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不能欣然接受,她一言不合就發瘋,她瘋瘋傻傻的,像極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壞小孩,她無憂無慮花開在最好的年紀。
“為什麼?”勉強疼痛,夜叉君坐起身來,不小心起得急牽動了腹部的傷肉,他心痛地捂住肉疼的傷患處。
從第一次倆人見麵起,夜叉君就很喜歡麵前的這個女娃娃,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娃會不同意自己做她的父親,多一個人可以更好的照顧她的起居飲食,他不明白為什麼小紅會這麼急於拒絕他的援助?
蒼穹日暮,大海熄潮,夜叉君的傷勢有所緩解,他辭彆了小紅一頭紮進了海底,他光裸的肌膚在油麥金的日落下閃閃發光,他仿佛走進了春日的花局裡,美得像一尊潮濕的濕身雕像。
“想念我就在沙灘上寫信,我會上岸來看你!”夜叉君扭臉就下水跳到海底龍宮去療傷,他要渡海恢複受損的元身,更要照顧肚子裡孕育的小寶寶。
小紅悲傷的來到大海邊傾聽海的聲音,海灘留下的全都是她對夜叉君記憶的回念,她在貝螺灣親手寫下了想念的話語,淡藍的潮汐沒有追究她貪歡的罪責,而是保留著這份懵懂的深愛與牽絆的羈扯。
小紅愛他,很愛很愛……,沒有誰能夠代替她情深不悔的角色。
夜叉君耽誤巡海的任務,即便受了重傷也堅持來見小紅,就是完成與小紅黃昏下的約定。少女歎息的悲種縈繞在夜叉君的耳畔,他不疾不徐的腳步現身在情場失意的小紅眉下。
練字畫畫的小紅驀然抬頭與夜叉君美好的一張臉深情對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情不知所起,竟叫小紅一往情深,衷心一輩子海洋的花絮。
浪漫的海洋單提筆揮美了一幅生動的夜叉巨畫,夜叉君兩眼癡迷,雙腿渾然不動,仿佛失去了身為妖將的機警之意。
星海般的夜照進深海,海底的海星變作天上明亮眨眼的星星。
夜叉君淡定地喂給小紅一顆清涼的海藻糖,他緊接著義無反顧的回到海上遊渡巡職,控製海難。
又過一兩日,小紅跑去給救濟她的幺爺送飯,她無父無母是個可憐的孤兒,多年來靠她屋裡的幺爺捕魚給她攢兩個嫁妝錢。
小黑是小紅的堂哥,他們是堂兄妹的關係,小黑高傲總是在小紅的耳邊吹噓,他將來要找一個會洗衣做飯,結了婚以後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好老婆。
小紅老是嘲笑小黑的大男子主義,因為夜叉君格外照顧小女孩的思緒,總是由著她的性子來胡鬨,她便經常與她的堂哥小黑發生短暫的爭吵,卻在帥氣逼人的海夜叉的麵前沒有紅過一次臉。
小黑雖然自身年紀小,但勝在力氣大,他老是跟一幫老頭老爹爹一起下海乾活,年輕人活躍跳脫的想法早就被年紀大的老爹爹老婆婆帶跑偏了。
小紅給小黑和她家的幺爺送飯,打漁的漁船滿載而歸,一艘艘停泊在偌大的海港,老弱婦孺爭相給家裡的頂梁柱去送飽腹的米食。
張二嬸頭上係著防風的藍花布,她提著一簍子飯去給她那口子送吃的。
“你就是炸了兩條小魚,黑得像黑老鴰飛進鍋裡麵去了!”陳鉤鉤嘗了一口黢黑的魚塊,直言她屋裡的老婆煮得飯簡直難吃得要死。
菜也不好吃,飯也不好吃,張二嬸蒸了一鍋軟飯,大米糯唧唧軟趴趴的,一點兒也不筋道,米質沒有嚼勁,陳鉤鉤吃膩了他老婆煮的飯菜。
“等我吃完飯,你把這兩桶小魚給?了!”陳鉤鉤一把放下筷子碗,他拎著兩桶臭魚爛蝦丟給張二嬸去解決。
張二嬸老老實實跍在地上握住殺魚刀刮魚鱗。
“你?完魚,把碗洗了!”張二嬸手頭的事沒乾完,陳鉤鉤現在又在吩咐她乾活。
“你格外滴還懶一些……”陳鉤鉤沒完沒了,口頭上又在數落他老婆的不是。
“我伺候完你滴爹爹婆婆,轉頭又來伺候你們兩個爹……”張二嬸把殺魚刀一扔,說什麼也不乾了。
陳鉤鉤把嘴巴一挑,要他曬網的兒子把碗洗了。
