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忽視凍死人的溫度,在嘯風的臂彎,總是安全感十足。
“祭司在不在?”
蘇月梨撐著起身,呼叫老祭司救命。
狼族長走過來。
“彆嚷了,老祭司會給他看的。”
蘇月梨被嘯風撈回來,緊緊摟在懷裡。
一狼一人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善。
剛剛是她把蘇月梨扔進戰場裡!
要是他和那頭老虎沒收住!
或者他被纏著脫不開身,後果不堪設想!
他一定會先救蘇月梨,哪怕後果是被斕重創或者咬死!
他不會讓她有事!
但狼族長……他也不會放過!
傷害她的獸,都該死!
狼族長臉皮厚,兩個小孩仇恨的目光,盯在身上不痛不癢。
“你們且先回,我找虎族長還有筆賬要算!”
得給在場獸人一個交代!
賠罪是不可能,最多講兩句場麵話。
誰要是不服可以直接乾!
講什麼道理?拳頭就是最硬的道理!
“虎焱,管好你的崽,有什麼恩怨度過這次危機再私下解決!彆這時候內鬥牽連大家。”
嘯風這麼強的戰力,狼族長也不會驅逐。
維護也不可能維護。
隻可能利用!
一頭獨行野狼的心,不會落到族群上。
他跟著蘇月梨,眼裡隻有蘇月梨一個!
……
嘯風沒管後續。
他拎起地上的竹筒,把蘇月梨抱在懷裡暖著,走回駐地。
路上留下一串血腳印。
老祭司跟過來,印入眼簾的就是一頭傷痕累累的狼。
蘇月梨翻箱倒櫃,找乾淨能用的樹皮。
得先消毒和止血!
獸人搏殺太殘酷了,撕扯出的口子血肉翻滾,利齒咬出的血洞滋滋冒血。
嘯風聽到她淩亂的呼吸,低頭見她腳下的地有一灘不起眼的濕痕。
“月梨,彆哭。”
“會沒事的!”
比這凶險的搏殺他都經曆過。
起碼現在他還有力氣行走,能移動,能喘氣。
有一次他隻剩下一口氣,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避不開食肉的天敵,也躲不過雷雨。
那才是真的快死了……
“你個混球!你彆說話!”
誰哭了?
誰為他哭了!
老祭司拍拍蘇月梨的肩膀,語氣慈祥:“你彆急,彆氣,也彆罵他!”
蘇月梨:“……”
誰急,誰氣,誰罵他了?
嘯風聽了老祭司的話,靦腆地低下頭。
原來月梨這麼關心他。
老祭司熟練地處理著傷口。
蘇月梨瞪大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的動作,似在監督,似在學習。
有一些深可見骨的傷猙獰可怖!
蘇月梨指著問:“這裡要縫起來嗎?”
“縫?你說這個蘇煙倒是會,我老人家不得要領,而且我老眼昏花……”
蘇月梨立即跑去洗乾淨手,撈起袖子道:“我來!”
縫合傷口,她看都看會了。
那些人之前老在她身上割開大大的口子,不是放血就是掏東西,她看都看會了!
幸虧之前搞鎧甲磨了一根簡易的大頭針。
就是有點大!
線也沒有合適的。
老祭司點點頭,繼續處理彆的傷口。
蘇月梨把剛織的簡易繃帶和紗布給她:“用這個包紮!”
她則拿著縫鎧甲的大頭針比劃著縫合動作。
嘯風見狀,額頭多冒出一滴冷汗,心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