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文叔昨夜詭異的經曆,薑玉郎暫時還不知情,並且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碌------麵試。
薑玉郎也沒想到昨天貼上的招聘,今天便有人來了。隻不過他沒想到這一整天麵試下來,來的人質量都不太高。有的看著就毛手毛腳的。有的看著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有的一看就是懶惰的,總之不行。
然而就在薑玉郎以為第二天還會有人來麵試找活的時候,反而這一整天沒人來應聘,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出奇。
等到第三天,這天上午薑玉郎正在店裡理貨,一位氣質獨特的中年女人突然到訪。這女人看著手腳利索,打扮的乾淨精神。一見麵就落落大方的微笑道“老板您好,我叫容菊仙,您這兒要是缺人手,我覺得我能勝任。”
第一眼看上去,薑玉郎便頗為滿意比起前兩天的,簡直是高出一個檔次。
隻是這姓氏於是薑玉郎認認真真的問道“大姐就是姓榮嗎?是榮耀的榮,還是容易的容?”
“你後麵那個說的是對的。”那大姐笑著點頭說道。
薑玉郎接著問正題“奧~好的,那容大姐,要是店裡需要盤庫,你會弄嗎?”
“會呀,盤庫這事兒我熟著呢,先把貨物按種類和規格分類登記好,再對照賬目核對數量,看看有沒有出入,這一套流程我都門兒清。”大姐回答的很自信。
薑玉郎聽完雙眼放光繼續道“哎呀,不錯啊,大姐!那理貨方麵呢,要是來新貨了,怎麼擺放更合理,你清楚不?”
“那當然清楚啦,得根據貨物的常用程度大小啥的分類擺放,方便找,也方便整理嘛,老板您說對吧?”
最主要的是薑玉郎問了幾句,這女人竟然會盤庫,問到理貨方麵的事兒,更是一點就通。
薑玉郎瞬間大喜過望,這正是他的夢中情店員呀!對比之下之前那些麵試的人根本啥都不是嘛!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得力助手是如此的重要。
薑玉郎難掩興奮道“對對對,大姐,您這業務能力可以呀!我可太滿意了!那您對工資這塊兒有啥要求呀?”
那女人客氣道“老板,我也知道現在行情,我就先提個&nbp;1000塊吧,我也不用您管吃管住,能有個活兒乾就行。”
女人的回答這讓薑玉郎感覺十分詫異,惹的薑玉郎坦誠相待道“啊?大姐,既然咱都是實在人,我也就有一說一了,其實您這要求可不高呀,我本來心裡預期最高工資是&nbp;1200呢,不過您這能力這麼強,我給您開到&nbp;1300吧,而且吃飯呢,您可以在我這兒做啊,我平常也會買些菜,您看著方便,直接做就行。”
不等那大姐回答,薑玉郎趁熱打鐵道“那咱就這樣定了吧,真挺感謝您能來我這兒,您看您什麼時候能正式上工呀?容姐?”
容姐笑道“我現在就能上工呀,今天就算試工唄,不用算工資的,就當我先熟悉熟悉環境。”
薑玉郎自然識貨,立刻說“您這說哪兒的話呀,您今天來就更好了,試工不存在的,咱就從今天開始算工資,您放心好好乾就行。午飯呢,今天我下廚給大姐您炒倆菜!”
下午薑玉郎就把這好消息打電話告訴了文叔。
“文叔,跟您說個好消息呀,我今天招到個特彆靠譜的大姐來店裡幫忙了,那業務能力杠杠的!”
“哦,是嗎?那挺好的呀,這是好事,恭喜你了啊,玉郎。”電話那頭傳來些許嘈雜聲,文叔那邊似乎在籌備著什麼東西,簡單說了聲這是好事恭喜什麼的就要掛掉。
薑玉郎趕緊說道“文叔,文叔,先彆掛呀,我想著吧,今晚我去夜釣呢,好久都沒去了,也該出去給您踩踩點了,您看咋樣?”
電話那頭稍微停頓了一下。“嗯,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啊,要是瞅著苗頭不對,及時聯係我。”
掛掉電話,薑玉郎盯著手機皺了皺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覺得今天的文叔怪怪的。
薑玉郎不知道文叔那晚幫助氣球鬼一家的經曆,所以他殊不知,今天正是那氣球鬼頭七該找文叔報道的日子。
很快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薑玉郎直接交給那容姐一把卷簾門的鑰匙,並大概約定了每天上班的時間,也沒說死,忙的話就多待會,不忙就早走會,然後就讓容姐下班了。
這天晚上,薑玉郎心情挺不錯,招了個讓人放心的員工,又想著好久沒去夜釣了,想著想著魚癮就又勾了上來,便興致勃勃地扛著漁具出門了。到了常去的河邊,還真就碰見了之前的兩位釣友,大家一見麵,先是熱情地寒暄起來。
薑玉郎與其中一位釣友比較熟絡,那釣魚笑著打趣道“喲,薑老板,再不來都快不認識你了!五金店改成夜班啦?我覺得晚上也啥人吧,你那五金賣誰去呀,難不成賣鬼啊?”說罷,這人哈哈大笑起來。
另一個釣友一聽,趕忙神色緊張地擺擺手,壓低聲音說道“你可彆嚷嚷,這東西可不興說的呀,你不知道嗎?城西邊正鬨這玩意兒呢,聽說可凶了!”
先前打趣的那人卻沒當回事,還膽大著呢,故意提高了聲調問道“啥啊?你說鬼啊?哪有那麼邪乎呀,我才不信呢,估計就是以訛傳訛的事兒唄。”
那緊張的釣友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嫌棄地說道“咦!你還越說越上勁了啊,我可跟你說,我膽小,禁不起你這麼嚇。不行,我不跟你一塊兒釣了,再待一會兒呀,怕是要釣個死魚正口了,那多晦氣,我得往旁邊挪挪地兒。”
“瞧你那小膽兒,就會自己嚇自己。”膽大的釣友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那緊張的釣友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往彆處去了。
薑玉郎一聽這事兒,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覺得這裡頭肯定有蹊蹺,趕忙追了上去,一邊擺開自己的漁具,一邊笑著說道“大哥,彆呀,我跟您一塊兒釣唄,正好我也想聽聽那城西到底是咋回事呢。”
等下了鉤子,薑玉郎從兜裡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笑著問道“大哥,剛才您說城西到底咋回事呀?您給我詳細講講唄,我這好奇心都被您給勾起來了。”
那釣友接過煙,點上後深吸了一口,才緩緩小聲說道“你不知道呢?城西有個地方,有個二層小樓,那樓可邪門兒了。聽說啊,那二樓原本是個麻將館,前一陣結果不知道咋回事,後半夜裡突然著火了,那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一樓的門還被反鎖著,拿著鑰匙的那個人估計是喝多了,找都找不著人呀,結果一屋子人就這麼全被困在裡頭,都給燒死了。打那以後呀,那樓半夜裡就沒人敢從那兒路過了。有人三更天的時候,瞧見那二樓老是冒著綠光,隱隱約約還有鬼影在那兒晃動呢,時不時還能聽見揉麻將牌的聲音,彆提多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