藍色的大海心晃,小紅悵然若失,直到昂藏七尺的海妖憑魚躍上海空,從海麵越洋上飛金岸,她才知道海神仙沒有說謊。
“這可不是鳧水,可不能練著好玩!”海夜叉隨便扯了一根海草紮住散亂的頭發,他特彆像一個凡間的大肚婆,他攙扶著大肚寶寶慢慢靠坐在黑礁後,小紅雖出生在海邊,卻極其不會水性,她正在夜叉君溫柔的督促下,光著小腳下海浮潛練水性。
“你比我們村的海蘭長得還要白,她天天關在家裡麵,從來沒有出來曬過大日頭,像是海底廟走出來的美人魚……”小紅戲言道。
小紅天真爛漫,夜叉君不願扼殺她的天性,便由著她一個小孩子對自己摟摟抱抱,他自己一個老妖精拿小娃之間的親密接觸也沒當回事。
小紅將海叉君當成帥哥哥,倆人隔三差五的見麵,約會的次數太過頻繁。
“你在做什麼?”海叉君或許是天天在家帶娃,他現在儼然是一種慈父的心境。
“我在跟小寶寶們聊天,免得你天天說我的壞話……”小紅總是與夜叉君形影不離,小紅怪趣多多,夜叉君凡事都依著人類小孩的脾性說了算。
“真的不同意我當你的父親嗎,我會很稱職的照顧你的,我更加不會失職……”海闊無邊,夜叉君平躺在荒涼的沙地上,他慵懶地撥弄著小紅長長的烏發。
“我不要!”也許是小紅對他起了彆的心思,不願意夜叉君將就作為她名義上的父親,她更希望他能失職一下下。
小紅不情願倆人以父女情深的形象在人格上出現。
夜叉君疼愛女兒,是個標準的女兒奴,尤其喜愛女兒家的生動自然,他名副其實想要作為小紅的家長與她一起生活。
“我會好好照顧這些小家夥,我會愛惜他們的魚鰭!”夜叉君一章一章地翻頁給小紅講訴海洋知識大全,小紅就無比信賴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不離不棄。
夜叉君框住小紅的小腦瓜,小紅被他箍在懷裡,他徐徐開口同女娃講故事:“海的女兒最終化為海麵上的泡沫,無蹤無跡……”
麵對小紅模糊不清的心意,夜叉君是這麼拒絕的:“海的女兒是從悲劇開始的,你不可以?”
“我不想聽海的女兒,我想聽溫弼道長的故事!”小紅回避這個問題,豎起耳朵打斷夜叉君寒心的話題。
夜叉君被她草草打斷虛設的幻想,他漸漸合上書本將童話故事書晾在一旁,他憑借往昔的印象給小紅灌輸了一個充滿神奇物種的世界觀。
小紅貿然提出想聽孫悟空升級打怪的曆險記,夜叉君很熱意為他開講,他現場臨摹了齊天大聖的戰績。
日複一日的對東海許願希望自己能快快長大,伴隨著小紅全身的骨骼快速成長,有些衣服顯小再也穿不下,撐破新衣的花朵慢慢也到了該明事理的年歲。
小紅如豆蔻初開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的脖子上戴著夜叉君送給她的一串珍珠項鏈,她還是一身翻浪的紅裙在泛濫的海邊儘情狂跑,她野性難改仿佛海裡麵藏有一座不可告人的宮殿。
東海龍宮起東風,小紅不怕死總是喜歡往海裡闖蕩,起因是夜叉君教過她禦水的本領,夜叉君適時的出手攔截她快跑的身影,兩個人在漲潮的海邊情深共舞。
“不斯文,沒有男生會喜歡你的?”小紅逗趣,夜叉君嚇嚇她。
“不需要他們喜歡!”小紅故意將頭埋入他的胸腹,靜靜的享受與情人在海邊遊玩的時光。
夜叉君塞給小紅一粒透明的避水珠,他在前麵遊,小紅跟在他在後麵玩水,夜叉將小紅成功帶到海底龍宮,他領著她去自己的住所看望自己的幼孩,還有頻頻出沒的海龜和美麗輕浮的水母。
海馬寶寶自由自在點亮海底的幽藍,圍繞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小紅身邊旋轉跳躍。
小紅的軀乾被海裡的熒光包裹,她就像一個會發光的生命體。
“幾天不見,它們長大了一點!”麵對海馬寶寶的逢迎取悅,小紅泡在冰涼的水裡興奮尖叫。
“不要將自己的心包裹成一顆繭!”小紅許願夜叉君能夠點亮燈芯,不要困守黑暗的領域。
人妖相戀天理難容,人與妖的結合違反天道,東海龍宮一向離海岸最近,恕不能遵從妖精的反心,小紅反逆妖神,夜叉君漸漸力不從心,決定親口與小紅說教說教。
“人跟海馬不能相愛嗎,我們不能相愛嗎?”
