麗麗埋怨詐屍的大聖。
“你要是不想死,下次就彆跳了,省得我們天天有操不完的心!”蘭花豆這是長大了,有當大家長的風範了。
“我躺在下麵能聽見一滴兩滴的水跳聲……”大聖努力在死機的大腦中搜尋著以往的記憶。
“這不可能,這壓根是一口枯井,都死寂多少年了?”阿麗麗回頭看了一眼,就算是十個人搭橋,也不可能橫過地勢險峻的天坑。
“回去吃飯吧!”土地公拄著桃木拐杖在前麵開路,他現在還要趕回去開火呢!
現在的年輕人總喜歡吵吵鬨鬨的,不像以前那一輩的人,那日子的人說話格外客氣些,扯東搭西也是和和氣氣的,說話臉上還帶著點笑,心思單純也是蠻好相處。
現在的這個世界太浮躁了,什麼都是快餐式的代餐,肯得基漢堡包吃多了,人腦子裡裝的全部都是沒有營養的廢料。
“我現在不想跟你爭了,我要回去幫土地公生火做飯!”阿麗麗氣鼓鼓地打前走。
“……!”阿麗麗天天七孔八翹,大聖又沒哪裡得罪她。肚子裡裝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大聖無處發泄簡直快要煩死了。
“走啦!走啦!”土地公看不下去小孩家鬥嘴皮,唆使兩個鬼家夥一塊回去。
四人一塊同行回到土地公的住地,多虧蘭花豆這個大傻個有孝心,有時還扶老人家一把。
大聖不怕死,再加上膽子奇大,他奮不顧身就跳下了天坑,如今回望天坑高深莫測的巨洞,他對天險的深邃肅然起敬,心底的恐懼也油然而生。
日光靡靡,阿麗麗渴望見到帥鍋一眼,她死纏難打天天纏著土地公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土地公被她整得瞬間就沒脾氣了,她挖空心思想辦法滿足了女孩一個小小的心願。
土地公送阿麗麗一塊精致小巧的錐形玻璃鏡,女孩將指短的日光對照著自己明亮閃爍的眼睛,黑暗齊天大聖的瞳孔赫然出列,妖精的睛目虎視眈眈,野性十足。
黑暗滄桑的眼睛直逼自己的眼球,坐在石凳上的阿麗麗如同驚雷暴起,將手雷般的鏡子扔得老遠。
“收好,自己東西彆亂扔!”大聖麵對麵出現在亂石碑前,他撿起石縫裡的小鏡子將它還給阿麗麗。
土地公一手拿鑿子,一手拿錘子,千鑿萬刻出深山,他眼睛上框著一副圓圓的護目鏡,手裡頭正在研究大嘴猴的石雕工藝。
蘭花豆興奮的用手指著不遠處的石頭怪。
土地公笑著回應憨憨的傻寶:“那是一個雕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