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遇又多了一隻大雁玩,甚至專門做了個巨型籠子供兩隻雁住。
黎山人不信佛不信道,平常也不乾那種卜卦問吉凶的事兒。
是以十裡八鄉也湊不出個算命先生。
平常人家有喜事,都是問灶王爺,有些門路的,就去縣裡找主簿討個吉利。
慕容晏也去了縣衙。
“如此一禮又一禮,這得拖到何時去?”文瀾等慕容晏合完了八字,忍不住抱怨。
照這個速度,後邊還有納吉、請期、迎親,她要什麼時候才能睡到人?
“這些本就慢,幾個月甚至一年多都是有的。”慕容晏笑她,“你這麼急著嫁給我?”
“我自然急。”文瀾扭頭盯著他,目光直白。
慕容晏迎著她的眼神,對視片刻後耳根慢慢紅了。
文瀾有些好笑,“你害羞了?”
慕容晏轉走她的臉,“你這樣看我,我以為自己被什麼流氓盯上。”
文瀾偏不如他的意,非要轉回來看他,“我看看你就是流氓了?”
慕容晏將她轉走。
她又樂此不疲地轉回來,“那你要不回去衙門告我?”
“我倒是想。”慕容晏深知這樣不行,扯著她的袖子就走。
文瀾順著他的力氣一步一步跟上去,在後頭笑的很得意。
將聘書送到文家,文德厚和張氏收下,兩人的親事算是有了定論,慕容晏特地回了黑市一趟,打開庫房將這些年積攢下的寶貝盤點了一遍,擬了份禮單出來。
他一個人在庫房裡對著禮單修修改改,兼榆和長風蹲在外頭等著幫忙搬東西,沒等到慕容晏出來,卻等來了謝純。
“謝大姑娘。”兩人恭恭敬敬叫人。
謝純矜持地點頭,敲了兩下,聽見裡頭的回應後推門進去。
“你從庫裡拿東西,記得讓他倆報一份單子到我那,省的對不上賬。”
“好,估計一次拿不全,你得多記兩次。”
謝純道:“沒問題,你隻彆忘了報給我就好,底下人不敢問你這些,不然我也不至於自己下來。”
慕容晏想了想,重新抄了份禮單,叫兼榆和長風照著挑揀東西,“你倆先拿,拿完單子留下。”
兼榆和長風應是。
兩人過去時,謝純不經意間看了眼,臉色一變。
“怎麼了?”慕容晏問。
謝純眉頭跳了跳,忍不住道:“你…給姑娘家聘禮,送石硫磺和金瘡藥?”
慕容晏一愣,石硫磺稀有不易得,而那金瘡藥是他之前做出來的最好的金瘡藥……不過做聘禮好像……是有點奇怪。
“那我換換?”
“罷了,文瀾看著也不是普通姑娘,你看著送吧。”謝純察覺到自己多言,立刻往回拉了拉,等兼榆和長風拿完,帶著禮單走了。
慕容晏叫他倆把東西運到縣裡的宅子,自己不放心帶著禮單去找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