“人跟妖不能跨越種族,東海也有東海的律法王朝!”
“難道你我相愛真的無法跨越種族嗎?”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比起懼怕,我更愛你!”
“我孤身一人,上無父母兄弟,下無愛人至親,我需要的人隻有你!”小紅把心一橫,她閉上眼睛決絕地沉溺東海。
小紅不聽勸告,總是在危險的海灘邊徘徊,夜叉君利落的身姿迅速卷進翻湧的浪潮試圖撈她上岸。
倆人親密無間的相對,小紅碰了碰夜叉君的的尖牙,但很快她食指的指肚被小虎牙割破滴血,小紅心動念起狠狠地吻住了開口想要拒絕的俏夜叉。
黑礁陣陣,夜叉君被小紅推倒平躺在沙灘上,小紅沒少占他的便宜,在他白嫩嫩的大腿內側重重咬了兩口。
小紅太過狐猛狐勇,下手下嘴拿捏輕鬆,夜叉君消化不了這尊大佛,結果一時不察尖牙啃破了小紅殷紅的舌頭。
小紅不慎被他咬出了血傷,口裡包著一口的血。
夜叉君立刻找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膏,打開一個緊鎖的粉紅貝殼蚌,取出一根棉簽蘸取紫草的藥液塗抹破皮的舌苔。
“你的棉簽要是往我喉嚨裡再捅深一點,我就死翹翹了!”芬芳的藻泥香,小紅吐掉口腔裡的血水,含上一大口紫蜜的藥水。
“彆吐,等會兒再吐……”小紅張口就要哇出來,夜叉君連忙阻止她吐藥的行為。
阿麗麗是一枚女神經,而且是一名幻想症嚴重的神經病,蘭花豆這個鐵憨憨就負責打斷她遙遠而又不切實際的遐想:“難不成他想跳上岸做人?”
“爬上岸,蹦蹦跳,變成一隻小青蛙……”大仙賣力地渲染魚怪的氣氛。
大聖一隻手接過鴻毛手邊遞上來的飛魚筒望遠鏡,綠殼子的,老牌子的,大聖拿它偵查敵情,利用它沿著周遭的海域巡視了一遍附近的領土。
一盞茶的時間,大聖取下脫線的老牌望遠鏡,將它還給一向愛收藏破銅爛鐵的老毛,都說老毛像個拾荒貨的,大聖橫看豎看前看後看上看下看,覺得比起自己這個邋遢鬼大王,老毛大包小包確實像個拾荒的禿頭和尚:“東西好用是好用,就是有點舊了,下次是再換個新的。”
大仙天天跟泥巴打交道,身上灰兮了,沒有穿到一件靈醒滴好衣裳,再說了男人都不愛打扮,自從大仙跟了大聖做跟班,就在離失去節操的路上一去不返。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大聖蠻大滴胃口,幾天不見就從乞丐窩子翻身做大王了,老毛迫不得已忍下破口大罵的惡心,癟了癟胡子嘴巴:“你觀察得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
大聖一朝得了勢,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有道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分不清爾等東南西北,是誰每天賣慘供他們幾個吃啊喝,還不是他一把年紀給人家說好話填好情的老毛,不然他們幾個還想著混一口飯吃,他看是莫想!
“你看你麵前的這一戶人家好大的能耐,竟教海水分流繞道而行,這海邊的家家戶戶塌方的塌方,獨獨她一家好端端端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看啊即使再動蕩的海水也動搖不了她家的地位,它堅定不動搖的態度我看哪一定是有她的用意擺在那兒!”萬惡之源的源頭也無法堅定撼動小紅家的地基,大聖將老掉牙的望遠鏡一掌拍給托舉高高頭的老頭子。
鴻毛好心好意送出去的禮物,竟被大聖批得一錢不值,老毛是捏著脾氣按捺老人家的火氣,老骨頭捧著一個破爛老古董孤零零的暢緬情懷:“這可是東海龍宮龜丞相脫了殼的綠龜甲做得,可是金貴的很哪!”
