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恭直搖搖頭,一副高深模樣,“我覺得有貓膩,老文這兩天可正給他家大姑娘說親呢?這節骨眼上……”
“你說濟舟和文姑娘?從未聽他提過啊。”
曹恭直哼了一聲,“他那腦筋,也不知是隨了誰!”
曹夫人將他推開,遞過一個不悅的眼神。
“隨我隨我,但是我這當爹的沒教好。”曹恭直立馬認錯,“夫人我說錯話了。”
曹夫人這才放過他,想了一想道:“上次文洵婚事,我見過他家大姑娘,舉止倒也得體,隻是她家裡既在為她議親,又沒找我們,想是沒什麼意願吧,彆是咱們在這一廂情願瞎盤算。”
“文德厚找我才是怪事,咱家兒子不開竅,有沒有這意思不好說,我看文姑娘**不離十。而且她家那個情況,我猜文德厚都不一定知道她的心思。”
“就算如此,你打算去跟文家提親嗎?”
曹恭直搓了搓眉頭,一臉的為難,“這也正是我想和你商量的,文家這姑娘的出身,做濟舟的正妻實在有些不夠,就算不論出身,文德厚就是一個死腦筋,他那二夫人也沒什麼見識和眼界,養出來的女兒不知道會如何,就算濟舟有意,人該不該娶進來還是兩說。”
“以前他們住隔壁時,我倒也聽過一點文家的事,那位二夫人確實不成,不過文琴似乎沒怎麼受影響,說話辦事都很明白,品性也端正,就是…就是…”曹夫人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來,“就是好像底氣不夠,明明許多事都做得,就是覺得自己不如人,顯得略有些小家子氣。”
“夫人說的是。”
“你也不必急著盤算,明日我問問濟舟的心意再說罷。”
“正是如此,此事還要多勞夫人費心啊。”曹濟舟誇張的拱手拜倒。
曹夫人推開他,“你少來。”
“好,為夫少來,為夫伺候夫人安歇。”
之後曹夫人單獨問了曹濟舟的心意,知道他現今沒什麼中意的女子後也就沒再管這件事。
另一頭。
慕容晏日日晚上去騷擾縣令,搞得老頭不勝其煩。
“寫個禮單這麼長時間定不下來,你以前殺伐決斷的本事丟哪去了?”
“你若一次幫我全看好,我也不必日日過來。”慕容晏將文書攤開在他眼前。
縣令老頭無奈拿起,前後看了一遍,“夠了夠了,就這份禮單,再添一個虞都的宅院,你求娶虞都的貴女都夠了。”
“虞都的宅院她用不到,日後她想在哪住,去哪買宅子就是,這不急。”慕容晏道。
“是,所以夠了,你就按這個下聘吧,不要再來煩我了。”縣令老頭暴躁趕人。
慕容晏滿意的抽回禮單,想了想又問:“你確定再沒什麼不妥吧?”
“沒了沒了,快走吧!”
慕容晏這才離開。
回家將禮單謄了一份,已經搬過來的打鉤,沒搬來自己有的圈上,安排手下人去辦,剩下隻有綢緞珠寶,這些東西他一直沒有,黎山這邊也買不到好的。
慕容晏思來想去,還是得跟寧王做做生意。
然而沒等他回黑市準備聯係寧王,黑市那邊先傳來了加急文書。
去歲叫他敲打過,老實了半年的北方部族,又開始興風作浪。
隻不過這次不是針對黑市,而是越過他們偷偷摸摸去割農田裡的糧食,偷了幾次沒被抓住,不知怎麼膽子就大了起來,劫了楚餘年的一部分軍糧。
“我得去一趟,北方部族眾多,包藏禍心的不少,這個節骨眼惹事,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對文瀾說道。