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返回辦公室的路上,李嘯滿臉擔憂之色,內心充滿了忐忑、緊張、憂慮。
以前,扶桑人會允許李嘯每個月和父母見一麵。
根據扶桑人製定的規矩,李嘯和父母見麵時,不可攜帶武器,隻可孤身一人前去見父母,一旦李嘯有了不遵守這一規矩的念頭,扶桑人就會取消當月和父母見麵的機會。
然而,最近這段時間,扶桑人突然不再允許李嘯和父母見麵,封鎖了一切關於李嘯的父母的消息。
李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現狀,因此,憂心忡忡。
剛剛返回辦公室,便發現,自己的親信——劉通,一直在等待自己。
劉通的官職是團級參謀,是李嘯最信任的人。
劉通見李嘯進辦公室了,便用充滿警惕的眼神,觀察了一番門外和窗外,見門窗的附近沒有人,這才放心地關上門窗。
劉通滿臉沉重,眼神中略帶擔憂情緒,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打算告訴李嘯一些真相。
“李團長,不久前,我用一匣子金磚,收買了之前負責看押你父母的鬼子兵,得知了你父母已經病死的消息,在你父母剛得病的時候,日軍為了保證手裡一直有人質,便命令軍醫為你父母治療,然而,由於你父母得了絕症,治療失敗,最終還是病死。”
“你對於日軍來說太有價值了,日軍為了一直能拿捏你、利用你,隻好封鎖了你的父母已經病死的消息”
“你的父母對於日軍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質,當初為你的父母治病的日軍軍醫,因為沒能救活你父母,害怕麵對上級的憤怒,活活給嚇死了。”
李嘯聽後,瞬間感覺到崩潰極了,滿臉都是悲傷和沮喪的情緒,用袖子捂住臉,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哭聲才止息。
李嘯哭得筋疲力儘,癱倒在地上,內心無比難過。
又過了好一會兒後,李嘯才從悲痛中緩過神。
李嘯從地麵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弄掉了衣服上的灰塵。
“之前,我為了我父母能活命,才為扶桑人效力的,既然,我父母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繼續當漢奸了,我也要開始抗日!”
“聽說,酒台縣城的第七團,在不久前發動起義,占領了整個酒台縣城。”
“我要給第七團團長王安寫封信,將我想加入抗日隊伍的想法,告訴王安”
劉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的自信和誠懇寫在臉上,信誓旦旦地說道“剛好,不久前,我向日軍請假回家探親,被日軍批準了,我被允許在近期內離開青山縣城,我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幫你把信送到王安手裡”
李嘯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向劉通,滿臉都是感激的情緒。
“劉參謀,真是多謝了!”
……
……
當天中午,劉通簡單吃了點午飯,便帶著李嘯寫的信,離開了青山縣城,一路朝酒台縣城的方向策馬行進。
與此同時,武田寬兵衛正在私人居所內,享用午飯。
武田寬兵衛的私人居所,是三層樓的小彆墅,彆墅的牆壁用紅磚砌成,彆墅內的地板都是紅橡木地板,彆墅內甚至能看到花錢雇來的仆人。
若是在此時走進彆墅內的餐廳,肯定能聞到各種佳肴和葡萄酒散發出來的香味,這些美味佳肴全部是武田寬兵衛的私人廚師烹飪的。
武田寬兵衛出生於貴族家庭,從小過著奢靡生活。
即便,現如今,武田寬兵衛穿上軍裝來到華夏,依然按照自己的習慣,享受著遠超其他日軍的物質生活。
此時此刻,武田寬兵衛喝著從法蘭西進口的葡萄酒,吃著好幾大碗菜,一臉享受。
武田寬兵衛向來瞧不起出生於平民階層的部下們。
而武田寬兵衛的部下們,都知道武田寬兵衛是靠走後門成為艦隊司令的,因此,多多少少也有點看不慣武田寬兵衛。
由於大家都是有城府的人,因此,平時很少說出內心真實想法,所以,駐紮在青山縣城的扶桑軍隊,才有了表麵上的軍隊內部關係和諧。
然而,表麵上的軍隊內部關係和諧,並不是真正的關係和諧,不過是一群有城府的人演戲演出來的關係和諧而已!實際上,青山縣城內,相當一部分鬼子軍人,早就對武田寬兵衛一肚子不滿了!
正是因為這種對上級的不滿,導致了,武田寬兵衛的一部分部下,為了報複武田寬兵衛,向李嘯的親信——劉通,告知李嘯父母已經病死的消息!
如果,武田寬兵衛失去了李嘯的效忠,就等於是失去了一隻胳膊。
雖然,武田寬兵衛是海軍將領,不代表不需要麾下有地麵部隊,畢竟,海軍基地需要地麵部隊防守,劃分給武田寬兵衛的防區——青山縣城,也需要地麵部隊防守。
光靠日軍的海軍陸戰隊來守衛海軍基地和青山縣城,就會顯得兵力窘迫。
至於原因,一方麵是因為,武田寬兵衛麾下隻有一千多名扶桑海軍陸戰隊,人數不多;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扶桑國的海軍陸戰隊,不過是日軍序列裡的三流軍隊,戰鬥力可能還不如李嘯麾下的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