大聖左耳進右耳出,根本無心聽毛小子的聒噪,再度搶走了鴻毛手心的寶貝,一個單筒望遠鏡,大聖拿在手中覺得更為稱手,於是對著海上白滾滾的浪花比對了一番,在心中大概確定了一下海底龍宮妖怪藏身的方位。
大聖是個糙漢子,手底下沒個輕重,老毛子酸溜溜地告訴他:“小心點,這可是一對兒,不便宜的!”鴻毛心想,大聖要是打碎其中一個,以大聖的價位絕對買不起,把他按斤兩典給賣豬肉的屠夫都賠不起。
小紅家的房屋靠離海岸線最近,是最能忍受東海動搖的基裡石,大聖銳利的眼神捕捉到聶立在東海岸的一戶人家,周遭一敗塗地的廢墟,全軍覆沒的套房,唯獨她家在近海屹立不倒,看來是有變數要發生了。
大聖邊走邊在心中盤算著小算盤,他沒有在小紅家門前多加逗留,反而反其道之獨自掉頭走人。
阿麗麗認為自己足夠機智,她獨獨炮轟榆木疙瘩頭上不開花的大聖:“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我們不上去敲門問問那個囂張的人口,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去問?”頭上長草的大聖搞了她一句,阿麗麗聲兒得不敢做,一個人在那兒沉默寡言。
老毛子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自拿起掃帚撮箕掃起掉在地上一去不回的節操,為了挽回大當家的尊嚴麵子,頗有領主風範的老思想家適當地補充了一句:“一不要打草驚蛇,二我們要坐等良機出手,三我們再一擊必中!”
老毛子抄起掃把一個掃堂風提前慶賀,沙礫流風回雪在太陽下迎風飛舞,像鑽石般閃耀的流沙撲向框框麻將的蘭花豆,金燦燦的沙粒厚重般的飄灑吞金獸的大笆簍臉,蘭花豆舔舔嘴貌似還在回味美味佳肴中。
此時的蘭花豆尚處於咀嚼吞沙的餘味中,阿麗麗扯塊帕子擦擦冷汗已經替小弟乾著急了。
“呸!呸!呸!”蘭花豆扁扁枯燥的嘴巴,他特彆像一條喂了鹽酒的泥鰍開啟吐沙模式。
女兒家的小心思太齷齪,大聖看穿對方眼眶裡的那點小九九:“阿麗麗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是心裡太缺愛,還是太變態,再不行就找個當地人嫁了吧?”
“哎!”阿麗麗不停地追趕並哀拒大聖按人頭成親的餿主意。“不要啊,大聖,我還不想嫁人……”
大聖扭頭罵了一句:“神經!”
大聖冰冷無情的話語中傷阿麗麗的小心窩,她的心坎坎痛到想給大聖一記漂漂拳。
阿麗麗追擊個不停,她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奔到大聖麵前解釋清楚,她討厭封建頑固留下來的思想做派,討厭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的合婚方式,她要自由自主挑選自己的戀愛:“大聖,我是真的不想嫁人啊……”
浪裡小白龍大聖踏浪而行,插對鵝翅在浪裡飛奔,他甩麵留下一句飄飄然的話:“羊精神!”
大聖為了儘快破解東海漁民的案子,他整個人神經兮兮的,東海或許不會開口講話,但總有蛛絲馬跡留下的線索,他瘋魔的在前麵探查破綻百出的漏洞,他迫不及待等著去揪出一條藏匿多時的大肥魚。
大聖狂犬病發作跑得比瘋狗還快,阿麗麗就在後頭咬緊牙關不鬆口:“你要跑到哪裡去啊?”
金沙灘上公母兩隻野兔在賽跑,剩下的蘭花豆就在原地龜速前進,他瞻前顧後望著跑掉和被丟棄的隊伍,轉頭麵癱似問話跟前的老毛子:“他們要去哪兒?”
“農家樂!”同樣被大聖拋棄的老毛子也不惱,他一臉篤定大聖會去農家樂做客。
熱汗滾過發燙的腦門,蘭花豆是個不清白的傻瓜,他仍舊一頭迷惘的霧水,再度詢問老毛解惑:“乾什麼?”
“借雞!”老毛子實則一臉深遠的表情。
鴻毛大仙高瞻遠矚,蘭花豆問東問西問得起勁,大聖教他什麼事要先想清楚了再問,不然說錯話少不了一頓來自土拔鼠的暴打。
蘭花豆借此機會跟鴻毛先探聽清楚緣由:“借雞乾什麼?”
“釣大魚!”很明顯老毛的身高不夠,身高不夠腳尖來湊,他不那麼顯眼地墊了墊腳趾頭,一對死魚眼仰望大聖消失的稻金色背影,他回答蘭花豆的語言如此的簡潔明了,嘴邊組織輸送的口頭文字飛快完事。
鴻毛大仙說得在理,蘭花豆即便小心臟裝了十萬個為什麼,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叨擾老人家開口釋疑解惑。
老毛子的背後拖出一條沉沉的大尾巴袋,他拽住袋子口雙手使勁地拖拉移位,袋子是農戶用來裝大米的口糧袋,一個布袋有打拳擊的沙袋那麼大個,全是用來裝鴻毛的神仙寶貝和仙家法器,就連西方邊遠之地的的轟天雷都是鑲金帶銀的,嵌寶石珠子的威力無敵的萬能金剛鑽,給大聖壯膽護法的器皿老毛在自家倉庫裡整整收拾出了一大麻袋。
蘭花豆瞠目咋舌做出靈魂出竅的熊貓頭表情包,老毛子為大聖保駕護航的保鏢頭形象暗自叫喜,可在蘭花豆歪歪呆呆的歪腦殼關注下,老毛子拖家帶口分明就是一個收廢品的窮老頭。
“一……二……三……”一袋子家夥睡地上騙賴不起,鴻毛使出吃奶的勁兒也隻是像小螞蟻移動了一丟丟的距離,鴻毛眼看著重物搬也搬不動扛也扛不動,正氣得頭上冒出五彩焰火。
“臭小子,你是不是傻啊,沒看到我抬不動嗎?”鴻毛抱了一大袋子的法器,眼瞅著腳下分毫未動的沙坑,他撇下肩膀上扛不下的儲物袋,一錘子釘在蘭花豆的頂門心。
蘭花豆的頭上隻長了掐把長的毛,比禿頭禿腦的老毛子好不到哪裡去,不注重外貌形象的蘭花豆更是不當一回事。
鴻毛雙手拎住寸把長的袋子頭,他瘋狂地吐槽人不如物重:“屁大點的東西,居然比我人都重些!”
鴻毛忍辱負重,負重前行,埋著頭,咬著牙,吃力的在金沙灘拖拽一大堆貨品。
“屁大點噶東西,居然還要兩個人抬!”神仙賣廢品還是頭一次見,蘭花豆看得稀奇忙過來搭把手,他蹲下大屁股賣力挪動物體的重量,兩個人就合夥拖著一袋寶貝密密前行。
“阿黃阿黃你呀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老毛子生拉硬拽,歌性大發,他背著叮當響的金屬拖遝回農家樂。
蘭花豆回回隻有出苕力氣的份兒,次次臟活累活全留給他一個人,大聖看到之後直接甩袖子走人,阿麗麗看到之後更是置之不理,直言手無縛雞之力,搬啊抬都是男人滴事,儘管如此,兄弟情分全然不顧。
“小豆啊,做人不要怕吃虧,吃虧是福啊!”老毛子累得半死,到現在還在苦中作樂,安慰灰心喪氣的蘭花豆從今以後要向前看,勝利的光明是屬於他們的。
“好小子,做人不要灰心,好日子還在後麵!”一老一小鼓勵互勉走完流程。
金光散體的夕陽哥鬼促促地說再見,最終安息在龍吟虎嘯的海底宮殿。
傍晚時分,晚風徐徐吹拂紅熱的麵頰,小紅獨自一人在海邊散步,她吹著清醒的熱風,不斷勾發彎腰拾起沙金貝,她將柔語的貝殼對準自己的耳朵,細細聆聽海風的聲音,夜叉君說過那裡永久保存著海族精神內核的語種。
金沙灘上現身神奇的鬼話,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蜃影亮麗現身在東海某海域。
“我遏製不住我心底裡的怒氣,我的血氣方剛儼然成為我不可戰勝的理由,我隻要動一動手指抬一抬胳膊的力道,你們就會立刻喪失一腔如故的生命特寫!”孫悟空瘋狂叫囂摸爬滾打的蝦兵蟹將。
“朕不會讓他扼住天神的喉嚨,在朕的臉上塗寫啟釁的嘩喧……”天宮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也建立在東海畔,玉皇大帝出言中傷了悟空受傷的心靈。
“你因為棍棒的打擊從而牽扯出冤孽的災禍,你是絕對的敵人,你還是個強盜……,即便你痛哭流涕向我懺悔,我也不能和解……”這是東海龍太子敖丙的聲音。
“厄運之報,臨頭之患,我上天入地亦與你在天上對簿!”二太子敖春的背後是東海龍王敖廣,悟空迎殺的棒頭威武不屈,叫板東海的神人主宰。
“來到太遲的真情就是死囚行刑前,獄卒捧來的一碗牢飯,你冷冷地嚼著半生不熟的硬米飯……”悟空的眼神冷冷瞥向飛仙下凡的紫霞仙子,再沒心情與她交友聊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